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男人不差錢(2 / 3)

舟車勞頓,兩人進房就各自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江珩就換上了她新買的那件西裝,果然是衣線簇新,襯得整個人玉樹臨風。

許枝鶴則從箱子裏取出一條淡綠色真絲印花的連衣裙,裙擺正好到腳踝,腳腕上那條細細的鏈子,隨著她的走動,反射出淡雅的光澤。

江珩就坐在床沿,鬆開襯衫領口,好整以暇的看她化妝。

目光毫不掩飾的滾燙。

許枝鶴一點兒不懷疑,要不是約好了一起夜遊,他能現在就化身野獸,把自己吃幹抹淨不吐骨頭。

化完妝,她提起手包,另一手挽著江珩的手臂,踩著清涼的高跟鞋走出酒店。

一輛黑色的福特停在門口等他們。

酒店門口的燈光噴泉流光璀璨,映著不夜城亮麗的夜景,許枝鶴手提單肩鏈條包,淡綠色長裙裙擺在夜風中蕩開層層漣漪,像湖中仙子款款而來。

江珩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邀請她上車,許多路過的男遊客向她投來熱忱的目光。

誰不喜歡被注目的感覺,尤其是在陌生的國外。

許枝鶴眯起眼睛,回了聲“謝謝”,淑女的提起裙擺上了車。

車門合上,也隔絕了周圍好奇的視線,汽車將他們帶到了拉斯維加斯最負盛名的賭場。

這裏既是賭場,也是酒店,還提供各種健身、休閑、桑拿、娛樂設施,更像一個龐大的娛樂綜合體。

燈紅酒綠,飲食男女。

江珩先帶許枝鶴去了自助的餐飲區填飽肚子。

賭場與他們用餐的地方隻有簡單的隔斷,那邊熱鬧的景象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每有人空手套白狼,贏了大筆錢,就傳來瘋狂的歡呼聲,引得餐廳內用餐的顧客時不時注目。

江珩注意到許枝鶴的目光,見她也吃得差不多了,忽然問:“想不想一塊兒過去看看?”

“嗯?”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時間還早,反正晚上時間還長著,嗯?”

“不太好吧?”許枝鶴始終覺得賭博是不對的。但是長夜漫漫,這麼早回去,她怕某人又獸性大發。

“來了賭城,不小試1把手氣,多沒意思?”

-

吃完飯,江珩帶著她去了酒店後堂的賭場。

賭場內裝潢富麗堂皇,最外一排全是老虎機,玩的中老年人居多,每每有響亮的硬幣聲嘩啦啦絡繹不絕時,周圍便會投去無數的目光。

穿燕尾服的侍者和兔女郎穿插其中,不斷的為賭客送上軟飲。

江珩隨手一指:“想試試哪個?”

許枝鶴看得眼花繚亂,當被問起時,卻一徑搖頭。

往裏走,到了玩梭哈的撲克桌前,黃皮膚的亞洲人比較多,江珩就停下腳步,陪著許枝鶴在旁邊看一會,等她看會了就讓她下場玩兩把。

許枝鶴不太懂梭哈,看了半天,隻看出莊家似乎手氣爆棚,一直在贏錢。

正好有人輸得灰頭土臉離桌,江珩就去換了籌碼,讓許枝鶴坐下玩。

許枝鶴心裏沒底,江珩側頭,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就玩一千美金,輸了咱們就換攤兒。”

許枝鶴想,一千美金倒也真的不算多,於是忐忑的坐下了。

兩人說話時離得極近,外人看來像在咬耳朵,那位一直贏錢的莊家突然投來目光,一開口就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小兩口來度蜜月啊?”

“啊?”許枝鶴一愣。

對方笑眯眯的,摘掉了臉上的口罩。竟然是……傅寒聲?

她回頭看,江珩的樣子倒像是毫不意外,甚至可能剛剛就看出來了?

她忽然想起,江珩曾跟他提過,傅寒聲家裏是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的。她回頭,小聲問:“你別告訴我這家賭場就是他家開的?”

江珩還沒回答,倒是傅寒聲先開口了:“想知道什麼關於我的,不如親口問我。”

許枝鶴尷尬的笑了下,當即欠了欠身,對江珩說:“我不會這個,不如你來玩吧。”

江珩卻又把她按回了椅子裏,口氣滿不在乎:“不是看了一會兒了?隨便玩玩,別有壓力。”

傅寒聲也打趣道:“梭哈不難學,再說了,你男人不差錢。”

這一句話,引得桌上人都朝江珩看去,許枝鶴吐吐舌,不再多說。

新的一局開始了,許枝鶴下意識的觀察著傅寒聲的玩法。隻見他摸牌動作嫻熟,且比起一般賭徒,多了分遊刃有餘的悠閑,他玩牌,仿佛就真是“玩”,對輸贏毫不在意似的,也許正是這種心態,讓他一直贏,聽桌上其他人說,一晚上就沒見他輸過。

第一把,許枝鶴拿到的底牌極好,拿到第一張A時,她觀望了一下,等第二張又翻到張A,頓時喜上眉梢,臉上的神情掩都掩不住。

坐她對麵的傅寒聲看出她表情,淡定的笑笑,吐出口煙圈。

荷官問道“跟不跟”時,他優雅的攤手:“Lady/first。”

莊家不跟,其他人也就打起退堂鼓。

江珩坐在旁邊,幫她掀了底牌,一對A,笑傲全場。

這時,荷官掀開了傅寒聲的底牌,竟是三張老K!

許枝鶴捂著嘴,不可思議,其他人都是一片惋惜,要是莊家也跟的話,許枝鶴這把可就輸慘了。

許枝鶴訥訥的看了傅寒聲一眼,不知他為什麼要故意讓自己贏。

算是盡地主之誼了?

其他圍觀的人也都竊竊私語,因為這是今晚傅寒聲輸的第一局,甚至有人在猜測許枝鶴是不是什麼隱藏的高手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