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指的是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左輔、右弼。聯想一切都有生機、禍福傾向。這與“天人合一”、“以天地為廬”的宇宙觀是一致的。三台華蓋說是依照山巒的疊起勢態而作的風水解釋。
無論風水觀測的說法有多少,在選擇房宅時大多不離以人作比喻的類型。所謂“相山如相人”即是將山體與人體作對比:“因此首尾以辨肢足瓜藤,因臂腕以辨腰臍液乳,因淺深以辨腹腸,因藏露以辨胃腑,因高下以辨顙角……蓋有坐龍腕,鎮龍腳,避龍爪……”還把山的輪廓線與“天才”(天、地、人)對應:“額為天,欲闊而圓;鼻為人,欲旺而齊;頦為地,欲方而闊。”自然與人的尺度相類,於是大自然成為一種通人性的有靈機體,有首有尾,有耳有手,並且按人的比例組合。
第五節 合向背 分主客 定正從
這就是說要分清主次,哪裏是山的主脈,哪裏是山的支脈,支脈要環繞主脈,即所謂真龍要居中,這樣,龍神方主大貴,以佑及人。
結合形勢吉凶《青囊海角經·尋龍論理篇》中有關“山厚”、“山瘦”文字,又從另一角度,充實了入山尋龍有關吉凶的具體內容。文曰:“山厚人肥,山瘦人饑,山清水秀,山濁人迷,山寧人駐,山走人離,山雄人通,山縮人癡,山順人孝,山逆人虧。”說到平岡,古人有一種岡阜觀支之法,就好比群山之中的分龍之法一樣,郭璞《葬書》說:“地貴平夷,土貴有支。支之所起,氣隨而始,支之所鍾,氣隨以鍾。觀支之法,隱隱隆隆,敞妙元通,吉在其中,《經》曰:地有吉氣,土隨而起,支有止氣,水隨而止。勢形動,回複終始。
法葬其中,永吉無凶。夫重岡疊阜,群壟眾支,當擇其特大則特小,特小則特大。參形雜勢,主客同情,所不葬也。夫壟欲峙於地上,支欲伏於地中。支壟之止,平夷如掌,故《經》曰:支葬其巔,壟葬其麓。卜支如首,卜壟如足。形勢不經,氣脫如逐,夫人之葬,蓋亦難矣,支壟之辨,茲目惑心。”注曰:“壟言其孝也,支言其嫩也。老忽變嫩,嫩忽變老,所以眩目惑心也。”於此可知,擇穴尋龍,不隻崇山峻嶺之中,即使在平洋的岡阜之間,也有龍的存在。古人認為,“壟”亦即“龍”,彼此同音通假。然而不管入山尋龍也好,平洋龍法也好,由於地中生氣有著“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的特點,因此對於《水龍經》卷四載的《水龍尋脈歌》,我們又不妨把它當做對平洋龍法的補充來看:地理真傳世罕逢,陰陽之妙最難窮。尋龍捉脈觀山水,岡阜平洋總一同。
平洋之地水為龍,四野茫茫豈認蹤?若使明理精妙理,追尋原脈辨雌雄。
水龍妙法少人知,慎勿輕傳與俗師。達者悟之明地理,愚人不曉豈能為?玄武之水是龍身,定穴君須看得真。水積必然龍有穴,水流氣散不堪陳。
大水索回是幹龍,小河支幹接親宗。……
第六節 仰韶文化遺址的龍、虎圖像
我國最早的東方青龍、西方白虎的圖形是出土於仰韶文化時代的墓葬中。仰韶文化約距今6000多年。在河南濮陽西水坡,屬於仰韶時代的文化遺址有第二、三、四、五層。45號西水坡遺址45號墓龍虎圖墓在第四層之下,打破第五層和生土。這說明它是仰韶早期。“墓室主人為一壯年男性,身長1.84米,仰身直肢葬,頭南足北,埋於墓室正中。左右兩側,用蚌殼精心擺塑龍、虎圖案。
