第204章 她不忍心(2 / 3)

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態度很明顯。

燕回勾起了唇:“舉手之勞而已,我親愛的妹妹,我馬上要和你姐結婚了,你這麼怕我?”

“妹妹”這個詞,從燕回嘴裏說出來真是讓許枝鶴惡心的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許枝鶴冷眼看著他:“這不叫怕,是保持人與人之間禮貌的距離。既然你都要成我姐夫了,難道不該自重些?”

因為感冒的緣故,許枝鶴的嗓音有些沙啞,即使是冷顏厲色,也有些軟綿綿的中氣不足。之前見她微卷的長發及腰有幾分嫵媚,今天梳了個丸子頭又顯得幹淨年輕。

燕回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欣賞,等他拿下許家,這朵富貴牡丹早晚淪為他手中玩物……

正想著,一道清冷逼人的聲音響起:“許枝鶴,你怎麼會來這裏?”

許枝鶴抬起頭,看到同樣戴著口罩,墨鏡遮麵的許琳。

“這話該反過來吧?大明星看病不去私人醫院掛VIP號?”許枝鶴摘下口罩,翹起紅唇唇角,下巴微抬,朝著燕回背後的方向笑了笑。

燕回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從許枝鶴身邊站了起來。

許琳墨鏡後的神色冷了幾分。

要不是燕太太說這家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是她老同學,非常有經驗,許琳才不願意來這種公立醫院。

好在許琳一直是拍大熒幕文藝片,國民度不是很高,加上電影造型和現實生活中差別較大,一路過來居然沒人認出她來。

燕回在她身側站定,許琳順手將臂彎裏的一份報告遞給他:“你的體檢報告,你自己收著吧。”

許枝鶴一直淡淡看著他們夫妻倆對話,也沒插嘴。

直到許琳重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你可真有閑情逸致,我聽說你那個直播公司被對手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說的應該是前陣子火星TV和躍動合作的事。

當時一幫自媒體放話,說火星TV將一統直播領域,直到把海豚TV擠出市場。

他們和M國CL公司合作的消息還沒有放出通稿,雖然年底發布的話,可以令他們的股價哄抬一陣,不過如今敏感時期,她並不希望大張旗鼓的宣揚和M國公司合作的事。

“當然有心情啊。治好了病才能有精神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明豔的帶著侵略性的五官仍是笑眯眯的,“倒是姐姐你怎麼關心起我這上不得台麵的破公司來?”

許琳咬著唇。

海豚TV,C輪融資3。5個億的事已經上了新聞。許聞舟在家吃飯的時候專門拿這事出來說,有意讓許枝鶴加入許氏高層,入主股東大會。

江瀾當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這麼一鬧,許琳就必不可免的被推出來和許枝鶴做比較。

她這些年拍戲,代言,搞設計,做慈善,看似贏盡了好名聲,偏偏每一項都是往裏虧錢的。國際大導演的班子哪那麼好進,每一部電影都要帶資進組,總算有一部在國外拿了獎。

她設計的品牌通稿發的漫天飛,宣傳費,製作成本,門店租金都不可小覷,就是賣不動。

許聞舟是個商人,他信不過燕回,總要把公司交到自己人手上。

如果許琳擔不起大任,早晚他會想起許枝鶴這個私生女。

許琳用了這麼多年,想把這個可恨的私生女排擠出自己視線,可她偏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得歡。

許琳冷眼看著她:“你的公司也是我許家產業,我是許家大小姐,關心自家產業沒什麼大不了。”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什麼,“既然今天在這碰到你,我就提前通知你吧,1月1號我和燕回正式領證,爸叫你回家吃飯。”

許枝鶴淡淡的笑:“那就恭喜二位了。”

許琳轉身拉著燕回走了。

過了一會兒薛景景從樓下上來,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你猜我剛才在車庫看到誰?你姐和那個顏家的……”

許枝鶴無聲的瞪她:“知道了,我已經見過了。”

“啊?”薛景景慢半拍反應過來,“你姐他們看病不去私立醫院嗎?”

“他們應該是做婚前體檢,聽說他們1號要領證了。”

“真好,一對渣男怨女終於湊成了一堆。”

許枝鶴:“……”

薛景景把咖啡遞給她,從她手裏抽走了處方單:“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藥。”

“等等。”

“嗯?”

“勞駕把咖啡打開。”許枝鶴邊說邊晃了晃還連著輸液管的手背。

薛景景:“……遵命,我的許大小姐。”說完,替她把咖啡蓋子打開了,還故意在上麵呼呼了兩下,幫她把熱氣吹散。

許枝鶴哼笑出聲,接過咖啡,趕她走。

薛景景走後,她抬頭看了眼吊瓶裏的液體,大概還要半個小時吧。

她喝了口暖烘烘的咖啡,放在手邊,耷拉下眼皮,昏昏欲睡。

有腳步聲靠近,許枝鶴頭也沒抬,懶洋洋說:“這麼快把藥拿回來了?你該不會是認不得處方上那行字吧?”

她說完,半天沒聽到回應,垂下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雙黑色男士手工皮鞋。

許枝鶴驀的抬起頭,江珩就站在她麵前,跟早上她出門前看到的那一身藍色居家服不同,他穿著一件偏休閑的長風衣,肩上鬆鬆圍著條羊絨圍巾,短發利落,俊顏清貴。

看見她,他深眸眯起,薄唇噙著笑,在她麵前微微彎下了筆直修長的腿:“這麼巧?”

巧……個錘子。

許枝鶴避開他的視線,聲線有些冷的問:“你來這做什麼?”

“看病啊,凍傷了。”

許枝鶴皺了下眉頭:“除了手還有哪裏凍傷了?在M國怎麼不看?”

江珩隨口道:“在M國沒醫保啊。”

他這一出口,許枝鶴原本那半點擔心全都蕩然無蹤了,隻剩下冷笑。

錘子醫保,又在忽悠她。

“一個人掛水這麼可憐?我陪你吧。”他說完,就把脖子上圍巾解下來,掛在許枝鶴肩上,撩開風衣,順勢坐在她身側。

許枝鶴不知道他怎麼找到醫院來的。但她覺得自己早上出門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剛坐下,她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