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那些來查房的人是皇上派來的,但,墨王就這樣躺在她身旁,蘭白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尷尬地看向他,蘭白訕訕地提醒。
“那個……我們……”
墨王似乎知道蘭白想說什麼一般,隻見他冷哼了一聲,一把側過身去,背對著蘭白,漫不經心地說。
“放心,我們和衣而睡,本王又不會對你幹什麼。”
可是,和衣也不行呀,這畢竟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句話,蘭白真想吼出來,然而,最終還是改為了這句。
“那個,就不能分開睡嗎?”
墨王似乎有些厭煩蘭白的多話了,語氣不好地應。
“怎麼分開?你想讓皇上知道我們沒有同床?”
一聽此話,蘭白瞬間不敢再出聲了,同時,也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塊被她藏好的喜帕。
不過,即使被逼著同床,但,蘭白還是覺得好別扭呀。
和一個陌生男子同床共枕,她真心不習慣,雖然,這個男子現在在名義上是她的夫君。
側過身去,也背對著他,蘭白最後還是忍了。
算了,就一晚,忍忍就過去了。
這一晚,蘭白睡得極不安穩,一來,是因為墨王在旁邊的緣故,二來,是因為屋頂上時不時傳來那些人查房的聲音。
對此,蘭白真想罵他們有病。
不就是圓個房麼?至於這樣費盡心機麼?
如果她和墨王真的在圓房,那他們那樣不斷地來查看……
好吧,蘭白真心覺得臉紅了,這種事,好歹也是私事,怎麼可以這樣被人看著來那啥呢?
一夜,已過!
因為昨晚沒睡好,所以,蘭白在早上的時候,不禁有點想賴床了。
然而,她想賴床,某人可不給她機會賴床。
隻見墨王已是醒來,並拎著蘭白一齊起來,邊向銅鏡台旁走去,邊說。
“快點起來,今日我們要去給皇上敬早茶。”
蘭白本來還是在迷迷糊糊中的,被人硬拎著起來後,睡意不禁一下子清醒過來,看到他正對自己無禮,蘭白略微惱怒,一把甩開手來,怒聲問。
“你幹什麼?”
這旁,墨王的手已是被她甩開,身子因藍五的過度用力,還微微甩向了一旁去。
保持著那個動作,墨王臉色有些不太正常的冷意,然後,隻見他慢慢轉回身來。
這旁,蘭白也正看著他。
而兩人的身上,都是穿著衣服的,顯露出兩人昨晚睡得有多安份。
相視的雙眼猶如針鋒相對一般,隱隱的還能擦出火花,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忽然,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侍女的報示聲。
“墨王,宮裏派人來取喜帕了。”
聽到這道聲音,蘭白下意識地看向大門方向。
隻見在那裏,透過門紙,隱隱看到好些侍女在外候著,想來,她們應該是準備來伺候兩人穿衣的這些。
忽然一喜,蘭白也不管那墨王,主動走向那大門方向,一邊拉開著門,一邊淡淡地笑著問。
“瓶兒,你在外麵嗎?”
這裏,全都是陌生的人,若說唯一的熟悉人,便隻有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那侍女瓶兒了。
與此同時,在外麵那裏,瓶兒正候在眾人身後。
不過,在聽到自家小姐叫她的時候,瓶兒馬上一喜,擠擁著過來,同時也喜應著。
“三小姐,我在,我在這兒。”
剛好,蘭白在這時也同時拉開了門。
瓶兒擠開眾人,來到蘭白麵前,高興地應著。
“三小姐,我在這兒。”
看到瓶兒,蘭白也很是高興,正欲叫她為自己梳洗時,忽然,一直在屋內沉默著的墨王卻是出聲了。
隻見他邁步向一旁走去,同時也說著。
“蘭府三小姐已嫁於本王,那麼,在稱呼上就理應是墨王妃了!”
一句話,嚇得瓶兒全身一顫。
隻見她猛然跪下來,對著墨王求饒。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墨王饒命,墨王饒命。”
這旁,蘭白臉色略微有些不悅,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們這些古代人,最重禮儀習俗,一句話,一個稱呼,都不能說錯。
所以,默默扶起瓶兒,蘭白轉身看向屋內的墨王,淡聲道。
“瓶兒是我自娘家帶來的婢女,以後我自會管教好,還望墨王多通融些,別跟下人一般見怪。”
屋內,墨王已是走到一旁坐下,正坐得端正地看向蘭白這裏來。
隻見他眼中異光閃了閃,卻是不置可否,倒沒有要深究下去的意思。
而在這時,一直候在外麵的嚒嚒識趣地擠過來,討好地笑著給蘭白和墨王見禮,道。
“墨王,墨王妃,這時候也不早了,我還等著回宮裏複命呢,你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