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助臣妾複寵為條件,讓臣妾勸姐姐每日用舒痕膠擦臉上的傷口。臣妾隻好從命。”
我雖早知這舒痕膠中的名堂,如今聽她親口說來,仍禁不住怒火中燒。冷笑道:“好個不敢不從命!”玄淩怒道:“朕倒不知道還有這個故事,鸝妃,你好大的膽子!朕本是要問問你,淑妃生產時藥中被人下毒的事情,卻不想你倒老實,又招出這麼一回事。你且說說淑妃生產時被投毒又是怎麼回事,已有人供出你來了,你好好跟朕說個明白。”
陵容萬沒料到玄淩說的竟是那生產時投毒的事,一時怔在那裏。好半天方醒過神來,叩首道:“皇後曾賞給臣妾一個小內監,姐姐產前月餘,皇後命臣妾尋個錯處,將那內監逐出宮去。後來聽說那內監被撥入了瑞容華宮裏。臣妾再沒見過那個內監,隻聽說那個內監蓄意謀害淑妃投毒不成,畏罪自盡了。此事與臣妾全無關係。”玄淩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陵容越發心虛起來,拚命叩首道:“臣妾兩次懷了皇嗣,都是皇後害得臣妾落胎了,臣妾恨不能生啖其肉,怎會與她同流合汙?”我唇邊閃過一抹譏諷的微笑,隻是冷眼看著她。陵容麵上施了極厚的粉,此刻被淚水衝得滿是印痕,狼狽不堪。整張臉已是花作一團。
玄淩怒極反笑,道:“皇後害得你兩次落胎?又是怎麼回事?”陵容越發淚如雨下,道:“臣妾前一次有孕,皇後假意對臣妾百般關照,臣妾自然感恩戴德不曾設防。可是皇後竟贈了臣妾幾匹用麝香熏蒸過的素錦,臣妾做了中衣來穿,幾日便落了胎。那素錦臣妾宮中尚存有一些,可作憑據。第二次臣妾落胎是被下了藥,雖然下藥之人皆已自盡了,可是那下藥的奴才俱是大總管趙安安排在臣妾宮裏的。臣妾知道趙安因病出宮回家休養,也曾派人去他家中探訪,想要問個究竟。可是趙安回家不過數日便暴病而亡了。焉知不是被滅了口?如今雖無憑無據,可是趙安是皇後親點的大內總管,怎能與皇後全無關係?”
玄淩冷笑道:“朕的後宮中真是熱鬧得很。你可還有什麼要主動跟朕說的?”陵容咬著唇想了想,搖了搖頭。
玄淩看看立在一旁的李長,李長忙躬身進內室去,領了一個人出來。卻是皇後。皇後臉色蒼白如紙,襯得兩頰上的道道瘀痕越發明顯了。
我輕輕笑了,這出戲當真是越發熱鬧了。皇後慢慢跪了下來,玄淩道:“皇後聽清楚方才鸝妃的話了?”皇後轉頭逼視著安陵容。陵容慌忙低了頭,禁不住輕輕向後縮了縮。皇後看著鸝妃冷笑道:“那舒痕膠的方子是鸝妃家中祖傳的,在舒痕膠中添了麝香又用花香掩去其味,這也是鸝妃獻的妙計。莫非鸝妃的記性竟如此之差?”安陵容嘴唇哆嗦著,顫聲道:“你胡說!”皇後看著安陵容,恨道:“那下毒之事你倒是推得幹淨,嫁禍瑞容華不是你的主意麼?還有那甄衍謀反之事,不是你自告奮勇去勸說甄夫人自盡的麼?”
玄淩怒極,重重一掌拍在書案上。“夠了!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滾回宮裏去,聽候發落!”殿外的侍衛聞聲而入,拖了皇後和陵容便走。陵容看著我,哭喊道:“姐姐,我是被冤枉的啊,那些事真的不是容兒做的啊,姐姐救我……”我冷冷地看著她,淚靜靜滾下。
玄淩默默將我擁入懷中,許久方才放開我,低聲道:“嬛嬛這些年受了這麼多委屈,都怪朕沒有好好護著你。”我勉強忍了淚,強笑道:“皇上心係天下,怎能顧得過來這些後宮中的瑣事。嬛嬛並沒有受什麼委屈。”玄淩幫我拭去淚痕,道:“若嬛嬛做朕的皇後,朕的後宮必定不會搞得這樣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