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迷惑、內疚,不會長久的。
「不!我絕不!」他的反應很大,平時溫文的俊臉也因為怒氣而變得猙獰。「聶賢是一個女人,她不可能給郡雪幸福的!郡雪的幸福隻有我能夠給她!」他不自覺提高聲量。
季琤著實被他嚇到,她從未見過如此的季彥。「季彥!你到底明不明白?!郡雪的幸福不一定是男人才能給到,她愛的是聶賢!隻有和聶賢在一起她才會幸福!要是她介意性別,她一開始就不會和聶賢一起!」但她還是忍不住和他吵起來,他的思想怎麼那麼古板啊!
季彥很快地就冷靜下來,他笑得很陰沈。「琤姊,你不是喜歡聶賢的嗎?怎麼不回去好好看著她,反而來替她來找我,要我放手?」
季琤看了他一眼。他的觀察力很好,隻是一個晚上就看出她喜歡聶賢,但是她可沒打算放過他。「我是喜歡她。」她承認,也豁了出去,即使他會去告訴其他人,例如季言譽,總之今晚她一定要他答應取消婚事。「但是我明白就算我待在她身邊一輩子,她的心還是在郡雪那兒,與其看著她這樣一直痛苦,我寧願成全她。」她的眼裡閃過落寞。
季彥沒有再說話,似乎在想些東西。
「阿彥。你難道忘了郡雪剛回到美國的時候過得是怎樣的日子嗎?」她說。季言譽和她提起過,但是她沒有告訴聶賢。
季彥的腦海中馬上浮出郡雪淒苦的臉。那時候的她沒有說話,像是連說話的功能都不見了。眼睛誰都看不見。他知道那時候她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創傷,她肯定很愛那個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痛苦!
思及此,他就可以想像到郡雪有多愛那個不斷讓她流淚的聶賢!他再也不能忍受!
「不要再說了!」他把酒杯丟到牆角。「砰」的一聲,酒杯碎了,碎片飛濺到季琤的耳鬢,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我不會放手的!是我讓她重新找回笑容的!」他已經進入歇斯底裏的狀態,根本聽不進去別人所說的。對!是他讓郡雪重拾心情的,郡雪是愛他的!
有人在拍門。
季彥瞪了季琤一眼,開始擔心自己剛才那一麵會被別人知曉。
是聶賢。
一看見是她,季彥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聶賢瞪了他一眼,走進去細看季琤有沒有受傷。當看到她的臉頰靠近耳鬢處流血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
他再怎麼都是郡雪的丈夫。
聶賢牽著季琤的手就要回房。
當經過季彥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她看了他一眼,眼中有著明顯的鄙視和怒火。
她都還沒有發火呢!幾時輪到他啊!
雖然身高不及他,但是她的氣勢卻讓季彥不敢直視她。
「像你這種自私的人又怎會明白愛是什麼呢?」
季彥瞪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忍不住出力地關上門,然後歇斯底裏地甩東西洩恨。
聶賢鬆開季琤的手,走到落地窗前「觀賞」夜景。
現在的她又哪有心情去觀賞什麼夜景的?
剛剛她發惡夢起床就不見了季琤,於是她就出去找她。當聽到季彥的房裡傳來爭吵聲,她便循聲走了過去。她實在奇怪為何沒人聽見然後來阻止。
「你難道忘了郡雪剛回到美國的時候過得是怎樣的日子嗎?」
她想起季琤的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痛楚。那時候郡雪過的是怎樣的日子?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一個人承受痛苦?
她怔怔地望著窗外。
要是季彥到婚後才來介意郡雪愛的不是他,那郡雪怎麼辦?他可是個有暴力傾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