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上大小姐的,隻是那日見著大小姐不動聲色就將二小姐整的萎靡不振,方覺你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比二小姐資質更高。”
綺羅一驚,想到是她故意拖長時間的那日叫葛先生看出來的,心想宮裏出來的果然比旁人多個心眼,訕笑道:“先生,我哪裏是那種人。大家姐姐妹妹的自是要相親相愛,哪裏能彼此互相算計。不知先生是否是哪一日誤會了?我何德何能,能叫先生看上。”
葛先生眯著眼說道:“不過是些生存之道,大小姐便當真胸有丘壑也與我不相幹。看上大小姐,也不過是個眼緣,覺得大小姐有些親切罷了。”又道:“過上一月便是老夫人壽辰,屆時府中來人眾多,多有人會牽著大小姐的手與你說話,大小姐還是仔細將手上的繭子去一下吧。”
綺羅嚇了一跳,心口又疼了一下,半響說道:“多謝先生了。”想到葛先生是從京城來的,樓夫人的娘家也在京城,便又問道:“先生可知樓家的事?樓家的楓姨娘為何年過雙十仍不嫁人?”
葛先生笑道:“我如今也未嫁人,你說是為何?”
“先生是從宮裏出來的,如何能與楓姨娘……”綺羅忽然頓住,見葛先生點頭,一顆心更是亂跳,又想楓姨娘的家世,如何也不該隻做了女官的,便又問道:“這也說不通,楓姨娘不是樓夫人親妹嗎?如何能做了女官?”
“大小姐,這事上的事有許多是不該尋根究底的。你看陛下不也讓一個嫁了幾次的寡婦做了妃子嗎?”葛先生笑道,又仰頭望向紅日,“平日裏我與二小姐說過很多宮中的忌諱陰私,大小姐可要聽我說說?”
“與楓姨娘有關?”綺羅疑惑道。
葛先生搖頭。
“多謝葛先生了,隻是我並無興趣。”綺羅笑道。
葛先生並無意外,又道:“叫丫頭拿了針線過來,我教大小姐針線吧。”
綺羅謝了葛先生,又叫丫頭去拿針線。
又過上十日,綺羅漸覺身子好了,便與蘇老夫人說了,重又去了學堂。
到了春華館中,大老遠,石妍初便撲了過來,摟住綺羅又哭又笑。
綺羅心知她這是被綾羅孤立了許久才至如此,便又安慰她許久。
何覓之瞧著綺羅安慰石妍初,說道:“蘇綺羅,她陷害綾羅,害的綾羅受了你奶奶的教訓,你怎還與她在一起?”
綺羅瞄了眼何覓之,見何覓之與先前比又瘦了些,心想他大概是在何伊人出事後,因眾人疏忽又病了一場。
“你怎知是她陷害?”綺羅反問道。
何覓之一怔,說道:“不是她還是誰?綾羅的詩被她弄髒,害得我們看不到綾羅的大作。定是她嫉妒綾羅才會如此。”
綺羅望向石妍初,見石妍初含淚搖頭,又想石妍初手中的詩不知比綾羅的高出多少,何必嫉妒綾羅,說道:“石妹妹的詩有多好,楊家舅舅外祖也是知道的,若說她嫉妒綾羅,就算我信了,也沒有旁人會信。”
何覓之哽住,猶自不服氣,又要再說,就見綾羅進來了,便湊到綾羅身邊,不與綺羅爭辯。
綺羅拍拍石妍初,又要去夏花館看樓八娘、何美人。
石妍初拉著綺羅的手,說道:“蘇姐姐,我與你一同吧。這裏沒你我可呆不下去。”
“也好。”綺羅應道,進教室裏放東西,果然見著幾個女孩對石妍初橫眉冷目,便是對她,那幾人也是麵色不善,顯是又聽了綾羅的挑唆。
綺羅將書本重重的往桌麵上一放,冷笑道:“怎麼?多日不見你們不認得我了?要睜大眼睛才能看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