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的豆芽:“豆芽,你手裏抱的是什麼?”

她的手猛地往後麵一縮,似是被我的突然出聲驚到了。

“沒、沒什麼!”豆芽信誓旦旦地保證,眼睛卻四處亂飄,不敢正視我。

越發肯定她手裏有古怪,我哼笑著走近她:“豆芽,還不快給哀家拿出來看看。”

“太後~”

“不要裝可憐,快拿來!”麵對她可憐兮兮的眼神,我絲毫不為所動。

這丫頭最近總愛往我這寢宮角落裏藏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一看她的表現就知道手裏拿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最後抵抗無能,豆芽不情不願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我。

不看還好,一看我的額頭上蹭蹭蹭就暴起青筋!

隨意往後翻了兩頁,越往下多看一句,我的臉色就黑一分,尤其是看到某一頁,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修長的雙腿纏住他的蜂腰,兩人抵死纏綿……”

“這是什麼?”“笑眯眯”盯著豆芽,我極其溫柔地問道。

她怯怯地看了看我,眼珠子左轉右轉就是不肯看我。

“這、這名字,什麼叫秦世子再來一回?!”我緊緊攥著那本男男豔本兒,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她看豔本兒也就算了,她還要看男男版的豔本兒,看那男男哀家也就勉強無視她吧,她偏生要看那些個寫墨然和秦歌的豔本兒!

一想到那隻狐狸精斷袖和墨然攪合到一起,我就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又掉,掉了又起,起了再掉,再起再掉……如此反複循環,心裏都開始毛毛的。

“沒收了!”對豆芽的哀號無動於衷,我哼弄哼弄著將豔本兒沒收掉,並且不給她任何找回去的可能,直接吩咐一名小太監拿去燒掉!

“太後,您怎麼能這麼凶殘~”豆芽可憐巴巴望著那本一去不複返的豔本兒,一副潸然欲泣的語氣。

我淡定無視:“你下次再拿這種胡亂寫墨然的書回來,哀家就把你賜給禦膳房的陳公公做伴兒!”

豆芽立即噤聲。

宮裏不少宮婢都會賜給那些太監公公們,每每豆芽在我這裏胡攪蠻纏,我就以此威脅她,並且百試百靈。

---------------------------------------

三日後的早朝上,待到一切處理完畢後,坐在龍座上的皇上懶懶勾起唇角,麵對著下麵的眾多朝臣淡淡一笑,道:“朕已及弱冠,是該考慮立後這件事了。”

此言一出,滿殿鴉雀無聲。

誰人不知皇上向來最不喜別人提起立後一事,此前朝中不少大臣都曾旁敲側擊的提醒皇上早些立後,可無一例外被他擋了回來,如今群臣已經快習慣皇上的後宮依舊虛懸的情況了,他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叫大臣們如何不震驚!

“皇上,您難道……”受什麼刺激了?

已是兩朝元老的兵部尚書小心翼翼問了句,說到一半時在看見皇上那過分好看的笑容時又及時打住,怕一不小心就觸及龍威。相處這麼多年,眾所周知,皇上他越生氣,他表麵上就笑得越高興,那就代表——

有人他要倒黴了哇!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至坐在前麵的沈太傅沈離廷突然衝皇上一躬身,道:“恭喜皇上。”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相信這事情是真的定下來了,一個個忙不迭的下跪朝皇上道賀。直至恭候在旁的司禮監徐公公一句“有本早奏,無事退朝”,陷入呆滯的群臣這才漸漸醒了過來。

“皇上答應立後了?”兵部尚書長長的胡須亂抖,顫巍巍看向身旁的翰林院大學士。

大學士亦是顫巍巍地應道:“好、好像是這麼說的!”

“難道今個兒天要下起紅雨了?”

“有可能!說不定咱們龍城還會有隕石掉下來……”

……

唯有寧相與沈太傅,兩人一個麵露微笑,一個淡然以視,仿佛對這消息並無驚奇。

那廂群臣在朝堂上吵翻了天,這廂皇宮裏亦是炸開了鍋。更有甚者,說是因為皇上已經寵幸了寧相的二千金扶搖,才會突然將婚期提前……說法越傳越荒唐,我厲聲斥責過幾個亂嚼舌根的宮婢和小太監,同時暗暗擔憂起來,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不管宮中與坊間傳言如何,墨然始終巍然不動,仿佛根本未曾聽過這些流言,每日裏依舊正常地來陪我聊聊天,偶爾帶給我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供我玩賞。

轉眼間已是六月,墨然大婚一事就定在八月,還剩下最後兩個月。墨然與扶搖最近也是越走越近,看上去的確是一副即將大婚的甜蜜模樣,更令我無語凝塞的是,最近柳欺霜也常常與沈離廷同進同出,每每他進宮便會在宮門口等候他,十足的嬌俏小女兒情態……

這廂是越發膩乎的墨然與扶搖,那廂是相處甚是融洽的沈離廷和柳欺霜,我嘴角抽了抽,心裏無比惆悵,卻不知是為哪邊。

許是見我好幾日都悶悶不樂,墨然突然提出要帶我去圍場打獵,這幾日鬱悶得快要窒息的我自是求之不得,想也未想就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