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很快就到來了,這一次我們吸取了上次的諸多教訓,做了充分的準備。(特別是在買食物方麵!)防毒麵具我們沒有買到,也隻能用非典時期帶的那種厚口罩代替了。其他物品倒是不難采購,在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坐上了北上的汽車。一路無話,我們順利的到了我家。安排阿飛和斌哥住下後,我開始想辦法跟老爸套詞。想了N個方案都覺得不合適,因為不論我怎麼提起亂墳崗的事都覺得唐突。最後我實在是沒轍了,就用了一個下策——給我老爸灌酒!我爸這人的酒量是一喝就多,不喝正好。他隻要一喝多了肯定能把話套出來,而且事後也不會記得說過什麼,我也免得父母為我擔心。不過我爸這人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嘮嘮叨叨,再加上他喝醉後必定神誌不清,萬一他把路線說錯了也是個麻煩事。所以我說用讓老爸酒後吐真言這個辦法,隻能算下策。
第二天中午我和阿飛、斌哥按照計劃開始輪番跟我老爸喝酒,老爸酒量不太大,幾輪下來就高了。阿飛趁機說到:“叔叔,我對你們小時候的事特別感興趣,您能跟我們講講嗎?”老爸一聽這話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一開始我們三個人還假裝興致勃勃的聽,後來發現老爸講得實在是太瑣碎了,斌哥聽著聽著居然睡著了!這也不能怪他,因為我們已經聽他講了三個小時,可是老爸才講到他四歲的事!按照這個速度,估計晚飯前是講不到亂墳崗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打斷他老人家說:“爸,跟他們講講亂墳崗的事,讓他們長長見識!”老爸一聽也沒推辭,當即開始吹噓他那段崢嶸歲月。因為阿飛和斌哥已經聽過,所以不論老爸怎麼侃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老爸看他們淡定從容有些疑惑,我忙瞅準時機問:“爸,你說的那個亂墳崗具體在哪啊?”
“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去過的那口枯井嗎?就在枯井西邊不遠!”老爸順口回答道。
我勒個去!早知道根本不用費這麼大勁兒!那口枯井小時候老爸常帶我去,因為裏麵沉積的雨水中有很多的“魚蟲兒”(就是一種微生物,可以當魚食)。我對那太熟悉了,我跟那二位使了個眼色,老爸的光輝事跡先不聽了,先研究一下進山的事吧。
我們把一切應用之物都準備好之後,在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進山了。跟家裏人說出去轉轉,天黑前就回來,我爸媽也沒攔著(估計老兩口子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兒子敢去盜墓)。
因為當時已經是冬天,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蛇的存在,至於野豬,我也敢保證我們這裏沒有。所以這一路我們暢通無阻,很順利的就找到了一個目的地——枯井。不過就在我們到達枯井後,我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次的危險不是來自地麵,而是來自天空。我們出發時還是晴空萬裏,可是天空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後居然變得陰雲滾滾,看樣子要下雪了!如果我們回去的時候道路被積雪覆蓋,在荒山裏走這樣的路是很不安全的,因為你不知道腳下踩的是什麼。怎麼辦?撤退還是繼續前進?最後我們決定急行軍,在地麵上的積雪沒有太厚之前返回。於是我們按照老爸的指示,一路向西行進。過了沒多久,就下雪了。這雪下得很邪門,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從天而降,轉眼間天地就一片白茫茫。
“怎麼會突然下這麼大的雪啊?”阿飛憂心忡忡地問。
“老天爺頭癢了,撓下來的頭皮屑唄!”都這時候了斌哥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沒有說話,隻是低頭趕路。其實我也有些疑慮,不過我知道現在瞎琢磨沒任何意義,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勇敢地揭去那塊神秘的麵紗就好了。我們一直走到中午,按照老爸的敘述,我們差不多也該到了。可是現在天地一片銀裝素裹,我們根本看不到積雪下麵的地麵。也可能我們已經穿過那片亂墳崗了,自己都沒有察覺。沒辦法,降雪的速度超出了我們的預算。我們本以為在地麵覆蓋上很厚的雪之前,我們可以到達,可是這次降雪的速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雪下得這麼急!我們停了下來商量對策,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見到突起的土包(那應該是墳頭),所以可能我們還沒有到亂墳崗。怎麼辦?是繼續前進還是返回?我突然發現在我們停下來的地方不遠處有幾棵歪脖樹,便想爬上去遠眺一下。誰承想我剛走到一棵樹下,腳下一軟,耳邊就聽嘎巴一聲,我就掉到了一個坑裏!我當時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的腿折了。等阿飛和斌哥跑過來,把我從坑裏拽出來後,我定了定神,才發現那個坑也不過一米多深。我活動了一下腿腳,腿竟然沒有折,腿沒折怎麼嘎巴一聲呢?這時阿飛大叫道:“祁陽你快過來看!這是一口棺材!”
什麼?難道我剛才掉到了棺材裏了?我忙探出頭仔細端詳,沒錯,真是一口棺材!那棺材蓋已經露出地麵,經過風吹雨淋變的腐朽不堪。我剛才就是踩在上麵,把棺材蓋踩塌了!我的上帝啊,我剛才跟死屍有零距離接觸嗎?我呆坐在地上,驚魂難定。還是阿飛做事謹慎,拿出了口罩和手套讓我和斌哥帶上。接下來,我們就商量怎麼升“棺”發財。說實話,一想到棺材裏躺著一具死屍我們就打怵,誰也不願意去掀那個棺材蓋子。可是富貴就在眼前,我們三個就是為了找這個棺材來的,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最後,我們三個人決定同生共死、共富貴,一起動手,把棺材蓋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