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呀,我不是說過了麼?”
“沒有其他事情了麼?”
“沒有,”本來強行精神抖擻的程霧瞬間化身瞌睡蟲的模樣。隨後輕聲嘟囔道;“哦,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給你說。”
“什麼?”陸燁本來暗下來的眸子亮了一些,挑眉看她毛茸茸的腦袋。
“我——愛——你。”
程霧從他懷裏出來,大眼睛瞪得圓圓的,露出最清明的神色,聲音不大,可每個字都異常堅定,像是用盡了一生的承諾。
這話說完之後,不僅陸燁愣了愣神,就連程霧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雖然崇尚直來直往,從不吝於表白,但也並不喜歡把最真切情情愛愛放在嘴邊,而且於她來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太過可笑。因為這三個字太不值錢,抵不過世事滄桑,渡不過情意無常,走不過歲月悠長。唯有堅定地一步一步走下去,相互包容和扶持才是王道。
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那句她十分不恥的話竟然就那樣脫口而出,仿佛是不屬於她的靈魂積攢了千百年的肺腑之言,關著它的閘門一朝打開,傾瀉而出。
陸燁微藍的眸子長久地注視著她,裏麵似乎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將人徹底吞噬進去。
“啊,好困啊。”
程霧暗罵自己腦子不好使,再對上陸燁火熱的目光,覺得更加不自在,又拱了拱頭,整個兒鑽進微涼的懷抱中。
陸燁伸出手,緊緊抱住她,一向緩慢的心跳頻率劇烈增長著。
程霧聽著他砰砰砰比往日快上幾倍的心跳,臉色微熱,但是由於太累,在那種保持著一定頻率的聲音中漸漸睡熟、
聽到對方均勻悠長的呼吸聲,他才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勉力維持的臉色突然便白了許多,將下巴緊貼程霧額頭,聲音輕的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小霧,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兒呢,有危險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不相信我麼?”
說完之後,他對著程霧眉心一點,將她整個人放好,自己起身坐在她身邊,開始打坐。
這一晚,有人一夜好夢,有人徹夜無眠。
程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身邊人還未醒來,緊緊摟著她,卻不會太過緊繃而讓人覺得太禁錮。
她抬眸看著那張如冰如玉的俊俏臉龐,睡顏要比平時看上去溫柔很多,尤其是日光透過沒有完全拉緊的窗簾投過來一縷,正好站在他的臉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像是沉睡的神祗般,又帶著嬰兒的溫靜無害,讓人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程霧緩緩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描繪著那流暢的輪廓,感受著手下比許多少女還要細膩滑嫩的皮膚,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
然而,剛剛撫到唇,放置在床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她嚇得手一抖,下意識手指一彈,射出一道暗勁兒,將剛響起的鈴聲關掉。
然後躡手躡腳動作輕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朝外麵走去。
隻是,注意力全在放小動靜的程霧並沒有看到,她走出房間之後,陸燁緊閉的眼睛瞬間睜開,嘴角慢慢溢出一抹笑,那笑帶著三分苦澀七分愉悅,美到極致。
他收斂眉目,將放在床頭的手機拿回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等他說完,那邊便知道他要問什麼一樣,說了一大堆。
他邊聽邊透過重重牆壁看站在走廊外眉頭緊皺的程霧,待看到她推門進來時,直接將電話那邊正滔滔不絕的聲音打斷,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程霧的電話是王宏偉打來的,他和黃山兩個人昨晚一夜沒睡,專心查了這件事,隻是線索並不算多,進展很慢,而且根據那些被退回去的屍體來看,居然還和香港那邊有關係。
這個認知讓程霧覺得非常糟糕,以至於踏進房間的時候眉頭還皺著,臉色也不好看。
陸燁沒有再裝睡,而是打電話讓六個屬下來送早餐。
所謂六隻逗比一台戲,這話一點不假,程霧沉鬱的表情在歡樂的氣氛中慢慢消散。
*
這個年過的很快,家裏也沒多少親人,所以拜年任務不大,除了每天和陸燁約個會,更多的則是忙著製定公司新的年度計劃。特別是初七陸燁走了之後,直接化身工作狂。
這樣的忙碌中,她很快便迎來了新的學期——高二的第二學期。
------題外話------
抱歉啊,斷更三天也沒動靜。寶貝們應該知道我之前提過,要畢業了。
前兩天出門來上海找工作,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票也沒定好,十幾個小時的車,很累,重甲也波折。
來了之後很多困難,所以前兩天沒什麼條件更新。想著看得人也沒幾個,也沒什麼勁頭兒發公告,所以,對不起。
還有,謝謝嫿嫿的關心,我回來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