蚌殼龍圖案擺於人骨架的右側,頭朝北,背朝西,身長1.78米,高0.67米。龍昂首、曲頸、弓身、長尾,前爪扒,後爪蹬,狀似騰飛。虎圖案位於人骨架的左側,頭朝北,背朝東,身長1.39米,高0.63米。虎頭微低,圜目圓睜,張口露齒,虎尾下垂,四肢交遞,如行走狀,形似下山之猛虎。另外,在虎圖案的西部和北部,還分別有兩處蚌殼……”這一考古發掘的實物證明,我國四象之中的左(東方)青龍,右(西方)白虎的觀念至少在距今6000年前的仰韶文化時期就已經出現了。把四象起源的認識,提早了兩三千年。
四神蓋豐京瓦當濮陽古稱“顓頊遺都”。《史記·五帝本紀·集解》引《皇覽》稱:“顓頊塚在東郡濮陽頓丘城門外廣陽裏中。”《帝王世家》也說:“顓頊葬於東郡頓丘,城南廣陽裏大塚是也”。司馬遷《史記》說:“少氏之衰也,九黎亂德,民神雜擾,不可放物,禍災薦至,莫盡其氣。
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民屬神,火正厲司地以屬民。”竺可頂研究:“顓頊建立了兩個官職,一個觀測恒星的上中天,另一個則守望‘火’的昏見”。顓頊時代已有專人負責對二十八宿的觀察。這與濮陽仰韶時期龍、虎圖象的出土,又可能完全是偶然巧合,其間是會有聯係的。另外,西水半坡遺址的分布與周圍地形的關係已符合風水選址原則。
考古發現,遠在晚商先周時期,宗周的豐京瓦當中,已有四神獸的塑飾。此圖早已載入1938年商務印書館的《中國文化史》叢書,其《中國建築史》的作者伊東忠太及譯補者陳清泉斷定它是“宗周豐京瓦當”,說此圖“據《石索》六所載”,“四神之像,雖磨滅而不鮮明,但中央之‘豐豐’字,則極明了。”豐京的建築年代在周武王伐商之前。《詩經·文王有聲》篇中說:“文王受命,有此武功,即伐於崇,作邑於豐。”豐京營建於晚商之時,周伐崇之後,豐京規模十分可觀。故城遺址大約在今陝西省渭河支流的灃河西岸。今為西至靈沼河,北至客省莊、張家坡,南到秦渡鎮的範圍之中。今這裏仍發現密集的居住遺址、墓葬坑、夯築台基和地下的下水管道等。在此豐京四神獸的瓦當上,東方青龍,形象生動。西方的圖象,像熊、像牛,不太像虎。這是為什麼呢?
在商代武丁時期的甲骨文裏,已記錄了二十八宿中的心、柳、壁、室等星宿。這就使得在國際上爭論了幾百年的二十八宿起源於中國,起源於印度或起源於阿拉伯這一天文難題,獲得了徹底的解決。世傳記載二十八宿與四象結合的文獻,首推《周禮·考工記》其文如下:“軫之方也,以象地也。蓋之圜也,以象天也。輪福三十,以象日月也。蓋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也。龍籠九籠,以象大火也。熊旗六籠,以象伐也,龜蛇四籠,以象營室也。”漆二十八宿匱(長83厘米,寬49厘米)此圖為匱的器蓋,裏表均塗黑漆,蓋麵用紅漆繪青龍、白虎、卷雲紋和北鬥星座,並書寫二十八宿名稱。二十八宿名與《史記·天官書》所載基本相同。器旁陰刻“後匱”、“口口之匱”文字。《說文·匚部》:“匱,古器也,從匚,匱聲。”隨縣戰國墓中出土的此類器物,不少的銘文為匱,證明《說文》所釋有據,而且也是我們第一次見到的匱的具體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