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想和你一起過(2 / 3)

淺灰色的風衣外套長至膝蓋。

他扭頭,目光落在許枝鶴身上,然後脫下風衣外套,不由分說的罩到她身上:“多穿點吧,昨天還去醫院掛水呢。”

許枝鶴表情僵住,眼睜睜看著江珩隻穿了一件打底的毛衣,雙手插兜先走進店裏去了。

男士風衣幾乎遮蓋住了她整條腿,衣服裏還未散去的體溫,就像他剛才的動作一樣,不容分說地從四麵八方襲來。

許枝鶴站在那兒久久未動。

李慕說:“進去吧。”

許枝鶴點頭,也跟著進了店。

李慕一共叫了六個人,除了他們三個和他組排的以外,還有他自己帶來的助理和化妝師,和今晚盛典的總導演。除了K神和許彥算圈外人,其他都算半個娛樂圈的,坐在一塊兒聊的也挺融洽。

十分鍾後,鍋底和涮菜全部上桌,大家也都調好蘸料,紛紛落筷,開始大快朵頤。

不得不說,年輕人還是要吃火鍋才能放得開,職業和人脈之間的壁壘仿佛都隨著火鍋的熱氣消散,大家偶爾聊聊遊戲,聊聊最近新上的電影,或熱門綜藝,和樂融融。

一夥兒人吃的正歡,忽然包廂門被人叩響。

許彥起身去開門,這時候,坐在許枝鶴旁邊的李慕剛好用漏勺撈一隻蟹籽包,放在許枝鶴的油碟裏:“這是你一開始燙的吧?都煮了好久了。”

許枝鶴尷尬的笑笑:“我忘記了。”

李慕也笑了下,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肥牛。

許枝鶴表麵上認真的啃著蟹籽包,視線卻悄悄隨著許彥的動作移動到門口。

果然,是他。

當江珩走進包廂的時候,許枝鶴不小心讓蟹籽包裏的餡心兒給燙了喉嚨,她連忙抓起茶杯猛灌了好幾口,低下頭去用餘光去瞥江珩。

包廂裏燈光柔和,他站在門口,身影頎長,低頭附在許彥耳邊說了句什麼。

許彥點頭,回到桌上,轉述道:“調料台上麻油被人拿光了,他來我們包廂借一罐。”

“這還能借?”不知誰笑著輕嘲了一句。

說完,就發現江珩目光輕描淡寫的往許枝鶴這邊掃了掃。

許枝鶴放下茶杯,不自覺的理了理耳邊的頭發,這時候,她發現李慕的女助理,跟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許彥拿了兩罐麻油給他,回到自己座位,拿著筷子又開始吃。

許枝鶴咳了兩聲,欲蓋彌彰道:“這家店也真是,麻油這種火鍋必備品都能缺。”

這時,剛要帶上門的江珩往這邊看了眼,目光淡淡的,沒有情緒。

一片笑語中,無人在意,李慕叫服務員又上了份果盤。

許枝鶴輕輕籲了一口氣,心裏不上不下的。

五分鍾後,包廂門再次被人敲響。

許彥起身開門,果然又是江珩:“幹嘛?”

江珩麵無表情的說:“我看你們桌上有生蒜,再借顆蒜。”

總導演是北方人,吃火鍋喜歡剝蒜頭,所以他們一來就讓服務員上了一碟子大蒜頭。

但許枝鶴心裏門兒清,江珩的忌口裏就有生蒜!

許彥仿佛不耐煩,隨手抓了兩粒蒜頭放他手心。

江珩再次往許枝鶴放向瞟了一眼,立刻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麼?橙汁要加點嗎?”身旁的李慕站起身,拿著橙汁盒子正往許枝鶴杯裏倒。

她忙欠身:“哦,謝謝。”

李慕倒好了橙汁,順手拿了張餐巾紙遞給許枝鶴:“你衣服上什麼時候沾的油?擦擦。”

許枝鶴拿著紙低頭擦衣服,再抬頭時,正好看到江珩關門的背影。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叫服務員把鍋底撤下去,圍著圓桌吃著水果嗑瓜子兒,拿了幅撲克牌出來。

剛分好陣營,包廂門又響了。

眾人不約而同都把目光放在許彥身上,許彥歎了口氣,跑去開門:“又是你?”

“你們吃完了?”

江珩探頭往包廂裏看了一眼,許彥也順著他視線回頭。他們人多,一桌隻能四個人玩,所以其餘三個選擇在後麵觀戰,此刻李慕就坐在許枝鶴身後,在她耳邊嘀咕著不知給她支什麼招。

見狀,許彥大喊一聲:“你可不準看了我牌再去給我姐透風啊!”

說完,也不管江珩了,衝過去拿起自己的牌。

許枝鶴正出神,輪到她,隨手就從三張十裏抽了兩張出去,打了個對十!

身後的李慕在她的牌落下之前,生生攔住了她:“別,你再看看清楚。”

許枝鶴也沒注意李慕握著她的手腕,她的注意力全在門口的江珩身上。

江珩也在往這裏看,兩人對視,隨即雙方都立刻移開了目光。

許枝鶴低頭說了聲“抱歉”,抽回手,順便把那對十也收了回來。

許彥捏著手裏剛要打出去的對鉤,氣得哇哇大叫:“你們兩個人打就算了,出完牌還帶後悔的!”

這些人本來就打著玩,不當回事的,也就笑笑過去了。

這把許彥一人輸。

洗牌空檔,才有人想起站在門口的江珩:“江先生這次要借什麼?”

說完,又是一陣掩嘴輕笑。

他這接二連三的,知道的人都知道他什麼心思。

江珩視線還是盯著許枝鶴,脫口而出:“你們一會兒怎麼走?”

這問題確實值得商量,桌上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邱導叫了專車,K神戰隊經理來接,許彥你回學校嗎?”

許彥抱著牌,忙答:“K神他們回酒店順路,正好帶我。”

許枝鶴問K神:“你們訂的哪家酒店?”

“四季,怎麼?”K神隨口回道。

許枝鶴又瞟了許彥一眼,無語。順個鬼的路啊,完全是兩個方向。

李慕突然問:“許總呢?還坐我們的車嗎?”

許枝鶴抬眼看了看江珩,他唇角噙著一點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笑意,眼裏的期待偏偏又濃的化不開。

許枝鶴身後的椅背上還掛著他剛剛給自己披上的外套,這個頭她實在點不下來。

她歉疚的說:“不了,你開公司的車容易引起狗仔注意,我還是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也叫個專車吧。”

說完,她便看見江珩嘴角的弧度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