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暴雨下了一天一夜,雨勢剛一小下來,警方就被俞鳴金催著去找人,江臨淮已經失蹤近三天了,他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勒索電話,心中猜測他也許……可能……

僅僅過了三天時間,老袁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俞鳴金沉默的站在一旁,因為上火嘴邊起了一圈燎泡。

“要通知江伯父嗎?”俞鳴金開口問道。

江臨淮畢竟是江家人,血濃於水,無論他們關係怎麼不對路,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江臨淮真的……

老袁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知道少爺不想跟江家有任何的糾葛,但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

……

陸循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紹城太大,警方已經盡量派出最多的人來搜索,已經過了最佳救援時間了,但是卻仍然沒有找到江臨淮。

期間丁小敏打電話過來兩次跟他說陳姐發了很大的火,俞總知道後親自打電話跟她解釋,陳姐把拍定妝照的時候安排在三天以後。

丁小敏猜到陸循應該是跟俞總在一起,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俞總這麼刻薄的人怎麼會容許陸循為所欲為呢,但是她打了兩回電話,陸循除了回了她“知道了”三個字之後就掛了。

遠在美國的江涸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他第一時間打電話到陸循這裏,還未開口那邊的聲音就哽住了,他隻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國。”

其後連陸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聲音擔憂而焦急:“循循,臨淮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和你蘭姨一起過來幫忙找?”

陸循啞著嗓子:“爸,你們不用過來,警方已經竭盡全力全城搜索了。”

陸父反駁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馬上——”

陸循打斷他:“爸,你聽我的,這件事交給警察就好了。”

陸父還想說些什麼,陸循卻直接掛了電話。

……

……

黑夜再次降臨,公交車站牌的避雨棚下擠滿了等車的人,因為地麵潮濕,每個人不多不少帶著一點狼狽。

“這鬼天氣,這雨什麼時候能停,我家附近那條路還在維修,一下雨那地方跟泥坑一樣,進出甩一腿泥。”一個領著購物袋的女人跟邊上的人抱怨著。

“我更倒黴,我住的那個巷子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味道,一股惡臭味兒,早上出門差點沒把我熏死,剛剛打電話給物業投訴,物業說天氣太差了,等雨停了再派人過來看。”站在她邊上穿著藍裙子女人說道,“你說等這雨停,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不會吧,什麼味啊?”領著購物袋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會是死人了吧?”

藍裙子女人剛想說她嘴裏沒好話,突然一個身穿黑色t恤的年輕人一下子擠到了她的跟前,麵色肅冷,目光淩厲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開始聞到臭味的!”

“啊……?”藍裙子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看他,發現是個十分俊朗帥氣的學生,有些莫名其妙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吧,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家聞到的味道不是很大,早上出門味道就很明顯了。”

陸循的身子一僵,目光突然黯淡下來,他的心中有些悵然若失,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拎著購物袋的女人看他長得俊俏,沒話找話道:“到底是什麼味兒啊。”

“好像是魚腐爛的味道,也不知道哪個不道德——啊,你幹什麼!”藍裙子女人突然一聲驚叫,她的胳臂被剛剛問話的男孩大力擎住。

她的驚呼引起了站在邊上等車人的注意,一個年輕的姑娘被一個男孩抓住了手,幾個站在邊上的單身青年馬上激起了英雄救美的保護欲,嘩啦啦一下子把陸循圍在中間。

“放開她——”

“小子你毛還張齊了,竟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猥褻人家一小姑娘!”

“把他抓起來送警察局!”

“快報警——”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一個長得比較壯的男人向前一步,按住了陸循的肩膀想把他扭到在地,誰料那男孩紋絲不動,他咬著牙用盡全力,卻突然被一怪異的力氣彈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