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1 / 2)

間有著密道的房子。

恣烈看著眼前的一個小瓷瓶,裏麵裝的正是一種神秘的藥粉……大麻,適量令人吸入或是飲入,可以讓人放鬆警戒,量稍大些時便會讓人產生幻覺,之前泠鳳幻覺自己站在海邊,正是由於這種藥的力量,大麻在西塞國和大食等極東地區甚為流行,人們把它作一種麻醉劑或是一種精神放鬆劑來使用,可是這種藥卻在大趙所在的大陸變成了一種軟武器,用來套機密,麻醉他人,使用不當,後患極多,想到泠鳳的痛苦,他的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欣喜。

“王,雷將軍有密使到來。”

“傳。”

雷雲開的密使到來,呈上一封信,信上問什麼時候開始舉事,他已經將玉門關的一切軍防掌握住,連帶著安插了不少人在皇帝派來的監軍之中,玉門關呈扇形輻射開來,勢力已經直逼京城,再加上先前在絕龍嶺駐守的青鬆長可等人,還有在南疆的拓山等人,整個大趙幾乎已經呈口袋型布開,將皇宮遙遙盯住,這一次非同從前,從前他們以佞臣之份掌控了朝政,不服之人甚多,現在一年多過去,秘密滲透到各個機要部門的人已經穩定住了勢力,隻等恣烈一聲令下,便將京師一舉拿下!

這東風隻是恣烈的一聲命令。

這一聲令下,皇上與皇後萬無幸免,真正要成為階下囚,然後大趙的國號永遠不存,換成金烈或是其他祥瑞國號。

然而恣烈卻下了命令,與上次的飛鴿傳書一樣的答覆:“原地待命!不得私動!違者軍法!”

皇上的麵色越發地不好,泠鳳憂心忡忡,不顧皇上的反對,命令太醫前來診視,太醫看的結果卻又是無恙,隻是有些體虛,休息不足,這才打消了泠鳳的擔心,幸好皇上沒事,否則她如何麵對先皇的囑托?

金烈國副使在京城深入簡出,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各大酒樓,遍嚐各地風味,由於這次的使者並不是帶特殊的命令而來,大趙國作為主人國也不能趕人,所以雖然泠鳳對副使這個人的存在感到很不安,但是一時也不好請他們走,好在當時她一時心情激蕩時說的話,隻是透露了一些她的感情,而這感情,朝中大部分大臣都知道,算不上大事,隻是他如此輕易地擊潰她的以防,實在讓她不安。

“請皇後娘娘安!”

這日在禦花園閑散步,從桃花林中閃出一個人來。

大趙的皇宮雖然不與外官有聯係,但是皇上的禦花園分為內禦花園與外禦花園,外禦花園是可以供得到允許的大臣們進出,金烈國對大趙的諸多示好舉動,也順利為正副使臣兩人贏來自由行走於禦花園的特權。

泠鳳心中一跳:“吳副使。”

孽情纏 六十四章 天地洪爐

今日萬物霽和雲開,天地間的冰雪正在消融中,無人說話之時,一滴冰晶化為水,呼得落入水中,成為白雪世界裏沒有鶯啼鳥語時的天籟之間。

眼前這個副使的出現,卻如春天中的黑煞使,將一切晴和抹煞,他淩厲的眼睛,高大的身材,黑色繡有禿鷹的披風,將眾人五顏六色的錦袍全壓了下去,奇怪的很,金烈國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大趙國的貴族們對這樣的小國小使者向來不放在眼裏,從前還發生過將一些小國使者辱罵得幾乎引發至兩國戰爭的地步,後來還是泠鳳罷免並沒流放了那自以為權高勢大的官員才算罷休,隻是這種惡習卻是積弊難除,上次王一光來還有人嘲笑金烈國來與大趙建交,是“鼠流之輩,安敢朝向虎”,但是這一回卻沒有一個人敢對金烈國的這兩名使者怎麼樣,甚至連諷刺的話也沒有人敢說一句,他的眼睛淡淡一瞥,就將一切宵小之語壓得絲毫沒有異音。

泠鳳點點頭,打量著他的上下,春天雖到,春寒不減冬日,可是此人隻是薄薄的內袍加外袍,再一件擋不了多少風雨的黑錦袍,隻是為體麵而著,不是為了禦寒,這麼冷的冬日早上,他卻微微有些出汗,讓人又羨又佩。

“吳副使,這麼早來逛禦花園?”泠鳳問道。

“對。來看看一些風景。”他卻回頭看看她。

泠鳳點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雪化之際,映著梅花與新萌的嫩葉,白、紅、綠數據,確實足堪一看。”

副使看著天地間的春雪景,開始娓娓道來:“小臣曾經喜歡過一位女子,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足以對那個女子生生世世相許,死也無悔的地步。”

聽一個外國使臣講起他的情史,本是件怪異而沒有必要的事,可是泠鳳不知為何直覺覺得很重要,屏息而待。

“我對那個女子的喜歡到了什麼地步呢,到了明知她有了夫君,並且還是個高貴之人,我還不放棄的地步,可是於是我慢慢地抓緊一切機遇上爬,最後終於夠著了她,你可以想像我當時心裏有多欣喜。”

“啊……”不知為何,她總 覺得有些熟悉感。

“可是她不要我,哪怕我再愛她,她也對我有些心動,可是她仍然不要我,最後把我逼得不得不離開,於是我有了今天。她不能拋開她的家庭和她的責任,可是我不能拋開她,時至今日,我依舊一個人孤身以待,等著她。”

泠鳳想起恣烈那裏的一切,又何嚐不是XX。難道世上真有命格之說,竟然有給人感覺如此相似的人?連兩人的情感遭遇也這麼相似,可能嗎?她抬頭看看副使大人,再次肯定此人絕不會久居人下,他的目光不是為人臣下的目光,少了應有的恭謹,多了不XX恣肆,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