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許枝鶴還是要了那隻皮帶,櫃台包裝的時候貼心的詢問,是否要禮盒包裝。孟芝直接替她答了:“要,包漂亮點。”
許枝鶴皺著眉頭:“我好端端送他皮帶,會不會很奇怪啊?是不是該想個由頭?”
孟芝:“我幫你想想啊,六月份的節日有……兒童節,已經過了,端午節……也過了,父親節……”
許枝鶴眼睛一瞪,兩人都不約而同低下頭去看她的肚子:“……父、親、節!”
刷卡的時候,許枝鶴特地從錢夾裏換了張卡。
孟芝疑惑的看著她:“我兒子沒那麼小氣吧,給你的卡一下就刷爆了?”
“不是,”許枝鶴一邊搖頭,一邊遞出自己的卡,“我送他禮物,總不能還刷他的卡吧?”
孟芝搖搖頭,表示不懂現在小年輕的想法。
……
提著大包小包交給司機,許枝鶴又去了附近的寵物店。
她懷著孕,所以店主特地把店裏的寵物都趕進籠子,才讓她進來。
許枝鶴是這裏的老主顧了,因為她每次隻買貴的,不買對的,所以老板對她印象也很深。
她想到家裏那隻得了富貴病的貓,自從她懷孕後,被單獨隔離到了別院,聽別墅的傭人說最近還得了憂鬱症,連最愛的小魚幹都不感興趣了。
許枝鶴想:哪裏是不感興趣,是不夠貴吧。
於是又讓老板推薦了幾款新的凍幹小魚幹。
正在這時,江珩的電話來了。
孟芝餘光瞥見了上麵的名字,假裝轉過頭去和寵物店老板聊起孕婦養寵物的禁忌事項,耳朵卻已經豎的尖尖的。
許枝鶴接起了電話,江珩的聲音傳來。
“在哪?”
“嗯……就在寫字樓附近一家寵物店,你以前陪我來過的。”
江珩聽到後,回答:“嗯,知道了,我現在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孟芝已經付完款,還給“隻隻”多買了幾樣玩具,大大的一包,提在手裏。
剛走出寵物店,就看到不遠處一身黑西裝白襯衫的江珩。
就幾步路,他沒有開車,直接走過來的,孟芝看到他直接把大包小包都塞他手裏:“喏,你貓兒子的口糧。”
江珩一本正經的糾正她:“媽,‘隻隻’是女生。”
他這話隻從發音上絕對有歧義,許枝鶴忿忿的瞟了他一眼。
他倒不以為意,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攬過許枝鶴的腰身,問:“光給閨女買,沒給自己買點東西嗎?”
“買了,讓司機先拎回車上了。”她想到自己給江珩買的那條皮帶,下意識朝孟芝投去目光。
孟芝會意的點點頭,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年輕人,講究驚喜嘛,她懂的。
到了餐廳,江珩和許枝鶴坐在一邊,孟芝識趣的坐在對麵,拿著菜單研究哪些孕婦能吃,哪些不能吃。
點好菜,孟芝又把剛才在公司外跟許枝鶴說的話,對江珩說了一遍,那口氣,頗有點用母上大人的威儀施壓似的,弄得許枝鶴無地自容,好像自己是那個在婆婆麵前搬弄是非的。
她壓低了聲音解釋:“我沒那個意思,公司在誰手裏都一樣,高爾曼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不用為了我改變公司的方針政策。”
江珩倒是不以為意,握著她的手在手心把玩:“我說要讓許琳給你打工,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
他伸手親自提起茶壺,給孟芝斟了杯茶,調侃道:“媽你也太心急了吧,動不動就收購的,一言不合就幾十億砸別人臉上,弄得好像財大氣粗的土豪。”
孟芝“哼”了一聲:“財大了氣粗一點又何妨。財,總歸要露一露,免得人家以為我們好欺負。阿貓阿狗都能在我麵前趾高氣昂了。”
她想起江瀾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胸口那陣氣還不順暢。
菜上來一桌,許枝鶴卻沒吃幾口。這段時間一直住院吃流食,身體消耗量小,因此胃口也不佳。每次孟芝和江珩親自給她夾菜,她才可有可無的吃忌口。
江珩看著她:“是不是不合口味,怎麼才吃這麼一點?”
“你連著吃一個禮拜流食能有好胃口?”許枝鶴指指他麵前的碗,“你才該多吃一點呢。”
“為什麼?”江珩低頭問她。
許枝鶴的本意是他最近忙的,都瘦了,應該多補補,然而好死不死,他碗裏正好有一隻鮑汁生蠔。
生蠔是補什麼的,不言而喻。
許枝鶴耳根子一熱,搖搖頭,隻笑不答。
江珩卻仿佛非要聽到她的答案一般,一點點逼近她,許枝鶴在卡座裏一直退,最後人都要掛到窗戶上了,對麵的孟芝終於忍無可忍的扶著下巴:“咳咳……”
江珩還理直氣壯的問:“媽,你喉嚨不舒服嗎?”
孟芝也是被兒子的厚臉皮怔住了,怪不得不到半年就把枝枝騙到手了,唉,一定是隨了他爸,絕不可能是隨了她。
孟芝搖著頭站起來,歎了口氣:“我去洗手間。”
婆婆一走,他更加肆無忌憚,就勢在她唇角親了一下。
“喂!”許枝鶴一下子推開他,“在餐廳呢!”
“抱歉。”江珩聲音淡淡的回答,“一時情不自禁。”
話音落,又是一個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