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也是去丹鼎閣嗎?”風舞雩眼前一亮。
如果左曜他們也是去丹鼎閣的話,後麵的路最好是跟他們同行。
“對,我看色也不早了,各位劍門同仁還是早些趕路吧。”溫景行不鹹不淡地開口,絲毫沒有邀請他們同行的打算,“我們師徒自然可以保證不將諸位手中有補丹的消息泄露出去,但是難保那群魔修不會出去,所以諸位還是盡早趕到丹鼎門的好。”
他這話一出,風舞雩等人麵色齊齊一變。
對啊,那群魔修之中還有一個女魔頭逃走了啊!
就算魔樓不會卷土重來,難保他們不會為了泄恨而將消息公之於眾,畢竟魔修便是這種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安心得到的性格。
他們都求助地將忐忑的目光投向左曜。
隻是方才徐子卿的態度已經把左曜等人深深地得罪了,左曜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他隻淡淡地掃了紫霄劍宗的人群一眼,拎著時陵光和璿音兩人躍回寶船內。
溫景行敷衍地拱拱手,也隨後折返回寶船,並很快啟動寶船,那艘威風凜凜的銀翼寶船立刻撲扇著大翅膀騰空而起,卷起的風吹了地麵上的人滿身塵土。
“咳咳”紫霄劍宗的門人狼狽地咳嗽著。
看來左曜剛才的無妨也隻是嘴上而已。
風舞雩雙手掐訣招來一陣清風吹散塵土,回頭望著自己的二師兄,清麗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解:“師兄,你剛才也看到,幻姬那個女魔頭故意提起補丹想勾-引我們相互殘殺,左曜長老都絲毫不動心,他又怎麼會把這件事四處宣揚呢?”
徐子卿頓了頓,看了師妹一眼:“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知道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風舞雩有些不敢置信:“師兄?”
她的二師兄向來儒雅隨和,怎麼會在遇到左曜以後就變得這樣偏執頑固?
徐子卿見狀,敷衍地解釋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師尊在我們下山之前囑咐的。補丹事關重大,它關係著舞蝶的生死,我不敢疏忽。”
聽到徐子卿提到自己的姐姐風舞蝶,風舞雩沉默了。
若不是為了救她,姐姐也不會淪落至被人拘魂散魄的下場。為了救回姐姐,他們隻能用這顆補丹去求丹鼎閣的掌門為他們煉製引魂丹。
事關姐姐的生死,二師兄謹慎一些似乎也沒錯。
她微微仰頭,神色複雜地望著逐漸消失在雲層之中的寶船。
“救了一群白眼狼。”寶船上,璿音還是有些生氣,不過卻也沒有什麼不該救的話。
左曜像個耄耋老人那樣又躺回自己的軟椅上,眯著眼睛愜意地曬太陽。
救人是他自己的選擇,救下來的是什麼樣的人他卻管不著了。
時陵光也覺得有些困了,便趴在軟椅旁邊睡覺,肥嘟嘟的臉被椅子的扶手擠壓得有些變形了。
蹦蹦見時陵光像是睡著了,打算偷偷摸摸地靠近左曜的手邊親近美人,卻不料被‘睡著’的時陵光無意中一揮手拍下椅子。
左曜注意到孩睡著了以後眉頭還是皺在一起的,以為他睡得不好,俯身把時陵光抱起送回寶船內的房間裏,又給他蓋上了被子,這才離開。
時陵光在他離開後睜開了眼。
方才那群魔修,他十分熟悉。
畢竟是日日夜夜銘刻於心的仇人,怎麼會忘?
在看到那群魔修出現的時候,時陵光就開始擔心,生怕左曜的心魔被魔修勾出。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左曜竟然一出手就解決了這群魔修,還間接地幫璿音報了仇。
一時間,時陵光對於這樣的轉折還有些消化不了。
到底是什麼緣故讓左曜的變化如此之大?
甲板上,左曜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