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道聲音,蘭白下意識地停下,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那人,隻見那人,他就這樣背負著手走來。
沒錯,正是墨竹!
墨竹的臉色有點冷沉,並微微帶著些怒意的樣子,然而,他拚命壓在心裏,盡量不表露出臉上。
也正是因為他努力壓著的緣故,所以,才顯得他臉色更是冷得可怕。
那種感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風滿樓一般。
前方那裏,墨竹背負著手走來,腳步沉穩得很,視線,就這樣一直緊盯著蘭白,時不時還掃了一下瓶兒。
蘭白沒有回避視線,就這樣毫不怕死地與他對視著。
而瓶兒,她眼神則有些躲閃,並且,還低下頭來,一副害怕到不敢看墨竹的樣子。
此時,誰也不知,墨竹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瓶兒,而瓶兒,又為什麼這麼害怕墨竹。
因為,在蘭白昏迷的那段時間裏,真的發生過太多的事情了。
四周,那些侍女以及嚒嚒們看到墨竹來了,不禁紛紛福身拜禮。
“墨王!”
墨竹的視線隻掃了她們一眼,然後,便重新落回蘭白的身上。
當他快要走近的時候,蘭白聞到了一陣濃鬱的酒香。
酒香?
他又去喝酒了,隻怕,又是跟軒逸吧,那個宰相之子。
隻見墨竹走到蘭白麵前後,他停下腳步,就那麼背負著手站在那,臉色冷冷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蘭白也不怕他,就那麼抬頭挺胸,直看著他,下巴還輕微仰著,似乎想要輕視他。
這旁,墨竹冷著臉看了看蘭白,當看到她那副不怕死的模樣後,不禁眯了眯雙眼,臉色再度沉下。
然而,他似乎很能忍。
無論蘭白怎樣惹他生氣,他都能忍下一般。
隻見墨竹也不找蘭白的麻煩,而是將氣撒到了瓶兒身上。
對麵,瓶兒害怕地低著頭,視線,卻是時不時地往上看墨竹,當看到墨竹正一直盯著她後,又再害怕地躲閃低下視線。
瓶兒身旁,蘭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直仰頭看向墨竹,毫不怕死地說。
“墨竹……”
然而,她話才剛出聲,墨竹卻是冷酷地一把捏住瓶兒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來。
瓶兒就這樣被逼著抬起了頭來。
隻見她似乎真的很害怕一般,原本止住的淚意,現在不禁又再湧出了,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
瓶兒的這副模樣,無論是哪個男子看見了,都會覺得我見猶憐。
然而,偏偏對墨竹沒有用。
隻見墨竹心裏暗哼了一聲,捏著她下巴的手,力度更加大了些。
與此同時,一旁的蘭白以為墨竹想要為難瓶兒,不禁抓住他的手扯開,同時也大聲地罵。
“墨竹,你幹什麼?瓶兒她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大力,捏疼她了。”
蘭白正拉扯著想扳開他的手,不料,卻是被墨竹給一把推開,瞬間,蘭白連連後退著摔去,人有點沒站穩的模樣。
候在一旁的那些侍女們見狀,紛紛嚇了一跳,驚呼著跑過來去扶蘭白。
“墨王妃,小心。”
與此同時,這旁,墨竹甩開蘭白後,他捏著瓶兒下巴的那手也這樣順勢一推,瞬間,也將瓶兒給推倒在地。
在推開瓶兒的同時,墨竹也冷沉地說。
“本王警告你,蘭白是本王看上的人,少在那裝可憐來蒙騙她,敢打蘭白什麼主意,本王絕對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瓶兒因為沒有人過來扶的原因,所以,一下子便摔到了地上。
而這旁,蘭白本來也快要摔倒的,不過,因為有那些侍女們及時扶住了,所以,她才沒有摔倒。
相比於蘭白的及時被人扶住,瓶兒的模樣就有些淒慘了。
隻見她狼狽地摔在地上,頭發也因為這樣劇烈的動作,而略微散落了一些下來,因此,不禁顯得更加可憐。
瓶兒摔在地上後,她靜靜地趴在那兒,壓抑地哽咽哭著,也不敢哭得太大聲。
而她雙手手掌,本來就因為浣洗衣服的過度勞作而殘傷嚴重,現在,更是直接擦破了皮,那些血,就這樣流出。
這樣子的瓶兒,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覺得,墨竹做得太過分了些。
四周,那些侍女們同情地看著瓶兒,但,誰也不敢支聲,因為,瓶兒的現狀,實在太引起她們的同病相連感了。
然而,那為難瓶兒之人,卻是墨王,是這間王府權利最大之人。
這旁,蘭白站穩後,她看見墨竹這樣對瓶兒,不禁怒火攻心,一把推開那些扶住她的侍女們,直向墨竹走去,憤怒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