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東西。”

大楊氏冷眼看過去,各色彩線已經鬆開,但仍能辨出是小楊氏的東西。

玉葉也認出來,便說道:“這等肮髒東西還拿到夫人麵前,快丟了。”

夏月忙應了,袖了那香囊便要離開,忽然又被大楊氏叫住:“站住,我再看看。”

夏月又捧了那香囊給大楊氏看。

大楊氏方才隻見露出的小洞裏有藥丸的樣子,此時再看,果然如此。那香囊又隻是用紅繩勒住口,並未用針縫實,似是可以裝進一些小東西。

“玉葉拿了香囊。”大楊氏吩咐道。

玉葉心裏嫌棄,便用帕子裹著包了香囊回去。

大楊氏進了院子,便見綺羅等人都在等她,當下略問了幾句,就讓各人都回去,便是綺羅也要她回去吃飯。

綺羅心中疑惑,見著大楊氏的臉色似乎是急著有事要辦,待向自己房裏走去時,又見到大楊氏的奶娘柳媽媽,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心中越發懷疑。

回到房中,綺羅趁何媽媽等不注意偷偷問春芽:“娘親為什麼不吃早飯?”

“夫人吃早飯,隻是不跟小姐一起吃。”春芽回道,腦筋一轉,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問題,便閉著嘴不再說話。

綺羅吃了飯,見春芽在外麵張望,知道她是個活泛的,必要去弄清楚這件事,然後看看其中有沒有好處,便也隨了她。

大楊氏房中,進了房裏,大楊氏便將柳媽媽叫了過來,又要玉葉關了門守在門外。

“柳媽媽,你看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將香囊裏的藥丸倒出來,捏了一枚在鼻子下聞。

柳媽媽也拿了一枚,隨後又搶下大楊氏手中的藥丸,“我的夫人,這你可碰不得。”

“這是什麼藥?”大楊氏心裏懷疑。

“這是楊家的藥,奴婢的娘以前是跟的可是如今咱們老夫人的祖母,那時她可是見多了這種藥。”柳媽媽說道,語氣中頗有些懷念,多少年前,她母親也曾風光過,在府中就連蘇老夫人見了她也要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姐姐。

大楊氏見柳媽媽如此,也知道她的心思,“媽媽隻管放心,你是我的媽媽,這以後有你風光的日子。”

“夫人說笑了,奴婢一個老婆子要什麼風光的。”柳媽媽笑著說道,又細細為大楊氏解釋:“這藥也不知究竟是楊家還是蘇家傳下來的,隻是藥性厲害著呐,一吃下去,便是那送子觀音娘娘親臨,也別想生下一男半女。”

大楊氏一聽忙用平帕子擦自己的手,“媽媽怎麼不早說,這香囊是那邊的,這藥也是她存下的?果然是姨娘養的,沒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這不大對吧?”柳媽媽凝眉說道,“不說阮姨娘是外邊買來的,便是二夫人也不是嫡女,不過是姨娘養的,她哪裏有資格弄來這藥。說句冒犯的話,便是夫人您也是弄不來這藥的。往前推個幾十年,咱們楊家和蘇家興旺的時候,那正經的小姐夫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少說十個人中便有五個有這藥的。如今看著隻有咱們楊家出來的大小姐,如今的蘇老夫人才有這藥。”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還是柳媽媽知道的多。”大楊氏卻不隨柳媽媽一同感慨蘇楊兩家的衰落,隻是想著若這藥是蘇老夫人的,怎麼說蘇老夫人都不會將這藥給小楊氏,蘇清詞卻是十分可能,隻看著楊曄後院隻有她一人生子,其他人便是連個音信也沒有。

“依媽媽看,這藥是不是又流到咱們楊府去了?”大楊氏問道,她就算與楊曄不親近,也斷不能看著自己哥哥子嗣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