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淑語敲了幾下房門,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一道陌生的清亮女聲:“請進。”
邱淑語推開門,扶著劉蓮走進去。
病房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籃,桌上堆滿了水果,而陸梓旗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頭,腦袋上裹著厚厚一層繃帶,她麵前放了一張小桌子,她正拿著勺子喝湯。病床前坐著一個衣著亮麗的漂亮女人,這個女人抿著唇淡淡看著陸梓旗,神色疲憊,一看就知道是幾天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你來了,身體怎麼樣了,感覺還好嗎?”陸梓旗看見劉蓮後掀開嘴角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湯勺說道。
“恢複得差不多了,醫生說我腳上的石膏拆了就可以出院了。”劉蓮坐到那個陌生女人身旁的椅子上,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她鼻尖縈繞,她對陸梓旗說,“你呢?聽說你傷得挺嚴重。”
“安啦,別擔心我。”陸梓旗笑著說道,“我福大命大被埋了那麼多久都沒有嗝屁,還會敗在這些小細節?”
劉蓮一直懸吊吊的心在聽到陸梓旗這句話後終於落下地了,既然她都能開這些玩笑了,那麼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片刻後,陸梓旗又問:“對了,袁嵐呢?”袁嵐是導演助理的名字。
邱淑語說:“哦,她已經沒事了,也是在今天醒來的,還在你前麵,她傷的倒不重隻是石塊砸到了腦袋引起的休克。”
陸梓旗放下心來:“那就好……”
後麵陸梓旗又和劉蓮、邱淑語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東扯扯西聊聊隨便說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劉蓮太敏[gǎn]了,她總覺得陸梓旗是在故意和她們搭話題從而冷落那個陌生女人,如果劉蓮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陸梓旗的姑姑吧?
果然,沒等到半個小時,女人原本表情淡淡的臉頓時變得愈發難看起來,陸梓旗她們的談話她根本插不進去,而且看她那副高貴冷豔的樣子估計也不想和劉蓮兩人說話,在劉蓮和邱淑語進門後,這個女人幾乎沒有甩過正眼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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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陸梓旗說完一句話後,女人忽然站起身:“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冷冷丟下一句話女人就往門口走去了。
“小姑。”陸梓旗說,冷淡的聲音沒有太多情緒,“明天開始你就別來了吧,你在我這裏呆久了那個男人恐怕又要鬧脾氣,我們就這樣了。”
女人身形頓了頓,最後一個字都沒說的走了。
“砰咚”一聲關門聲後,病房內三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氣氛中帶著一些尷尬。
最後是劉蓮打破了沉默:“那個……都這麼晚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陸梓旗點了點頭,自那個女人走後她就開始心神不定了,此刻便也沒有多做挽留:“那好吧,今天就這樣了,我雖然行動上不方便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如果工作上有什麼狀況就告訴我。”
邱淑語扶著劉蓮站起來,點頭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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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蓮覺得她的腳和受傷特別有緣,兩個月前才因為崴到腳纏了快一個月的繃帶,現在又因為被石塊砸到打了石膏。
劉蓮在醫院度過的這一個月特別輕鬆,甚至比前麵崴了腳時還要悠閑自在,當中曹之茹和去成都趕通告的夏妍都來看望過她。
曹之茹是趁著拍戲的空檔來的,時間很緊急,放下花籃和水果才坐下不到十分鍾就走了。而夏妍正好相反,像個牛皮糖似的三番兩次找來,不過劉蓮都叫劉媽把她拒之門外了,劉蓮知道夏妍在這個節骨眼上博取她的好感絕對目的不單純,她想夏妍很有可能是衝著陸梓旗來的,不過不管怎樣,反正她是不會領夏妍的情。
最後一次趕走夏妍的那個晚上,劉蓮收到了夏妍的短信,短信內容全是粗俗難堪的謾罵,說劉蓮不懂得知恩圖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劉蓮看了短信譏諷地一笑,關掉手機沒有理會那條短信。
這次的泥石流事故很快就占據了百度、搜狗等網站的搜索頭條,打開電視和電腦到處都是陸梓旗出意外的新聞,毫無存在感的劉蓮和袁嵐則被歸類於“其他兩名乘客”中了。貼吧和論壇上全是“圍旗”為陸梓旗發的祈禱貼和祝福帖,跟帖上滿是各種大哭的表情,也有一些頂著馬甲的黑粉跑來留言罵陸梓旗活該,隻是都被罵跑了。
#加油,梓旗#這個話題被頂上新浪微博熱門話題榜第一名。
在這個期間,陸梓旗可謂是賺足了眼球和話題,不得不說,現實生活也是一把炒作的好手。
時間過得很快,臨近大年的時候醫院的人流量少了很多,因此院長也給了特殊讓劉爸劉媽和邱淑語都住在空閑的病房裏,這樣也好方便他們照顧劉蓮和陸梓旗,隻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院長這樣做的原因估計大部分都出自陸梓旗的司令官爺爺。
陸梓旗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陸老爺子那裏,陸老爺子給陸梓旗打了個電話平平淡淡說了些話後就沒有什麼表示了,但是第二天醫院裏就忽然多出了很多保鏢,連院長都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