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不詳因為附近都是樹林,對手很謹慎並未全部現身;武器方麵看來是下了大手筆,攻擊力和格雲瑟方麵完全不是一個水平;采用包圍手段,已經沒有退路。
直白點,就是危險了。
G的臉色當下就變得非常難看,周圍人的表情同樣也輕鬆不到哪裏去,甚至還有悲觀的聲音從角落響起:“我們……我們不會死,死在這裏吧……”
菲利普暴躁地扭過身一拳揍上去:“都他媽的哭個毛!”
不過在又一波鳴槍後,他們都明顯感到攻擊的強度減弱了。正在思考為什麼對方不趁勝追擊攻進來的G,被突然跑進來的人一把推開,還在思索的問題立刻被打斷。他正要發火誰知闖入者驚慌失措對著室內幾個人大喊:“小姐受傷了!”
所有人麵色霎時陰沉了下來,菲利普安撫手下繼續觀察留守後拿起一把步槍就率先往來人所指的教堂□方向跑去,G不敢有所遲疑地也拔腿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是零碎的牆壁殘片和吊燈的遺憾,悶聲的炮彈聲背景下偶爾還可以看到點點血跡讓兩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他們在破爛的教堂裏一邊躲避坍塌的牆體一邊尋找捷徑,在翻過最後一道破牆後他們看到了靠在中庭柱子邊癱坐著的諾亞。
她的周圍圍了五六個家族成員,或站或跪都焦急萬分,同時不斷地命令趕到的人去尋找藥品和幹淨的包紮布料。G和菲利普撥開人群,看到諾亞捂著左側小腹一臉煞白地靠在柱子上喘氣,左手和襯衫被染得通紅,地上慢慢在積起血液,豆大的冷汗讓她在看到G一瞬間露出的釋然笑容詭異而單薄。
“喲先生,”她咬著唇的嘴鬆開,“我打賭你不是來看我死的。”
“拜托小姐你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取藥的人還沒有回來嗎!就是把瑟芭給我找來也可以,快!”安德魯也急得滿頭大汗,他取來的教堂白色桌布撕成小塊,不停給諾亞擦拭傷口,但是血液還是源源不斷從諾亞緊捂小腹的指縫裏溢出。
諾亞吃力地搖搖頭:“千萬不能聯係瑟芭,她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婦女和孩子。”
安德魯反駁的句子還沒有組織好,G煩躁地一把把他拉開,順勢把弓放在地上跪在諾亞身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瘋了嗎,雖然我一直認為你都是瘋著的但也拜托你稍微拿出來人類意識來!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拖後腿的人都給我呆著別動!”
“恩,確實死了就不能動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受傷是怎麼回事?”
安德魯湊上去,他臉上的汗和灰塵混在一起特外滑稽。“上一波襲擊時,有炮彈在教堂屋頂邊緣炸裂,彈片不留神穿透了窗戶擊中小姐的腹部。”
“喏,顏色很漂亮吧。”諾亞把捂住傷口的手攤到G麵前,虛弱地炫耀,讓G恨不得氣急敗壞就此了斷她。
“手邊沒有取出彈片的工具……拖不了多久了……”
G把諾亞的手控製住不讓她再隨意觸碰傷口,諾亞掙紮了幾下沒有用就任他去了。取出彈片的工具嗎?確實很棘手,就算是找到了對傷口消毒一類的事也將浪費非常多的時間,而且,諾亞的精力能不能支撐下來就是個極大的問題。
他甚至產生了萬念俱灰的感覺,這樣的心理活動不留意出現在了臉上,諾亞了然地辛苦抬頭瞄一眼,帶著某種微妙笑意又往側邊一倒。
忽然間靈光一閃,立刻有了決定。G反手從箭囊裏取出一支箭,在周圍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中他努力將專注力注入眼前的箭上,那支箭的箭尖居然燃起了紅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