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好的男子,咱們也去看看。”樓八娘嬌笑道。
“不愧是樓家小姐,好氣魄。”李奕忽然插嘴道,移開與李*
樓八娘看她一眼,忽然醒悟到綺羅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忙道:“這是去京城的路,不過向東邊略微拐了一下,之後再向西去,才能到了京城。黎城是秦王的封地,陛下要去看看秦王的。”
一座城中尚能分出南北東西,一個國,她隻能茫然無所知地看向樓八娘,便是襄城,她也隻知在南邊,具體的位置也不知曉的。倘若此時烈日中空,沒有了參照之物,她是連東西也分辯不出的。
“秦王,我想起來是哪個了。”她知道秦王李思遠,因為他曾跟張大娘鬥過嘴,隻是倘若秦王不曾出現在她麵前,她連寧國裏是否有這麼個王爺也是不知道的。看著樓燕然無礙大師一副了然的神情,綺羅微微咬唇,先前不覺,待到出門時,她才曉得她對自己生存的國家所知甚少。
以前尚可,即便不知道皇帝的姓氏,她也能安度一生,如今那生殺予奪的帝王就在她身邊,樓翼然也被那些她不了解的事關“天下”的陰謀羈絆,心中猛然戰栗,她隱隱覺得倘若她對眼前的一切一無所知,那麼等到有一日,即便她跟樓翼然掙開一切走了,也會有一天,家門被人劈開,家人被人奪去,而她,也隻能如先前被人壞了姻緣一般,茫然無所知地感歎自己的無辜。
“樓姐姐,回頭跟我說說京城裏的王爺公主郡主的事吧,那太子是陛下的幾兒子?”綺羅輕聲問道。
綺羅會問與她無多大關係的獨孤娘子的事,會問旁的零零碎碎的小事,問這種“國家大事”還是頭一會,樓八娘詫異之後,笑道:“太子是大兒子來著,沒想著你會問這些,罷了,總歸進了京城要注意些的,晚間我跟你說。”說完,見綺羅點頭,怕她心裏害怕,又道:“你不知道也沒事,我跟你在一起呢,到時候提點你就好。”
“還是知道吧,京城裏的貴人多,還是注意些,有個防備的好。”綺羅笑道,一時間,她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像往常那般忽略樓翼然話中“他們要的”,她應該問清楚。便是無能為力,她也該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倘若樓翼然不能來尋她,她也能順著線索找回去。由此,她又想,或許自己也該問清楚她被人斷了姻緣是怎麼回事,即便那驚濤駭浪與她無關,她也該知道那浪是因何而起,如此,日後也不會再次被那浪花掀翻,便是再一次被人掀翻,她也算是死的明明白白了。
前麵一陣馬蹄聲,隨後一人一馬馳來。
見著馬上一身紫紅色衣衫的李思遠,綺羅恍惚了一下,看著棱角比樓翼然柔和許多的李思遠,心想這顏色隻有樓翼然最襯,隨後收回視線。
樓燕然看著李思遠身後,跟著他回來的侍衛,那侍衛是李奕派出去給李思遠送信的。在襄城的時候,李奕裝模作樣地微服私訪,如今到了黎城竟直截了當地叫人把李思遠喚出來,可見,李奕對自己的每一個兒子都是了解的,依據對兒子的了解,他妥善地處理與他們的相處模式。
情不自禁地,樓燕然將目光轉向李奕,或許,他也是知曉自己的性子,才能這樣輕而易舉地逼著自己疏遠樓家,隨著他同去京城。
“爹,你來了。”李思遠喚道,竟是直接衝到李奕麵前才勒馬。
祝先生唯恐李思遠衝撞了李奕,上前護住他,待到李思遠止住了馬方又退到一邊。
“孽障!”李奕叱道,襄城裏的慈父,到了黎城就成了嚴父。
“爹,也不早跟兒子說一聲。”李思遠嬉皮笑臉地說道,翻身下馬,自顧自地說道,瞟了一眼樓燕然,忍不住疑惑起來,又將視線投向綺羅與樓八娘,更疑惑樓家姐弟跟著李奕做什麼,“這位小娘子好生熟悉,仿佛是在哪裏見過,不知你可是……”
“不是。”樓八娘蠻橫地打斷李思遠的話。
“這位小娘子也好生熟悉,不知你可是……”李思遠又轉向綺羅。
樓燕然看著李思遠一副與他們初相見模樣,含笑道:“這位是我八姐,殿下可喚她樓八娘,這位是……”
“蘇大娘,殿下喚我大娘好了。”綺羅微笑出聲道,因李思遠穿了與樓翼然一樣的顏色,更兼兩次三番,他出言調♪戲且私自將綾羅的畫像送人,綺羅心裏對他更是不喜。
“原來是八娘,大娘,小生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