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白皙的脖頸,劉蓮的目光緩緩移動到陸梓旗的脖頸處,那裏有一塊顯而易見的紅印,和天津那次劉蓮在陸梓旗背上看到的紅印差不多。
如果是在天津時劉蓮還以為那個紅印是吻痕,那麼現在她很確定那不是吻痕,確切的說應該是傷痕,因為此時那塊紅印上還滲出了一些鮮血,應該是最近傷到了並結了傷疤,後來又被陸梓旗摳掉了傷疤才出的血。
劉蓮不禁回想到昨天晚上她用陸梓旗的手機幫她整理微博時看到的短信,劉蓮不是故意要偷看短信的,是短信一發來就會首先在屏幕的最上方顯現,劉蓮想移開視線都來不及了。
短信內容很簡單,兩三句問候語後,讓陸梓旗以後有空再到成都時去她家做客。
也正是那個時候劉蓮才知道原來陸梓旗在成都還有個姑姑,而且她答應劉蓮回武隆劇組那天,她並不是從發往重慶的動車上臨時反悔回來的,而是去了她姑姑家後直接回到酒店。
劉蓮猜想陸梓旗的心情忽然變好可能也是和這個姑姑有關,還有,這個姑姑在陸梓旗心中一定占有很重的分量,陸梓旗給其他人的手機備注都隻是簡簡單單的名字,唯有這個姑姑的備注前麵加了個“a”,這樣的話每次打開通訊錄,姑姑都會出現在第一個位置。
本來陸梓旗和導演說好隻在成都照顧劉蓮一周的,結果不知道她怎麼和暴躁導演溝通的,導演竟然同意她一直留到劉蓮可以勉強走路時再和劉蓮一起去武隆,陸梓旗的戲徹底落下來了,某些不明真相的工作人員在劇組裏亂傳謠言,網上也出現了一些陸梓旗耍大牌、遲到、放劇組鴿子的傳言,隻是這些都沒有掀起大波浪。
兩周後,陸梓旗帶著劉蓮到醫院做複健治療。
迎接劉蓮和陸梓旗的依然是那個悠閑地喝著茶玩鬥地主的地中海發型的醫生,醫生把茶杯擱桌子上笑眯眯道:“恢複得怎麼樣了?有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嗎?”
劉蓮笑著說:“差不多能走一些路了,但是走久了還是腳疼。”
“你不是沒多大問題嗎?為什麼都兩周了還是不能正常走路?”每天呆在酒店無所事事的陸梓旗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起來。
醫生拿著剪刀一邊給劉蓮換繃帶一邊仍然笑嗬嗬地說道:“你看她當時的腳都腫成饅頭了還叫沒多大問題嗎?我是隨便說說安慰病人的,結果給你這不是病人的人當了真。”
“……”陸梓旗無語了片刻後說,“我跟老頭子真是沒有共同語言。”
醫生悠悠然晃到壁櫃前打開玻璃門拿藥酒:“謝謝誇獎,我也認為我隻和年輕小女生有共同語言。”說完醫生還轉過頭及其輕佻地對劉蓮拋了個媚眼。
劉蓮當場石化,雷得外焦內嫩。
“拿你的藥吧!老不正經的。”陸梓旗立刻擋在劉蓮前麵,脾氣暴躁得仿佛隨時都要噴火,“我活了三十年也進過不少次醫院,但是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麼老不正經的醫生,你醫德都跑哪裏去了!”
醫生本來隻是開開玩笑而已,哪知道陸梓旗忽然說了這麼難聽的話,頓時動作一僵,臉色變得格外難堪起來。
“梓旗……”劉蓮扯了扯陸梓旗的衣服,示意她別說了。
“你還不趕快把她的腳包上,我是一分鍾都不想再留在這裏了。”陸梓旗撇過頭冷言冷語道。
醫生整張臉鐵青得可怕,他什麼都沒說地端著盤子走到劉蓮身前蹲下開始用繃帶給劉蓮包腳。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中。
劉蓮感到非常尷尬,抿了抿唇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對醫生說:“李醫生,我朋友她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其實她沒什麼惡意的,你也別太介意啊。”
“小姑娘,不是我說你,這人啊到了社會上就該收斂收斂性格。”良久醫生才緩緩開口,但卻是對著陸梓旗說的,“不是誰都能順著你的脾氣走的,就算是司令官爺爺也護不了你一輩子。”
陸梓旗詫異地看向醫生,醫生低頭專心給劉蓮上繃帶。
“你……”陸梓旗說。
醫生不鹹不淡地說道:“你脫掉帽子後太好認出來了,一副小墨鏡是不可能把一個人的容貌都改變得外人認不出來。”
陸梓旗愣了半天才嘴硬地說:“認出來又怎樣?就今年這一年認出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一個。”
“就不怕我把你帶女朋友來看腳的消息爆料出去?”醫生難看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包完繃帶後他開始收拾東西。
“哼,這點小事情都拿網上去說的話也不怕遭人笑話……”陸梓旗說到一半才忽然聽懂醫生的意思,連忙沉聲道,“你別亂說,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是不是呀你們自己心裏明白。”醫生給了陸梓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的八卦在網上都遍地開花了,我女兒是你的鐵杆粉,整天就喜歡在我耳邊嘰嘰喳喳你和某某女明星鬧緋聞了。”
陸梓旗汗顏:“……還真是謝謝你女兒的關注了。”
醫生又說:“對了,能給我簽個名嗎?簽了名我就不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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