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1 / 3)

,去了不再回轉,幾日間,皇上已經 可以起身行動,玉妃欣喜萬分,那皇後所為之事一五一十如實相告,皇上聽了隻是不語,比從前更加沉默,自認為最明白皇上心意的玉妃也拿不準皇上的意思,皇上常常獨個躺在寢宮發呆,連玉妃也不得進入,偶爾蒙召進入時,都隻看見皇上對著一幅畫發呆,那畫上並蒂雙蓮開在池間。

後來玉妃才知道,這幅畫,是皇上與皇後,第一次共同完成的畫卷,幼稚的筆法,不甚協調的染色,不如行家法眼,卻是當初最純的心。

皇上既然好了,宮中便恢複平靜。

幾天後的一天早上,太元宮寢居隔壁鑄有金鳳的起居室裏,恣烈雙腿盤坐,翻看著一疊奏折。

“鳳兒,今年大半的國家開支我都用在晃河工程上,接下來幾年,河工用銀站整個國家總開支的十分之一,邊疆的開支占總開支的四分之一,這樣一來,至少十年內,國政開支會比較緊張,不過我還是讓他們每年撥出一百萬兩,開設慈恩院,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女子和孩子,你可以放心。”戶部做了一張一年預期國銀去向表,按恣烈的意思,一一將重要開支作了預先統計,如今恣烈正在那本表單,一向以來,國庫銀兩的支出與收入都是以文字彙報形式,這一次在恣烈的命令下,戶部一個恣烈網羅來的賬簿奇才製了一份表格,如何進,如何出,進出又是多少,一目了然,若有藏私貪汙,在表上便無處可躲。

泠鳳接過那張開支表,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恣烈這樣的人,理當對國政粗暴而苛刻,並且充滿惡意的掠奪才是,可是奇怪的是,他對大趙江山倒是維護得很,最讓泠鳳感覺舒服的是,他對泠鳳的意見最為重視,這一點和皇上完全不同,皇上,哪怕是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也不曾這樣以自己為先,但是也不能否認恣烈的血腥殘暴,河東一帶有人造反,以保皇之名起義,不到十幾天被鎮壓,死狀……淒慘,參加起義的,沒有人活得下來,當時泠鳳極力阻止,也沒有阻止住這一慘案的發生,據說當時血流遍野,屍橫遍野。

這樣的男人,隻能順著,不能逆著,否則必然死無全屍。

“如此真好。”泠鳳對著恣烈甜甜一笑:“辛苦將軍了!”

“為鳳兒披肝瀝膽,我亦何所懼?”恣烈笑道:“你等著,我批完這些和你說話。”

他坐在地上一張半人高的案幾前,指了指桌上呈進來的一大摞半人高的奏章,這裏有各部門呈上來的事,軍、政、民、法、吏,每個部門每天的事豈止上百上千?遇到疑難事請示的,每個部門每天隻消十件,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然而這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早起的一個小點心,他不再說話,一目十行,下筆如神,飛快的在每一本奏章上下了批語,然後手不停歇,右手持筆,左手蓋璽,“啪!啪!”奏折不斷的從他的這案頭,飛到另一張空案卷,自動疊起來,分為幾摞,有的是馬上需處理的,有的是壓後再議的,有的是留中不發的,有的是協同幾個部門共同處理的,件件分明,泠鳳自認處理朝政也算得上快速,但是與他一比,那是沒法比,這麼一大摞,泠鳳至少也得花上大半天,從晨到午膳時分才處理得完。

他凝神處理政事,泠鳳見慣了他這樣,已經不以為意,依著他坐下,頭枕在他的腿上,閑適的咬著嘴裏的水果,一邊看著手裏的書消遣時光,恣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之所以要坐在地上處理朝政就是為了讓她有地方可依。

半個時辰後,恣烈把筆一丟,“好了,鳳兒,今日簽約郊外散心,天天在宮裏,我記得你以前就是恨這樣無聊,抬轎慢慢走,不會顛倒你。”說罷,一把抱起她便走,說走就走,還真是軍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