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在海邊,許枝鶴過得浪漫,單純,真有點像童話中公主的生活。江珩寵她,溺她,用無數的金錢以及細致入微的體貼讓她忘掉那些俗世的煩擾,脫胎換骨。
回到酒店別墅,江珩剛好送那位友人出來,兩人有說有笑,對方在他肩上拍了拍,他也沒露出嫌棄的表情。
除了之前見過的嚴訣,許枝鶴還很少見他和誰這麼親近過。
江珩最先朝這邊看過來,衝她揮了揮手,接著是他身邊的人。
許枝鶴拾階而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麼快就談完了嗎?”
江珩笑著走過來,拉起她的手:“本來就是敘舊,也沒什麼好談的。”
那人聽到,卻是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確實,跟你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有什麼好聊的。”
“……”許枝鶴隱約記得孟芝也這麼形容江珩。
可他對著自己的時候話挺多的啊。
後來許枝鶴才知道,這就叫悶騷。
江珩也被他說笑了:“還沒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太太,許枝鶴。”
然後指著台階上穿白T恤,帶高爾夫球帽的男人:“我在M國留學時的同學,危機處理專家,傅寒聲。”
危機處理專家……
許枝鶴聽著這個有點陌生的職業,不明覺厲。
她恭敬的伸出手:“您好。”
對方的手指紳士的與她輕觸,既不失禮,也不僭越。
隻不過黑眸掠過她五官時,難掩驚豔。
收回手,便回頭衝著江珩促狹的笑:“我道你這棵鐵樹怎麼突然開花了,原來斯人顏如玉。要是我家中藏著這麼漂亮的嬌妻,我也不想在股市打打殺殺了。”
他這番讚賞直白又浮誇,許枝鶴臉上紅了紅,尷尬的用手去捋頭發掩飾。
傅寒聲還在感慨:“去年嚴訣在電話裏說你結婚,我還以為丫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誰都有可能結婚,就你,絕不可能。”
他口氣篤定,許枝鶴也不由好奇道:“為什麼?”
傅寒聲一副對江珩很了解的樣子:“在M國明著暗著追過他的女人,沒有一車,也有一打吧,有學校裏的華裔留學生,還有步入社會以後結識的職業女性,我還記得我們拿下第一桶金的時候,去酒吧慶祝,有個富婆喝醉了,揚言要花五百萬美金包養他。”
傅寒聲邊說邊眨眨眼睛,特地強調:“美金哦。”
許枝鶴尷尬的“哦”了聲,回想當初自己塞給江珩那張卡,也有個幾百萬吧,可惜不是美金。
她一抬頭,就對上江珩的視線,很顯然,兩人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
怪不得他那時候跟她講價還價,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還老是強調他很貴的。
呃,五百萬美金,是挺貴的。
傅寒聲兀自往下說:“我跟嚴訣那時候都覺得他肯定是個GAY,私底下商量好了離他遠一點……”
許枝鶴聽著,若有所思的轉過頭問江珩:“所以後來你們就從朋友變成父子了?”
傅寒聲:“……”
江珩瞥他一眼,笑容略帶得色。仿佛在說:不愧是我老婆。
送走了傅寒聲,江珩回到別墅按鈴,叫酒店的人把代步車開過來。
等候的時間裏,許枝鶴問:“你這個朋友,聽著好像很厲害。”
“嗯,他家裏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的,危機處理專家隻是他的掛名副業,他的主業是吃喝玩樂。”
他說的輕描淡寫,許枝鶴卻聽的一愣一愣。
也是,隻有這種錢多的沒處花的少爺才會開遊艇俱樂部。
“那危機處理專家到底是幹什麼的?專門幫人解決危機嗎?”她一臉好學。
“差不多吧,就是在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出來力挽狂瀾的。從這點你就看出他這個人有多自戀,他幹這行純粹是喜歡那種當救世主被人膜拜的感覺。”江珩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許枝鶴倒是挺感興趣:“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確值得膜拜啊。他都接過哪些案例啊?”
江珩隨口說了幾個,許枝鶴雖然沒聽說過這些案例,但案例中的公司無一不是世界五百強。
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江珩臉色不怎麼好看,任誰也不希望自己老婆崇拜另一個男人。
“別說他了,說說你吧。回南城你打算什麼時候卸任?”
“總得先找到接任我的人吧。回去以後我就會讓獵頭發布消息,希望能找到合適的職業經理人。”
這時候,導遊也開著電瓶車過來了,一下車,看見兩人手牽著手坐在別墅外的秋千上,便笑著打招呼:“江先生,江太太,中午好。”
許枝鶴衝她微笑招手。
導遊從車上拿下一隻保溫箱:“昨晚海潮,漁民收獲了好多新鮮的香螺。這些送給二位,帶回去嚐嚐鮮。”
許枝鶴笑著收下,雖然他們每次給的小費都不少,但這種充滿人情味的服務還是讓她感到了舒心。
回過頭,她就衝江珩吐吐舌:“這又吃又拿的,這段時間,我都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