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大樓裏結伴而出,遲遲不見田七出來,好不容易瞥見一個黃頭發的,她剛要驚喜,卻是個正經的外國人。
她腦門上的汗淌到眼角,看上去像是快要哭出來,手上緊捏著的手機沾滿了汗漬,她終於撥通傅令的號碼,心裏喊著,是我錯了,田七,你千萬別有事。
五星級酒店裏,田七局促不安地麵對著肥頭大耳的朱總,進了酒店,她就慫了,隻恨熱褲太短,不停地往下扯。
朱總一派安然眯著眼睛把她全身上下又掃射一遍,“現在的小姑娘,辦事情就是雷厲風行,總能找到捷徑。”
田七疑惑又戒備地瞟他一眼,朱總哈哈笑起來,好幾層下巴共振,說話像卡了一口痰在嗓子裏,聲音很愉悅:“別緊張,我不是那樣古板的人,最欣賞你們這樣新式的女孩子,好啊,年輕,有活力,還放得開。”
田七心跳得厲害,努力撇撇嘴無所謂地敷衍一笑。她使勁兒一閉眼睛,心想,田七,十五萬睡一覺,閉閉眼就過去了,又不是第一次,沒有什麼好舍不得的,去他媽的苗秀芬,去他媽的臭男人,沒他們你一樣有錢救田心,慶幸還來不及,沒什麼好怕的。不管她怎樣有力地自我激勵,當下止不住想到傅令,強忍住胸口莫名的酸疼,她鼓足一口氣赴死一般大聲說:“朱總,要幹什麼,趕緊的!”說完便放棄地將身體摔進彈性十足的床墊。
“嘿,”朱總一愣,稀鬆的眉毛挑至額頭,喜滋滋地樂道:“爽快人!”說罷,衣服也不解便猴急地撲到田七身上。
田七快要喘不過氣,一隻胖手伸進她的衣服亂摸亂掐,眼看滿是贅肉的油臉越來越近就要貼到她的臉上,心尖像被一隻手揪住,疼得直泛惡心。肥厚的大手開始扒她的熱褲,她雙腿掙紮起來,雙手擋開就要碰到她唇上的嘴,尖叫道:“放開!我不幹了!啊!我不幹了!”
二百多斤的男人□熏心,哪裏容得她反悔,臉上被田七重重地撓了一道,朱總惱怒地一巴掌掀到她臉上,刷地一下扯掉她的上衣,滑嫩瓷白的肌膚豁然攤在眼前,他眼睛發直急吼吼地啃上她的脖頸。
田七被結實的一巴掌打蒙了,反應過來,身上隻剩下內衣內褲,她一口咬到朱總的肩膀,哭喊尖叫,費力掙紮,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卻未能撼動分毫。
朱總嘴裏罵著下流話,田七漸漸放棄掙紮,哭聲卻越來越大,突然傳來猛烈的拍門聲,和著肖自明急切的呼喊:“田七!你在不在裏麵!”
風暴
田七以往聽傅令說過肖自明出手狠,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他動手打人。
又是一腳踹在朱總的肋部,不等朱總嚎叫,肖自明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朱總如蒙大赦,□著上身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出去。
從肖自明破門而入,朱總落荒而逃,一切發生得太快,田七隻覺得剛剛脫離朱總的壓迫,還沒來得及反應,房間裏就安靜下來,隻剩她和肖自明。肖自明站在床側背光處,眼神晦暗不明,田七躺著,衣衫不整。
肖自明蹂了揉剛才用力過猛微紅的指關節,轉眼看到田七癱軟在淩亂的大床,頭發散亂,內衣歪向一邊,細小的內褲已經被扯至跨下,她一隻手還緊緊地拽著內褲的一邊,臉上遍布淚痕,正眼神無助地看著他。他眼裏霎那間風暴肆虐,剛才痛揍朱總時的冷靜消失殆盡,現在控製不住怒火中燒,意料之外地一巴掌揮到田七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