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縮,辛樂還是堅持自我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去擋景澤淵的嘴巴,護住了自己可憐的耳垂,還不忘小小聲呢噥,“恩,忙……”

而就在此時,景澤淵卻順勢含住了辛樂的手,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更加輕柔地道,“啊……這樣啊,真是可惜了……”

“可惜?”不解地回頭看向景澤淵,辛樂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可惜?”

“嗬……”明明在笑,然而那笑意卻似乎完全進不到眼眸深處,景澤淵眉宇間邪魅霸道的氣質變得愈發濃重起來。

其實經過那幾年腥風血雨的洗禮,景澤淵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身上有些東西早就與在謹楠男校時不同,為人處事早已不再那麼純粹。隻是在辛樂麵前,他總是壓抑著自己嗜血的一麵,生怕嚇到了辛樂,但這次他卻是有些壓抑不住了,體內那種瘋狂的血液再次充盈全身,霸占了他的思緒。

因為景澤淵在嫉妒,更在害怕,隻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在嫉妒在害怕,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尊嚴、他的自信,都不會允許他承認這些。

但事實上,景澤淵確實在嫉妒在害怕,他嫉妒那麼長的時間裏能夠呆在辛樂、身邊陪著辛樂的是季瑞晨,更是害怕現在變得不再純粹的他會有一天失去甚至傷害辛樂,那樣他就沒有資格再呆在辛樂身邊了!

所以景澤淵總是逼著辛樂要結婚,不是不信辛樂,隻是太在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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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景澤淵自己也知道是他想多了,畢竟任何人見到辛樂這樣不顧一切地跟隨他而遠赴異國他鄉,都不會懷疑辛樂對他的情意,就連意大利這種大部分信奉天主教的地方,他和辛樂也隻是得到了祝福,隻為那種感人肺腑的深情意切。

但愛情如果是完全理智的,就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

“樂樂,你辭職,然後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去好不好?”景澤淵突然壓低了聲音,將額頭抵住辛樂的額頭,瞬間身上的煞氣全消,聲音裏甚至有了幾分哀求的味道。

被這樣突然變得低聲下氣的景澤淵嚇到,辛樂伸手稍稍推開景澤淵,抬手摸上景澤淵的額頭,擔憂地問,“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我不辭職也不會離開你呀,而且……”

嘟了嘟嘴巴,辛樂很是怨念地戳了戳景澤淵的胸,埋怨道,“而且明明是你一個人走掉,然後我追過來的好吧!這話難道不是該我說麼?哼!”

看到辛樂眼中那麼真實的擔憂,再聽到辛樂說看似抱怨實則溫暖的話語,景澤淵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變得溫柔了幾分,他一手撥開辛樂的手,低頭就輕輕含住辛樂總是微微嘟著的小嘴唇,溫柔地與他輾轉深吻。

舌尖與舌尖相觸的溫度很高,仿佛要相互融化掉了一般,吻得越深辛樂意識變得愈加模糊不清,緩緩又不由自主地,他抬起手勾住了景澤淵的脖子,並抬起腿勾住景澤淵的腰,方便景澤淵脫下他的褲子。

身體緊緊交纏,靈魂也深深地纏縛在一起,這一次的床事兩人進行得很慢很緩,卻都在其中獲得了極致的歡愉。最後,景澤淵一邊輕輕吻著辛樂的眼角,一邊輕輕地道,“樂樂,我們去法國注冊,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思緒完全是模糊的,辛樂歪著腦袋也學著景澤淵的樣子,湊過去軟軟地也親了一下景澤淵的眼角,點點頭但其實並不知道景澤淵問了什麼,隻是下意識道了聲,“好。”然後身子軟到沙發上,砸吧砸吧嘴累得睡著了。

而辛樂這一睡,便也錯過了景澤淵眼中瞬間露出的些微狡黠得意的光,所以當他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法國某高級賓館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張大嘴一口狠狠咬在景澤淵赤/裸的胸膛上,附贈一句悲憤地驚天怒吼,“景澤淵,你他媽的混蛋!”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在法國好好玩了一圈之後,辛樂終於還是穿上禮服和景澤淵攜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隻是在即將交換戒指的時候,出現了異常狗血的一幕,那就是明明該在法國某音樂廳舉行鋼琴獨奏演奏會的季瑞晨,卻毫無形象地出現在了婚禮現場,並大吼了聲,“我不同意!”

然後,台下黑壓壓全穿著黑色西裝的賓客瞬間全部站起來,熟練地從懷裏掏出槍全部指向一襲白色燕尾服的季瑞晨,隻等老大景澤淵一聲令下,就亂彈斃了這不識好歹敢搶他們“大嫂”的小子。

彈緊接著而來的不是老大的命令,卻是辛樂的一聲怒吼,隻聽他用熟練的意大利語道,“給我放下槍,你們這一群白癡!”

聞言,眾黑衣小弟們不知所措地收回搶,隻能眼睜睜地看見白衣妖孽男子徑自往自家準大嫂方向走去,然後在心底YY大嫂和白衣男子的奸/情。

不過,出乎眾黑衣小弟的意料,原來白衣男子不是來搶“新郎”的,而是來送祝福的,隻不過他的祝福方式卻是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