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妾室就可以了,那樣的孩子給五斤做正室,還是委屈了五斤。”
胤祚笑著道:“關鍵是五斤就從沒想著要納妾,也就隻想要寶珠一個,我這個做阿瑪的,還是希望兒子能高高興興的,這點事還能幫著他在皇阿瑪跟前求求。在說寶珠的阿瑪也算是功臣之後,若是五斤和寶珠成親也算是皇阿瑪的一個態度,隻要是功臣,大清就絕對不會薄待!”
胤祚這句“我這個做阿瑪的還是希望兒子能高高興興的”觸動了康熙,而且康熙覺得胤祚這樣做無非還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跳出如今的是非圈,於是半響康熙道:“你能為了兒子高興來求朕,朕也就能為了兒子高興答應你。”
胤祚咧嘴笑了起來:“謝皇阿瑪一直以來對兒子的疼愛!”
康熙就想,還是這個兒子知道好歹,你對他好,至少他還知道感激,不像有些人…….
既然五斤和寶珠的婚事已經定下了,那就該有個章程,恩和請了白蓮做寶珠的幹娘,因為待嫁的緣故寶珠也就隻能搬到白蓮府上去住,仁親王府上一時也忙碌了起來。
康熙做事有時候能有些征兆,但卻並不清晰明了,總之五十一年九月的太子再次被廢之事,在一些人的意料之中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也許是因為很早之前就在準備,廢太子這樣的大事也沒見得就將朝堂影響到什麼地步,還是穩穩當當的在運行,但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徹底沒有希望了,於是朝堂就迎來了一個全新的局麵。
榮安前防萬防,年氏還是進門了,就好像眾人熟知的那樣,年氏進門便受盡寵愛,胤禛在難正眼看別人。榮安有時候也想,難道真的是胤禛遇上了真愛?
那個嬌弱的菟絲花一樣的女子除過眉眼纖細柔和如水一般溫柔之外也沒見就美到了什麼地步,但就是迷倒了胤禛,榮安總覺得這一切有一種機關算盡的錯覺,好似到頭來她算計了這麼久,手上沾了那麼多鮮血,不過是在給別人做嫁衣裳,然後她就真真切切的注意到了弘曆,那一年明明給弘昀弘暉弘曆三個都下了蠱卻偏偏隻有弘曆一個人沒有一丁點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叫弘曆的排四的阿哥是曆史上的乾隆皇帝?
她忽的猙獰的低笑,怎麼可能?有她在,就隻有她兒子才當的了乾隆!
106截殺
弘曆和五斤關係一直不錯,五斤形容弘曆,說是自小受的苦多心思深沉但也不失善良之心,值得交往,且確實做事穩重難得,他自己要學的地方很多。
五斤的大事定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了起來,弘曆找他去郊外打獵,他便也欣然而往,弘曆老遠看見他眉毛幾乎都是飛揚的,笑著打趣他:“哥你可是自小就跟我們這些俗人都不大一樣。”找個沒有權勢沒有美貌的人做福晉,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五斤笑著勾著他的肩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哥給你說,關鍵是哥這心裏舒坦!”
弘曆看他笑的燦然,知道他確實是從心裏高興,便也替他高興:“那便是大喜事,到哥你成親的日子,酒可不能少喝!”
五斤哈哈笑道:“就你小子心眼多,現在就想著成親日子把我灌醉,我可告訴你,保準你辦不到!”
弘曆也大笑了起來,翻身上馬:“那咱倆比比馬上功夫!”
“行麼!輸的那個人成親當日喝一壇酒!”
“一言為定!”
少年的身影恣意飛揚,似乎耀眼的太陽光都不能遮蓋住他們身上的光芒,也不知道多年後的午後,會不會想起,年輕時候這段難得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因為實在玩的盡興,等回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半道上忽的就竄出了七八個蒙麵的人,二話不說竄上來就砍殺。
兩個人都帶了侍衛,蒙麵人很快就跟侍衛亂戰在了一起,弘曆騎在馬上握緊了韁繩,神情凝重的看向五斤,五斤正好也看向了弘曆,兩個人眼裏同樣的都有疑問,到底會是誰的人,他們兩個都是目標,還是隻有一個?
但顯然問題有了答案,那群人明顯是衝著弘曆而來,使命的衝出缺口殺到弘曆跟前,五斤一把抽出馬上的劍,替弘曆掩護了起來。
天色漸漸晚了,如果不能盡快進城他們就隻能和這群亡命之徒相對,而侍衛已經所剩無幾,隻靠著五斤和弘曆似乎很難有必勝的把握。
弘曆的功夫跟五斤比弱了很多身上已經受了傷,若不是五斤拚命在前頭擋著或許他的命就已經交代了,兩個人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跟死亡這麼靠近過。
弘曆也想五斤可以留下救他,但是他還是不想這樣,他大喊道:“哥,你走吧,這不是衝你來的,你還能保住一條命的!”
五斤冷笑:“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是!”
“既然是好兄弟,你就不該說這樣的話,苟且偷生不是我輩所為!”
很多年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想起這個時候的情景弘曆總是很懷念,他這一輩子,至少還有一個願意為他死的兄弟,他也知道人跟人之間的真情到底會到哪種地步,所以他也常覺得,人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