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呂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完了就沒心思再打麻將,向張國榮一豎拇指,拎起外套找女友約會去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呂航一走,張國榮和毛舜筠兩個人再打也沒什麼意思,這個小麻將會就此散場。

一片戰場轉眼煙消雲散,張國榮咬牙切齒:“你到底跟什麼人學壞了?”

蔣天佑拿起報紙展開,頭也不抬淡淡道:“有嗎?”

天賜睡眼惺忪從房間出來:“打完了?”

張國榮才發現現在是清晨,昨天下午他們在客廳睡了一覺,到現在已經打了兩個通宵,時間早忘記了。

他倒不覺得累,但懶得跟蔣天佑囉嗦,轉頭去睡。

下午醒來,蔣天佑在書桌前看文件,見他醒了,問:“餓不餓?”

張國榮點點頭,蔣天佑就端了備好的飯菜來,還有小火燉煮的湯,一直在鍋裏熱,有一點點燙,剛好能入口,張國榮吃得十分舒服。

蔣天佑端碗給張國榮,就回到書桌前,他平日工作隨意,新年也不覺得非要休息。

張國榮喝著湯,看他工作得心無旁騖,想到他攪了自己牌場,不由牙癢癢。

從背後靠在他身上,輕輕在他耳邊嗬氣,撥弄他的頭發,撫摸他臉頰,存心不讓他工作。

蔣天佑無動於衷半分鍾,終於有反應,拉開椅子起身,把張國榮按在椅子上,一手按著他肩,一手撐在扶手上,俯身吻他。

張國榮伸手環住他脖子,主動與他熱吻,蔣天佑的吻卻逐漸離開他唇,移到下巴、喉結、鎖骨,趁張國榮不備,他騰出手來,驀然解開張國榮的褲子,俯身單膝跪下。

張國榮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天佑!”

蔣天佑已低頭含住他的要害。

張國榮呻[yín]一聲,不由自主抓住他的頭發。

又想施力,又覺手軟,全由蔣天佑掌控,半響釋放出來,蔣天佑咽下嘴裏的東西,抬起袖子一抹,抬頭,衝他微微一笑。

張國榮渾身發軟,倒在椅子裏,瞪他一眼,卻豔色頓生,蔣天佑站起來,打橫抱起他:“我們繼續。”

第二天早上,張國榮隻覺睡得頭發昏,才想起他的報複行動夭折,不禁咬牙,吃完早飯,俯身問天賜:

“天賜,跟哥哥約會去吧?”

蔣天佑微訝:“隻你和天賜?”

張國榮回頭,微笑地,輕柔地說:“一、邊、去。”

天賜憐憫地看自己父親一眼,一聲未出,高高興興地抱著張國榮脖子,在他懷裏出門去了。

蔣天佑被一個人留下,先洗完碗,然後在客廳坐下,隨手去摸煙盒,摸了個空,才想起他已戒煙了。

那麼久沒抽,為什麼又突然想起來?

張國榮比蔣天佑戒煙更久,但新年訪客少有空手而來,禮物中不乏好煙,蔣天佑找出一條拆開,煙拿在手邊,還是沒有點燃,又扔在茶幾上。

也許因為張國榮的房子太大了。

蔣天佑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這裏這麼空。

張國榮和蔣天賜玩足一天才回來,捧著大把玫瑰花遞給蔣天佑:“送你。”

蔣天佑流露出一絲驚喜,接過花,戀愛時他不是沒送過紅文華玫瑰,但收到花的確是第一次。關鍵是他明白惹惱了張國榮,沒料到張國榮會送花給他。

天賜早玩累,張國榮抱她到床上安睡,出來,蔣天佑還捧著玫瑰站在客廳,張國榮奪過花扔上茶幾,把蔣天佑撲倒按在沙發上,按著他的肩撐起身,低頭對他微微一笑:“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