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一向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現在!

她盡量用身體替她擋住雨水。郡雪的身子很虛弱,經不起這些的。

「郡雪,你好嗎?」她知道她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她。她隻想聽聽她的答案是否和自己一樣,看看她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是否也受著同樣的苦。

郡雪搖頭。「不好。我過得很不好。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淚水和雨水混合了,但是她嗓音內的哭音還是很明顯。

聶賢被她的淚水刺痛了。「哦,拜託,郡雪,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見到我就哭?」她拭去她的淚水,卻沒聽見自己的聲音也透露了她難以隱藏的哽咽。

郡雪還是搖頭。「聶賢,我愛你。」管她是文璿還是聶賢,她愛她,這是事實,也是最足夠的證明。

她鬆開她,問她。「那你為什麼……」要嫁給季彥?

可惜,她問不出口。她害怕她的答案是:因為我也愛他。

郡雪低頭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淒苦地笑道。「因為他救了我一命,他幫我擋了一槍。」

聶賢露出慘淡的笑靨。真可悲!以身相許還有什麼可以阻止的?

聶賢更加用力地摟緊她,情不自禁地親吻她濕漉漉的長髮,吻順著她的額頭來到她的鼻子、眼睛還有臉頰。她在她臉上四處流連,親了一遍又一遍。

雨水灑在她倆的身上,郡雪的臉上濕濕的,眼睛也是濕濕的。

聶賢閉起眼睛,讓淚水順著臉頰和雨水一起滑下,最後,她把萬般\

「沒別的。」她回頭對她露出清麗的笑靨。「隻是為了了卻心願。」她從季修那裡知道她和聶賢之間的關係,她是她的堂妹,卻還是沒辦法阻止自己一直靠近她。

那就夠了。聶賢走下床,走過去摟著她。「給我一點時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愛上她的,但是這需要時間。她竟然把跟她在一起視作心願,她沒辦法讓自己不成全她。

季琤勾著她的背。「我知道你不會愛我太久,但是已經夠了。」季琤笑得很真。

聶賢望著她,對她的話感到心疼。她笑著把她推進浴室。

「嘿嘿,我陪你再洗一次。」她轉開熱水,然後兩人就在花灑下擁吻起來。

季琤撐起疲憊的身子,剛剛她們鬧得太癲了。

她望著熟睡的聶賢,俯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她走下床拾起衣服穿上。

為了聶賢,她得去找那個人談談。

季彥望著季琤,露出溫文的笑容。「琤姊,這麼晚了有事嗎?」在季琤回到香港之前,在他那兒住過一陣,所以他們的感情很挺不錯的。

季琤微微笑。「沒什麼特別的,隻是咱們很久不見,剛剛又沒怎麼說到話,現在聊聊不行嗎?」

季彥點點頭,把盛了葡萄酒的酒杯交到她的手裡,笑道:「琤姊,有話直說吧。」他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隻是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季琤呷了口酒,笑道:「你和郡雪的感情發展得挺快的。」她記得她到紐約進修之前,他們雖然鬧過訂婚,但郡雪還是逃婚了。

季彥掛著靦腆的笑容。

「阿彥,郡雪真的愛你嗎?」她知道他十分清楚郡雪下嫁於他隻為感激,而不是喜歡他。

季彥的表情很古怪,像是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前提是郡雪得是他的。

季琤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著,她定定地盯著他看,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季彥被她看得直發毛。不知怎的,他特別害怕被她這樣盯著瞧。

季琤說:「郡雪不愛你,你知道的。」

季彥沉默了一陣。「是聶賢嗎?」

季琤一時反應不過來。「啊?」

「郡雪愛的,是聶賢嗎?」他想起剛剛在院子的那一幕。他又羨又妒。他和郡雪除了牽手之外,就連擁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但她竟然摟著她狂吻,雖然是兩個女人,但她們竟然相配到讓他受不了!

季琤看了他一眼,暗自想他是怎麼知道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沒錯,郡雪愛的的確是聶賢。她們在香港就已經開始了,後來因為一點誤會而分開。」

季彥恨恨地拍打著酒吧的桌子。果然!郡雪寧願愛著一個女人,都從不願正眼看看自己!

「阿彥,你放手吧!」季琤勸他。他應該知道郡雪這輩子都隻會把他當作哥哥、救命恩人,但絕對不會愛上她。就好像聶賢對她一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