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柔的眼睛的確有些腫,而坐在她旁邊的薑容喜也是一臉倦意,直打哈欠。
“看來你們都沒睡好。”莫蘭說。
“是啊,在陌生的地方我向來睡不好,我的眼睛一直睜著。”戴柔抱怨道。
“我也幾乎一夜沒睡,不過晚上這裏倒是很安靜的,到底是郊區,車子少。”薑容喜說著徑直走到茶幾邊,為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拜托,給我也倒一杯。”莫蘭坐到了戴柔的旁邊。
這時候趙燕淑款款走下樓,也許是因為剛剛她們反複的叮囑起了效果,今天她比莫蘭想象的快了幾分鍾,不過臉色仍然不好,莫蘭覺得自從昨天她在廁所裏嘔吐過後,就一直顯得鬱鬱寡歡。
薑容喜把水杯直接遞給莫蘭,又回到茶幾邊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莫蘭喝了一大口白開水,突然,昨晚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一次湧上了心頭,莫蘭感覺,它就像一隻討厭的蚊子,你知道它在你周圍,但是你就是抓不住它。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她有這種異樣的感覺呢,她怎麼都想不出來。
“昨晚我也沒睡好。”莫蘭說。
“得了吧,你在做麵膜的時候就睡著了,後來叫醒你,你連澡都沒洗就睡上床了。”戴柔馬上戳穿她。
“可是我後半夜就醒了,接著就怎麼都睡不著了。”莫蘭申辯道,戴柔說得沒錯,回家後,她還得補洗個澡。
“是嗎?”薑容喜似乎略顯吃驚,又似乎欲言又止。
“那個人怎麼還沒下來?她難道不知道客人們就快告辭了嗎?”戴柔一邊往臉上撲粉一邊冷冷地說。
“孕婦大概都會很貪睡吧。我們還是到餐廳去等她,我想她很快就會下來的。”莫蘭想到自己昨晚沒洗澡,回家的心就更急切了。
“說的也是。”薑容喜附和道。
“保姆好像已經來了,正在廚房為我們煮早餐呢。”戴柔說。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莫蘭輕快地說。
她們一起來到餐廳,餐桌上果然已經擺了一盤切片麵包,一瓶果醬和一大鍋熱氣騰騰的湯。
“不會吧,難道還是昨天的湯?”戴柔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昨天就說,今天的早餐就是用吃剩的雞湯配麵包。”薑容喜道。
戴柔冷笑道:“這也算是待客之道嗎?”
“你也可以不吃。”薑容喜道。
“不吃早餐容易發胖,我看你還是將就一點吧。”莫蘭對戴柔說。
“那我們要不要等她來了才開始?”趙燕淑怯生生地問道。
這問題讓其餘幾個人麵麵相覷,隨即大家都笑了。
“好吧,那我們就等她十分鍾。”莫蘭說。
這時候,餐廳通往庭院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高高的人影閃了進來。
“姑娘們,你們好。”聲音熱情開朗。
不用問,是廖勇立。
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廖勇立,你不是下午才能回來嗎?”莫蘭首先發問。
“事情辦得順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廖勇立朝她擠擠眼,意思是讓她不要說出他襲警被拘留的事。
“好了,趁你老婆現在不在,快點交待,你昨晚死到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去跟哪個漂亮妹妹鬼混了?”戴柔似笑非笑地問道。
“天地良心,我可是循規蹈矩的好丈夫,不信你可以去查,我可是整夜都跟好幾個生意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