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的發現(3 / 3)

“可是,如果她刻意跟杜小美說起你跟廖勇立見麵的事不是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而且她是什麼時候說的?那天她根本好像沒機會跟杜小美單獨見麵啊,照理說,她們的談話應該是在做麵膜之前。”

薑容喜沉吟片刻。

“那天她是第一個到別墅的,我是第二個,我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聊了一會兒了。我猜杜小美一定趁隻有她們兩個的時候跟她說了什麼,也許還威脅了她,所以燕淑為了自保,趕緊把我供了出來。”

薑容喜說完後,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你後來有沒有跟燕淑談起過這件事?就是咖啡館的那次?”過了好一會兒,莫蘭才問。

薑容喜搖了搖頭。

“我想她一定會說不記得了,或是根本沒看見我,否則她無法解釋。”

“警方認為凶手是廖勇立的情人。”莫蘭說。

薑容喜沒有應聲。

“老實說,我不願意相信這種論調。我寧願相信是外人幹的。”莫蘭深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願意相信。”薑容喜也歎了一口氣,她顯然不知道還有戴柔的份,“但自從那次我在咖啡館看到玻璃窗外的燕淑後,我發現我並不了解她。”

薑容喜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摸著自己的無名指,莫蘭忽然注意到她沒有戴結婚戒指,隻在中指上套了個寬邊銀戒指,雖然之前她就注意到了,但當時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杜小美挑起的話題上,所以她也沒在意,可現在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她知道,薑容喜非常珍惜她的婚姻,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是絕對不會把這枚戒指摘下來的。他們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

“對了,容喜,我差點忘了,你等一下。”莫蘭想到一個辦法來試探薑容喜。她走到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裏拿了一條從法國帶回來的皮帶走上前交給薑容喜。

“這是什麼?”薑容喜困惑地帶著微笑問道,“禮物?”

“是啊,上次我去杜小美家就應該帶去,結果忘了。這是送給你老公的,對了,怎麼沒看見你戴結婚戒指?掉啦?”莫蘭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可不是杜小美,連睡覺都戴著它!”薑容喜說著把皮帶還給了她。

“怎麼了?”莫蘭疑惑地看著她,心裏有些不安。

“我跟他已經分開了。”薑容喜低聲說。

“分開?你是說離婚?!”莫蘭渾身一驚。

“現在隻是分居,但離婚是遲早的事。”薑容喜平靜地說。

莫蘭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們不是感情很好的嗎?”過了好久,她才開口。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身體不好,不想生孩子,但他非常想要一個孩子。”

“就因為這?”

“他的父母也支持他,他們也想要個孫子,這種想法無可厚非。”

“你就同意了?”

“我不同意也不行啊,他已經有別的女人了。那個女人好像很愛他。”薑容喜說到這兒,輕輕地歎了口氣。

莫蘭覺得薑容喜的老公簡直就是頭豬。

“上次在廖勇立的餐廳,跟廖勇立發生糾紛的就是你老公吧。”莫蘭不客氣地問道。

“是的,就是他。”薑容喜說。

“他真是沒水準,把一點點小事搞成了國際災難,還把勇立送進了拘留所!像他這種斤斤計較,沒風度又沒本事的男人,你早一天離開早一點解脫,他根本配不上你!”莫蘭為薑榮喜的遭遇鳴不平。

她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了,僅僅因為容喜身體不好,不肯生孩子,就把兩人多年的感情拋諸腦後,把容喜多年來對他的無私付出忘得一幹二淨,不僅毫不留情地提出分手,還竟然在兩人還沒有正式分手時就找了新的目標,如此狼心狗肺的臭男人,真應該把他煮成人骨八鮮湯才解恨。

“別這麼說他,他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很想要個孩子。”薑容喜寬容地說。

“跟他這種男人做愛,是浪費精力,跟他這種人生孩子,就是浪費卵子。”莫蘭氣得直哆嗦,真想附身在薑容喜的身上,回家跟這個男人大吵一場,“容喜,別遺憾,你是因為不想製造次品才不想生孩子的,你做的對,我支持你。”

薑容喜看著她,笑了起來。

“謝謝你,莫蘭。我已經不恨他了,因為我們已經分開四個月了,之前我隻是沒說而已,對我來說,最傷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現在覺得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他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廖勇立的餐廳吃飯的那個?”

“我不知道,我沒看見,不過應該是她吧。他們是同事,可能會一起吃午飯。”

“廖勇立的餐廳可不便宜,他怎麼從來不請你吃,倒請那個女人吃?”莫蘭氣憤難平,“應該把杜小美的斷手指放在他的湯裏。”

“你別說了,太惡心了,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惡心。殺人也罷了,還……真是太殘忍了。”薑容喜不斷揉著自己的胃。

“我是氣不過你那渾蛋老公的做法。”莫蘭恨恨地說。

“算了,還計較這個幹什麼?我已經不想了,我們互不相幹,我才不管他怎麼花錢呢。”薑容喜笑著說,“隻是有點對不起廖勇立,他是拿著我的優惠卡去吃飯的,沒想到最後會弄成這樣。”

“你幹嗎把優惠卡給他?應該禁止他踏足你朋友的地盤。”莫蘭用調羹敲敲盤子。

“是六個月前給他的,那時候還沒有跟他分開。我現在自己租了間房子,每天清早起來都去外麵散步,我覺得很自由,很舒服。”薑容喜用手臂撐著下巴,笑嘻嘻地說,“莫蘭,別想了,我已經忘了他了。”

“好吧,是該早日忘了這頭豬。”莫蘭點了點頭,隨後她把手按在薑容喜的手上,溫柔地說,“容喜,得腎病的人很多,如果調養得好,你會很快恢複的。”

“等身體好一點了,我準備再出去找工作,原來公司的上司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她也希望我回去,說現在坐我那個位置的人幹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