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舉地撂倒,何況他這兩年少不得養尊處優缺乏鍛煉……

她幾次想要開口讓傅令算了,又憋了回去,這大姨媽確實有些太不羈了,她控製不住,傅令受這窩囊氣,她又實在是看不下去。

“開門,上廁所。”傅令命令道,絲毫沒有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的自覺。

“媽的,屎尿多!給老子憋著!”外麵清清嗓子咳一口濃痰。

隻聽鐵門聲音哢哢兩響,外麵又多了兩個人的聲音。傅令皺眉,如果隻有兩個人的話,趁著開門的空當,他還有信心拿得下,再多兩個,就太勉強了。

一個沒有聽過的娘娘腔開口了:“大餅,你這死胖子,自己拉不讓別人拉!威哥讓你看著她,可沒讓你憋死她。”

傅令拉長了臉,沒有注意到陳恬聽見這個粘糊糊的聲音時,霎時間臉都白了。

“我這不是怕她跑了麼?”大餅弱弱地嘟囔兩聲。

“你個大老爺們還怕個娘兒們!”娘娘腔哄笑,其他幾個也跟著笑起來,接著一個葷段子,又是一陣奸笑。

傅令已經不耐煩,喊道:“叫你們老大來說話,趕緊開門。”

“喲喲喲,這怎麼還有一個。大餅,你這單可撈著了,綁一個帶一個啊!”娘娘腔將公公威力發揮到極致,“開鎖,免得尿了褲子熏了咱們哥幾個。”

大餅又罵罵咧咧幾句,哐啷啷幾聲,才將門鎖打開。

“喲,小田七,不給哥哥介紹一下,這位是?”娘娘腔看著屋角的陳恬,衝著傅令挑挑下巴。本來嫵媚的動作卻猥瑣無比,試想一下,一張月球表麵版申公豹的臉附加爾康的鼻子裝嗲發騷是個什麼效果?

娘娘腔的手指就要點到傅令的肩上,傅令快速閃身避開,眼神冰冷,表情嫌惡。陳恬是知道的,傅令最討厭的就是死娘娘腔。

“你們誰要上廁所?”叫大餅的胖子,陳恬終於看清楚了,果然長了一張大餅臉,可惜了這張招牌臉,做個印度飛餅什麼的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

傅令沒有理他,朝陳恬招招手,“來。”動作隨便就先在自家地盤。

陳恬扭著身子站起來,一起身,就感到下`身一陣猛烈的熱流,估計保暖褲已經浸透了。

“靠,當老子是死人啊,一個一個去!”

傅令也沒有反對,隔著娘娘腔一米遠說:“衛生紙。”

娘娘腔倒是沒有多羅嗦,爽快地給了紙。

陳恬是不想近距離接觸娘娘腔的,她也確實是急,抓了紙,就往外間找廁所。

娘娘腔招招手,說:“大餅,進去看著她。”

陳恬自己還沒有弄清楚這個“進去”是什麼概念,就聽見身後皮肉相撞的聲音。再然後……主動出拳的傅先生就被群毆了……

“你傻啊,他們幾個人,你就一個人還逞英雄!”陳恬嘴上狠罵,心尖直打顫,看著傅令頂著一隻熊貓眼和無數瘀傷癱倒在牆邊,她怎麼都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想偷看我老婆,揍他都算便宜他了!”傅令非但沒覺得自己意氣用事,還有些沾沾自喜,半躺著到沒有一點被毆趴下的頹樣兒。陳恬忽略掉“老婆”二字,手上的紙巾狠狠地搓了搓他額上的擦傷。

“嘶……輕、輕點。”傅令疼得直抽氣。

“身上疼不疼?”陳恬說著按了一按傅令的胸腹,剛在胖子那幾腳可是結結實實踢在傅令身上。

“就那死胖子,一身的虛肉還想給我整個內傷?”內傷有沒有他不知道,但是腿骨估計脫臼了,動一下都鑽心的疼,他到是掩飾得好,沒讓陳恬看出來。他順勢拉起陳恬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背,一隻手輕輕碰碰她臉頰上的擦傷和指印,一改無所謂的調笑,“男人打架,你湊什麼熱鬧,怎麼還和以前人來瘋,一有大家就往上湊,就你這小身板,能幫我擋幾下?”傅令說得一臉嫌棄,其實心裏都美得沒邊兒了,至少她還心疼他。

“傅令,這事兒都是我惹的,你犯不著蹚這趟渾水,先想想怎麼讓你出去。”說完,陳恬竟真縮到角落上正兒八經地思考起來。外麵的人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綁匪,總不能直接讓他們放了傅令,這裏至少十樓以上,爬窗戶不予考慮……

傅令都要懷疑陳恬是不是幾年功夫修煉了變臉,要不然怎麼剛剛她還送溫暖送關懷,現在就又和他撇得幹淨。

“我樂意,我高興,我願意,管得著麼你!”一氣之下,傅令也語無倫次了。

陳恬用一種“你別使性子”的眼神瞥一眼他,傅令頓時泄氣了,竟有種上課做小動作被老師抓到的錯覺。

陽光在不知不覺間靜靜覆蓋,八九點的暖陽毫不吝嗇溫情播撒,灰撲撲的窗台上飛舞著金色的塵埃。

月經第一天,對陳恬來說最難熬,身上發冷,小腹脹痛,捂著熱水袋猛喝熱水才能稍微好過一些,當前別說熱水袋了,任何取暖設備都不可能。一月份,即便金芒燦燦,卻並不溫暖。陳恬不自覺抱著肚子縮成一團,散亂的發尾淩亂地貼在頸項。

傅令艱難地拖著一隻傷腿挪到陳恬身邊,身邊的大衣早就是灰撲撲皺巴巴了,他三兩下折成厚厚的一疊鋪在地上,拉著陳恬的手,說:“坐上來,別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