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來了。”
王伯森向羅正林敬了禮後說:
“羅署長,剛才是我的不對,我錯了,請您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我下次不敢了。”
羅正林不用周菊說話,因為這件事情沒有他的事。
“王處長,既然你知錯了,就好。以後說話一定要想好再說,你是處長,是幹部,不能把自己當成普通老百姓。不要老虎屁膚摸不得,你還說都是漢奸,哪這麼多規矩,當漢奸就沒有規矩啦?你還承認你是漢奸了?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要是給王主席去個電話,他就衝你剛才這句話,非把鼻子氣歪了。那我就對不起王主席了。知錯就改,以後還好共事。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王伯森在走時對羅正林說:“感謝署長的寬宏大量,也感謝本川顧問的勸導,我們一定好好幹,決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他們走了以後,羅正林和本川坐下來商量這件事。
本川說:“這件事不會完的,他們一定會找王揖唐彙報的。這就看王揖唐怎麼處理了,他應該明白,這兩個笨蛋本來就不適合在這裏工作,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羅正林說:“那個周菊挺會來事兒的,可是最大的隱患就在周菊身上。他是學行政學的,很懂得怎麼樣與上級打交道,那個王伯森是個鐵杆的漢奸,倒是好對付。過一段時間,想辦法把這兩個人弄走一個。”
本川說:“不行,有這兩個人呆在這裏對咱們有好處,關鍵是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失去監視作用,為我們服務。”
夏天很快就要來臨了,羅正林通知後勤處長王秀敏到署辦公室來一趟。王秀敏是王佩珍的姑姑,是我黨原城工部的秘密黨員。王秀敏年紀在三十八歲,辦事穩重,膽大心細,全署上下大約八千人的衣食住行和收入開支都由她來管轄,從警備處時開始到現在沒有出現任何誤差。羅正林在桌子上寫東西,王秀敏推門就進,別人必須敲門,隻有他和本川可以不用敲門,因為他是羅正林的姑丈母娘。兩個人的關係,全署的人都知道,大家經常開玩笑,有時弄得場麵很尷尬。羅正林開始當著很多人叫她的大名,後來不敢了,因為她到王佩珍那裏告狀,王佩珍說大家已經知道了這層關係,你還叫她的名字,加小心她打你嘴巴。羅正林說叫她姑媽叫不出口,王佩珍說誰讓你管她叫姑媽哪?叫王處長不就行了嗎?從此後,羅正琳就叫王處長了,這大家也是笑,叫什麼大家都笑,笑得兩個人都不好意↓
本川大笑:“去你的吧,口是心非的人。算了,隻要不搗鼓出後代來,誰管你呀?”
北平警察署發了夏裝,唯獨消防隊沒有發。王秀敏又一次來找羅正林,做出了預算,讓羅正林簽字。羅正林看都沒看就簽了字,弄得王秀敏很奇怪。她就問羅正林為什麼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羅正林說:“不用看了,他們才用多少錢哪?還有事嗎?你忙去吧。”
王秀敏生氣了,把單子一甩:“我什麼地方得罪你啦?對我這個態度?你不就是個署長嗎?有什麼了不起!跟你說話就像打仗一樣,不願意搭理我就永遠別理我。”
羅正林一本正經地說:
“姑媽,我哪敢哪!你是我姑奶奶好吧?我向你賠不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王秀敏哭著說:“我的命好苦哇。我巴結了,不應該拍你的馬屁。”說完,哭著跑出去了。
剛發了新裝,就連續下了三天大雨,警察署的幹部和警察們有三十多人得了重感冒,新穿的衣服被雨淋得改變了模樣。王秀敏又一次找羅正林,又做了買雨衣雨鞋的預算,找羅正林來簽字。
王秀敏繃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先向羅正林敬軍禮,然後雙手捧著單子放在桌子上:“報告羅署長,請您簽字,關於購買雨衣雨鞋的預算共計是四萬塊錢。”
羅正林笑著說:“姑奶奶姑媽處長大人,您少來這一套。這叫溫柔一刀,我偏不簽字。”
王秀敏一看屋裏沒人,衝著羅正林就是一拳,羅正林沒防備,“哎呀”一聲倒在了椅子上。原來這一拳正打在了羅正林肩膀上的傷口上,疼得他渾身痙攣,頭上的汗瞬時就流了下來。
王秀敏也沒有想到這一拳打得不是地方,她忘了羅正林渾身是傷,其實打哪兒都不行。她迅速上前扶住了羅正林,心疼地說:“對不起,看看流血沒有?”她不管羅正林願不願意,解開了羅正林的上衣扣子,還好,沒有流血。她鬆了一口氣,很內疚地說:“她姐夫,不要緊吧。是我不對,也怪你,幹嘛不簽字?開不得玩笑?”
羅正林沒正經地說:“這不是溫柔一刀,而是深情一拳。打是心疼罵是愛,又疼又愛拿腳踹。”
王秀敏又舉起了拳頭,可是又輕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