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珩見她不安的流汗,笑了下,大手有意無意的放在她肩頭:“別緊張,有時候氣場也是種運氣。”
許枝鶴點點頭,他又說:“你先玩,我去下洗手間。”
第一把就贏了大堆籌碼,許枝鶴稍稍放心,接下來隻要她保守不跟,再怎麼手氣差,也夠玩到江珩回來了。
贏了一把後,後麵幾把許枝鶴都是保守觀望,傅寒聲仍然運氣爆棚,又連贏了好幾把。
隻見他心情好時,將打火機握在手中來回的甩著把玩,煙叼在嘴邊,卻並不點火。
他麵前的煙缸裏分明堆了不少煙蒂,可見並不是不抽煙的人,不知為何,自從許枝鶴坐下後,他就沒再點過煙。
反倒是許枝鶴旁邊一人點起煙大口的吞雲吐霧時,他適時的開口提醒:“注意點,有女士在。”
一桌人明明是互不相識,但傅寒聲一開口,吸煙的男人就像得了命令似的,尷尬的“喔”了聲,立刻將煙掐了。
許枝鶴簡直瞠目結舌。
荷官接著發牌。
許枝鶴沉寂了許久,這一把終於起到了好牌。
依次翻開的牌麵,是三張紅桃的八九十,眼看著是同花順的牌,除了傅寒聲以外,其他人都望而興歎的不跟了。
而傅寒聲的牌也十分給力,翻開的牌麵三張已經是三個A,一旦翻出四個A,那麼許枝鶴真的運氣爆棚摸到同同花順,不然絕無贏的可能。
“發牌。”傅寒聲語氣從容,淡定吩咐荷官。
其他人皆已退出,屏息注目著兩人的對弈。
該是揭曉最後一張牌的時候,傅寒聲依然做了個手勢,示意許枝鶴先。
此時,許枝鶴的臉已經很紅,既緊張,也興奮。
顫抖的手覆在牌上,雙頰白裏透紅,在富麗堂皇的吊燈下,像一顆粉嫩可口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傅寒聲不看牌麵,反倒盯著許枝鶴的臉,目光揶揄。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許枝鶴的頸後,她隱約感到身後有人,還沒等回頭,一隻骨節分明的男人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貼著她晶瑩圓潤的耳珠,輕聲吐息:“別緊張,翻開它。”
許枝鶴渾身一震,像觸電了般手指僵硬。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掌握著她顫抖的小手,緩緩的翻開最後一張牌——紅桃6。
如果她暗著的底牌是紅桃7的話,那就真的是同花順了!
江珩單手撐著牌桌,另一手放在她手上,像是一種環抱的姿勢,將她困在自己胸膛間。
許枝鶴甚至聞到他身上高級成衣的淡淡香氣,神經更加緊張了。
不知是因為即將揭開底牌,還是因為他。
“呼——”周圍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在梭哈裏摸到同花順的概率隻有千萬分之一,並不像電影賭神裏那樣輕而易舉,所以眾人都擦亮了眼睛屏息等著。
傅寒聲的神色也凝重了些,不知是不是因為江珩回來了,他的態度已不如先前那般閑逸。
在荷官的示意下,他翻開了底牌——
在場一片的唏噓聲,他自己也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是張老K,並非四張A。
如此一來,除非許枝鶴烏龍,不然他已經失去競爭資格。
若繼續跟下去,萬一許枝鶴翻出底牌是同花順,莊家將輸得血本無歸。
江珩輕笑一聲,攥緊許枝鶴的柔若無骨的小手,繼續在她耳邊親密的同她說著:“你摸了張寓意著好運的紅心6,你知道嗎?”
兩人的動作親密極了,許枝鶴幾乎被他圈在懷裏,紅透了臉,顫栗不安的點了點頭。
傅寒聲看著兩人,歎了口氣,最終開口:“不跟。”
荷官掀開許枝鶴的底牌,並不是所謂的同花順,而是一張梅花的小三子。
比烏龍還不如的爛牌。
而莊家的牌,卻是三個A,一對老K,妥妥的贏許枝鶴。
關鍵時刻,傅寒聲慫了。
這樣一場驚險刺激的勝仗,令許枝鶴一時激動,也忘了場合,轉頭就抱起江珩的脖子,按耐不住高興的親了他的臉頰。
江珩眼底劃過一抹錯愕,然而很快就摟著她的脖子,在賭場眾人的喝彩聲中,加深了這個吻!
今晚,他們贏得盆滿缽滿。
賭桌上,傅寒聲把煙夾在耳後,舒展身子,向後靠在椅背裏,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對旁若無人的夫妻。
雖然剛輸了大錢,但他心情看起來並不壞。
江珩結婚的時候他人不在,就當隨份子了。
在M國這片土地上,每天都有情侶當街接吻,何況是剛贏了這麼漂亮的一場,所有人都一齊為他們鼓掌,在一片的掌聲中,許枝鶴漸漸回神,兩隻耳朵肉眼可見的染成了深紅色,尷尬的推開江珩。
剛才一時得意忘形,此刻她已經把胳膊從江珩脖子上撤了下來,規規矩矩的坐好,看著荷官把大批籌碼掃向她麵前。
牌桌上,出現短暫的安靜,傅寒聲突然道:“江總,手氣這麼好,不下來玩兩把?”
剛才江珩及時出現,那招故弄玄虛成功的糊弄住了賭場老手傅寒聲,他輸的有些不服氣,所以想讓江珩親自下場,堂堂正正再比一場。
可惜江珩並不在意輸贏:“我太太手氣正好,讓她多玩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