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十分費解。

“我們換一支好不好,你吃草莓味的,草莓味的也很好吃喔。”尷尬的衝藍斯吐了吐舌頭,女孩趕緊將他們倆手裏的冰激淩掉換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她就開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好笑的看了一眼一邊衝他歉笑著一邊吧嗒吧嗒的吃著冰激淩的女孩子,藍斯這才想起來她剛剛好像是說過她最喜歡吃香草味的,隻不過當時他在擦汗,也就沒太注意聽她說。

反正他也不愛吃這些,隻不過是心情不好而已,藍斯也就沒跟她計較,兀自吃起了手裏那支。

“欸,大木頭,你中文哪裏學的,說的還蠻好的。”美滋滋的吮著冰激淩,心情好了不少的女孩突然轉過臉好奇的問藍斯。

好久沒吃冰激淩了,藍斯隻覺得牙齒都要凍壞了,根本沒心情回答她的問題。

他一手舉著才咬了一口的冰激淩,一邊用另一隻手捂著半邊臉,那凍得牙骨直哆嗦的樣子惹得那女孩又是一陣笑。

晃了晃懸在半空中的一條腿,女孩舉著冰激淩的手悠哉悠哉的擱在另一條曲起的腿的膝蓋上,“大木頭,你不要用咬的,一看你那個樣子就知道你很久沒吃過冰激淩了吧。你用舌頭舔,慢慢的吮,這樣牙齒就不會覺得冷了。”

“這還用你教啊,我又不是小孩子。”無語的衝她翻了個白眼,藍斯隔著臉揉了揉牙齒繼續吃起來。

“大木頭,你很不知好歹喔!”吃完了一支,女孩利落的從袋子裏又拿了一支出來。

大木頭,這丫頭還真是越叫越順口了,這讓藍斯忍無可忍了,衝她就是一聲冷笑,“喂,誰允許你給我取外號了?”

專注的撕著手上的包裝,女孩拽拽的揚起下巴衝他笑,“你本來就是塊大木頭,反應比一般人慢半拍。你看看,我都叫你這半天大木頭了,你到這會兒才抗議,你說你不是木頭是什麼?”。

“你還有理了!”氣憤的吮了吮口裏冰激淩,藍斯發現這麼個吃法牙齒果然好受了很多。很過很女。

把手上黏糊糊的包裝袋裝進塑料袋裏,女孩用嘴把冰激淩叼著,本想伸手掏身上的紙巾包,結果才發現自己根本還穿著練舞服,什麼都不帶就從舞蹈教室裏跑出來了。

“欸,大木頭,你有紙巾麼,給我一張,我的手好粘。”拔出口裏的冰激淩,女孩用胳膊肘子聳了聳旁邊的藍斯。

藍斯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女孩子屁事還真多,一下子要吃冰激淩,一下子要紙巾,當他是免費勞動力啊,要不是他沒地去沒事做,他吃飽了撐著才在這裏被她使喚。

紙巾這玩意兒是男人帶的麼,像他這種紳士出門都是帶手帕的。

“給,紙巾沒有隻有手帕!”單手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手帕往她手裏一塞,藍斯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有夠無聊的,居然在這裏跟一個陌生女孩一起吃冰激淩。

不過,老實說,這會兒心情好像比之前的確好了不少。

雖說這個丫頭真的很煩,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有一種本事,那就是跟她待在一會兒心會變得很安靜。

“好香啊,我都舍不得用來擦手了。”聞了聞手裏那塊格子手帕,女孩眉眼彎彎的笑了,“大木頭,你還蠻有品味的。”

也不是頭一次被人誇有品位,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到一句讚賞感覺似乎不太一樣,藍斯隨即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很自戀的說,“那是。”

“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給點陽光你就燦爛!”好笑的搖了搖頭,掙紮了許久女孩還是拿起手裏那塊手帕擦了擦的手,又擦了擦嘴角,“大木頭,回頭我洗幹淨了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