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品嚐甘甜的女人也是緣分。

“房子住得還習慣嗎?不方便的地方,找幾個兄弟幫忙改改。”肖自明目光從田七身上挪開,她隻穿了一件無袖背心,領口開得有點大,她坐著不老實,盤著腿在沙發上還要扭來扭去,本就擋不住春光的前胸隱現大片的雪膚,領口處晶晶亮的螢光碎片愈加刺目。

“習慣習慣,老大你太夠意思了,誒,老大,你沒在這裏住過,廚房裏的刀呀碗的也配得齊全……”田七沒有在意肖自明神色變化,倒豆子一樣吐出小小的困惑。

廚房裏的東西,是肖自明在田七搬進來的前一天到超市裏選的,過程自然而然,他不想讓田七知道,困擾留給他就夠了,於是隨口敷衍過去,田七也沒有再問。

十點半過後,電視台開始重複播放一些老劇,沙寶亮低醇沉厚的聲音哀傷地唱開《金粉世家》的片頭。田七幾次悄悄按亮手機,臉上已是掩飾不了的失落,傅令沒有打來電話給她。

傅令和田七小學三年級以後就是同桌,傅令卻要比田七大兩歲,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傅令打架頑皮留了一級,田七提前一年入學,一進一退,二人就湊在了一起。畢竟年齡上有兩歲的差距,多是傅令讓著田七,今天這樣生氣走掉不回電話是少有的,被捧慣了,貼慣了,突然的落差,田七難免不好過。

肖自明準備離開,“你早點睡覺,鎖好門,我回去了。”

“老大,你要回去了?”田七從柔軟的布藝沙發上彈起來,“我送你下去。”

田七堅持,肖自明拗不過,兩人站在電梯口,樓梯間窗戶外稀疏的月光淡淡地映下一前一後兩個身影。紅色的數字機械地跳躍然後停下,電梯門打開,充沛的白熾燈光傾瀉進略顯昏暗的走廊,裏麵熟悉的人影剛踏出來,就停住腳步。

“大哥,你怎麼來了?”背著光線,傅令的神情藏在陰影裏,看不清楚,意識到自己的問話有些怪,便又說道:“這就要走?進去坐一會兒。”

“太晚了,你和田七都別送了,進去吧。”肖自明看一眼傅令,伸出手臂攔住他,不讓他再送。

“大哥怎麼來了?”傅令沒換鞋,直接倒進沙發裏。

“還不是都怪你!”一個抱枕摔進傅令懷裏,田七站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氣勢洶洶,像隻炸毛的鬥雞。

“田七同學,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我又怎麼了!”傅令剛才和夏光輝碰頭,上星期兩人商量的事情有了眉目,但並不順利,好難得今天晚上搭上一條線,他好話說盡了才勉強成事,夏光輝找來的那個宋胖子,就是一根煙囪,還是一根抽三五的煙囪,虧得他是販煙的,吞雲吐霧一晚上,快把傅令的哮喘勾起來,一路咳咳喘喘到了樓下,才看見田七打來的電話。

“我回頭你就不見了,還說你沒怎麼,打電話也不接,去哪兒了?”田七從短沙發一跨跳到長沙發,故意踩在傅令腳上,卻差點歪下來。

“你也不怕崴了腳!”傅令縮腳給她騰地方。

田七居高臨下地俯視仰躺的傅令,“你去哪兒了,是不是生我氣了?”話是求和的話,語調更像是要拷問。

“你先說,上車前又為什麼不高興了?”傅令枕一隻手臂在腦後,眼底依稀溢出愛憐,浸染疲憊的雙眼灼灼地注視頭頂上的田七,剛在外邊受的煙氣酒氣窩囊氣,全部都消散不再,田七一臉凶狠地逼問,眉毛都要豎起來的樣子,他更加喜歡,她還是那個不把話憋在心裏,不會偽裝的田七。

“你媽說我耳洞太多,漏福氣!”她重重地跳坐在傅令的大腿上,傅令嗷嗷喊疼,直嚷嚷:“斷了,斷了。”

傅令順著她的話,目光掃到她的耳朵上,耳廓上麵的軟肉一圈紅腫泛紫,像要燒起來,他一蹬腳,卻沒有坐起來,奈何田七坐在他腿上,他隻能勾起腰勉強碰到她的耳朵,“怎麼搞的?好好的又打什麼耳洞,肯定發炎了,疼吧?”他指腹輕輕觸摸她耳上腫脹的肌膚,已經微微發燙了。

“說我漏福氣,我還偏要多穿幾個洞!”她咬牙賭氣,本來是一時頭腦發熱,沒料到穿耳洞的大姐手藝太生了,最後遭罪的還是自己。

傅令反應過來她先前不是生氣,而是耳洞沒打好疼的,“生氣也別折騰自己,我心疼。娶到你,就是我福氣。”傅令攬臂將田七抱在懷裏,情話說到最後,越發膩人。田七失去重心,倒進他懷裏,壓在他身上。

“七兒,你最近吃什麼了,重了!”傅令裝著喘不過氣。

“你媽說我渾身都是骨頭。”

傅令掐一把田七的腰,驗明真偽,“騙你的,有肉。”

“還說我胸小。”

傅令再捏一下她胸`前的柔軟,一個手就包得過來,不大,但是手感不錯,貼著她耳根語帶調笑:“我就喜歡小饅頭。”

“屁股尖,不會生。”這次田七有防備,話沒說完,就抓住傅令兩隻使壞的手,“不能讓你每次都得逞。”

“七兒,我不打算用我爸媽的錢買房子,你說呢?”

“那我們一直住這裏?”

“當然不會,不用他們的錢買,不是不買,當你老公這麼沒本事,還掙不到一套房子?”傅令不滿地輕輕咬一口田七放他嘴邊的肩膀,確實骨頭多,肉少,“大哥的房子,我們隻是暫住,你可別覺得太舒服,不想走了,以後肯定給你換個更大的。”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是要絕對相信崇拜自己的,是麵子,是虛榮,也是承諾。傅令不單是好麵子,不是在自己女人麵前耍嘴巴威風,他是真要這麼幹的,以前是沒處使勁,現在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