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的院子的圍牆下,第一次想來根煙。

“肯定是這裏!餘哲那麼狡猾!”他站起身,漲紅著臉倔強著又要破門而入,被身後兩人及時拉下。

“不會是這裏……”

諸葛霄看著說話的這人。

“如果他們是協同作案,那在你進去的時候不會那麼自然的憤怒,甚至看不到一點緊張。”

“是對方給錯地址了。”

司機低頭點燃一根煙。

諸葛霄憤怒的踹了一腳牆壁,再多的力氣和怒氣都不過是徒勞無功。

沒用。

沒用!

“容我多嘴,我們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不如回去和周老板的人會合,再做打算。”

往巷子口走去的時候,在某個隻有神知道為什麼的瞬間,諸葛霄莫名的內心一痛,那種從懸崖上跌入無盡黑洞的無力感和恐慌感緊緊的攫取了他,他像是遭受了致命一擊般扶住路邊梧桐樹的樹幹,劇烈的喘熄起來,而後他無法遏製自己的蹲□子痛哭,在那痛哭中他終於丟失了全部的聲音。

沒人見過這樣的哭法。樣子難看像張大嘴艱難呼吸的魚,胸腔憋悶聲音仿佛都被吞了進去。

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後,在一棟安靜的沒有燈光的屋子裏,有一把刀子,剛剛割開了一個絕望的男生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上一更。撐住啊小夥伴們!

☆、謝幕。

喬亦初清晰的聽到了血滴在地板上的聲音。

溫熱的液體流過掌心時是麻木的,因為那是來自自己身體深處的液體。血腥味很快在冰冷的市內蔓延開來。夏天還沒走,喬亦初卻覺得如此之冷。

餘哲將台燈擰亮了一檔,方便自己更好更仔細的觀察喬亦初體內的顏色。當他看到鮮血汩汩流出時,他很滿意,因為這代表著淨化的開始。當血液流幹時,這具軀體就將獲得新的生命。“它”會成為一件曠世傑作,在“它”之前,人類從未如此靠近神性。

喬亦初緊閉著眼睛,盡量放平緩自己的呼吸。他想活下去的欲望是如此明顯,以至於餘哲看他時,好像看卑賤螻蟻苟延殘喘一樣,憐憫之外更生出了一絲厭惡之情。但喬亦初的人性之弱並不會影響到“它”的神性。從一開始,“喬亦初”和“它”在餘哲眼裏就是分開的,喬亦初頂多是一具不得已而選擇的容器,這具容易占據支配了他體內可貴的神性這麼多年,卻依然無法抹去自己生物性的本能,足以說明人之低劣。

喬亦初此時並無心去推敲餘哲內心的想法。他的內心一片寧靜。

在這個夜晚之前,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不值得的方式安靜的死去。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見諸葛霄一麵。

諸葛霄現在在幹什麼?他知道他不見了嗎?聯係不上他,他是不是又在胡②

“一柏,我知道你在聽。”

喬亦初虛弱而又艱難的喘了口氣,“一柏,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不是說,你經常夢到我,想夢到小時候的媽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