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情人現身(2 / 3)

“瞧你幹的好事!”廖勇立嚴厲地訓斥道。

戴柔白了他一眼,仍舊麵對著莫蘭說:“我們吵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吵了多久,然後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你最後一次看見她嗎?”

“不是。”

“你最後一次看見她是什麼時候?”

“是我跟她吵過後不久,我回到自己房間後,聽到外麵有敲門聲,我拉開一條門縫,看見她在敲趙燕淑房間的門,我對她說,不要敲了,趙燕淑在樓下浴室洗澡。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戴柔說。

“你跟她談話的時候,她的情緒怎麼樣?”

“還算平靜。”戴柔好像對此有些失望,“她對我說,廖勇立是不會跟她離婚的,因為他需要她,他離不開她,如果沒有她,他就什麼都不是,一無所有。”戴柔說到這裏輕蔑地瞥了廖勇立一眼,“你之所以不跟她離婚,就是因為她的錢,對吧?!”

廖勇立不說話。戴柔氣憤地拿一個枕頭朝他的頭打去。

“沒用的東西!你不會自己出去找工作嗎?你不會用自己的錢去開飯店嗎?”戴柔怒氣衝衝地大叫。

“你知道開一家像樣的西餐館要多少錢嗎?!你知道我從小的夢想是什麼嗎?就是擁有自己的餐廳,這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小美可以幫我完成這個夢想,我才不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放棄我要的生活!”廖勇立朝戴柔大聲吼道。

他的話立刻讓戴柔號啕大哭。

“莫蘭,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他就是這樣對我的!”她眼淚縱橫,渾身打顫,隨即又目露凶光,“我恨她,我就是希望她死,小美小美,那麼喜歡她,幹嗎不陪她去死?”

“你給我閉嘴!”廖勇立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叫。

再不阻止,他們又得打起來了。

“好啦,別吵了!戴柔,你還是繼續告訴我那天晚上的事吧。勇立,你少插嘴。”莫蘭朝廖勇立瞪了一眼,他把頭別過去,故意不看戴柔。

“你還想知道什麼?”因為受了刺激,戴柔情緒低落。

“你回房間的時候,別的人在哪裏?”

“我回房間的時候,正碰上薑容喜站在走廊裏。她說她剛剛洗完澡,正準備回房間,我說好的,接著她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我也回房間去拿衣服了,這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戴柔說著靠在椅背上,看上去精疲力竭。

“那個時候,燕淑在哪裏?”

“在一樓的盥洗室洗澡,我出來的時候她正好進去。”

“她為什麼不在二樓洗?”

“這你去問她吧。我不知道。不過幸好她不在二樓洗,她洗得真夠慢的,等我後來洗完了,才看見她回自己的房間。”

“她一向動作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房間後,有沒有再出來過?”

“我半夜出來上過一次廁所,我們的客房都沒有廁所,哪像你的,還帶個衛生間。”戴柔說著回頭瞄了一眼廖勇立,後者默不作聲盯著地板看,仿佛進入了冥想狀態,於是她接著說,“後來,我就回自己房間去睡覺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滯。

“你有沒有聽到誰出過自己的房間?”

“沒有。整夜都很安靜。”戴柔說。

“杜小美和薑容喜一邊收拾一邊肯定也在說話吧。”莫蘭問。

“對。她們一直在嘀嘀咕咕,鬼知道她們在說什麼。”戴柔說。從一樓的廁所出來要上二樓的話必然要經過客廳的沙發區,所以莫蘭覺得戴柔不會什麼都沒聽見。

這個問題不等莫蘭開口,廖勇立已經想到了:“你要上二樓,她們待的地方是必經之路,你怎麼會什麼都沒聽見?”

“我的確什麼都沒聽見。”戴柔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靜,“她們說話很輕,而且我走過去的時候,她們馬上就停了下來。”

廖勇立冷冷地注視著她,莫蘭看得出來,他非常懷疑她的這番話。

“你別忘了,我已經跟杜小美攤牌了,如果真的要殺她,我就不會跟她說那些。”戴柔氣衝衝地嚷道,“我還沒有笨到這種地步!”

從戴柔家出來後,莫蘭心裏疑雲重重,她不能肯定戴柔是否已經說了實話,她總覺得戴柔之所以會光臨杜小美的別墅,是為了試探杜小美知道多少,而不是要向對方攤牌,因為介入別人的婚姻向來不是戴柔的風格。

雖然戴柔向來對男女方麵的事相當隨便,但她卻從未當過第三者。以前的戴柔,如果知道對方結過婚,一定會立馬斬斷情絲,莫蘭不明白,戴柔這次是怎麼了,為了一個廖勇立,不僅赤膊上陣,居然還直接向大老婆叫板,這簡直不可想象。

也許是對外籍男友感到失望了吧。

另一方麵,杜小美和薑容喜又在客廳裏密談什麼呢?

戴柔真的什麼都沒聽見嗎?

還有一點,莫蘭一直覺得戴柔不是廖勇立喜歡的類型,但看他們剛才那糾結的情形,再想想那小巷子裏的舌吻,他們確實是情人沒錯,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莫蘭到現在都覺得有點難以相信。真應了電視上的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啊。

廖勇立開車送莫蘭回家的路上,莫蘭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廖勇立,你知道杜小美已經懷孕了嗎?”莫蘭問,她決定把杜小美其實沒有懷孕的事隱瞞下來,她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你說什麼?”廖勇立笑了笑。

“她跟我們說她懷孕了。”

廖勇立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啊?”莫蘭輕聲問道,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她在騙人。”他聲音低沉地說。

“你怎麼知道?或許她懷孕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她怎麼可能懷孕呢?”廖勇立又冷笑了一聲。

“為什麼不可能?”

廖勇立沒有回答。

“她在服避孕藥?”莫蘭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廖勇立笑了出來,仍然沒有回答。

“到底是不是啊?”莫蘭不耐煩地追問道。

“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你那麼肯定?

他重重搖了搖頭,又笑了笑:“我很久沒跟她發生關係了……”

果然不出所料,怪不得杜小美要氣瘋了,開什麼八鮮湯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