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永生,在這裏,卻隻是一道手續。
再之後,漸漸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反而是什麼都不在意了。事實上,即使她在意,那一切還是存在的。更何況,她也不是會被這些牽絆的人。
然後,也看清楚了這個國家的衰敗,明白了初到蒲蘇時見到的繁華,僅僅隻是人心的希望促起的表象。
這些在珞葭眼裏,隻是鏡花水月的繁華,卻正是所有人對王的一種期盼。
峯王單焰。一個好勝而有著強烈雄心的男子。或許,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國家,確實需要這樣一個生氣勃勃的人。事實上,峯王處事雷厲風行,公正果斷,真的是個很合格的王。
隻是,人是一種害怕改變的動物。他們期望著這個國家的複蘇,但也同樣害怕著什麼。那個遠在鷹隼宮的王,對大多數人來說,隻是一個名稱而已。
不過,對這些,珞葭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很少說話,隻是隨時跟著峯麟,稱職著扮演著護衛的角色。
“珞葭,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啊?”峯麟有些好奇的問她。
“沒什麼意思。”而她隻是隨意地回答。
“騙人!”說話的不是峯麟,而是一隻飛鼠。隻是,它一說完,立刻又躲了起來。似乎很怕珞葭的樣子。
“哈哈,小三膽子真小。”看著它那個樣子,峯麟倒是笑得很開心。
珞葭微微側過頭,看了看地上的暗影。記得那隻飛鼠第一次出來時,她還不清楚什麼是妖魔什麼是使令。隻是在看到它突然的出現,反射性得探出手,迅速地扣住它的脖子。若不是峯麟及時阻止,估計早已經斷氣了。然後,從那之後,它就非常害怕珞葭。
事實上,應該說它們非常害怕珞葭。
第一次看到它們一齊出現,那一群飛鼠,一群七隻,齊刷刷地排著。而峯麟則站在前麵一一點著名,從小一到小七。在一邊看著的珞葭,真的覺得說不出的古怪。
“我記不住它們的名字啊,所以就幹脆自己給它們取了。這樣叫起來多方便。”這樣說時,峯麟的語氣倒有幾分自豪的味道,像是做了什麼多麼偉大的事情。
也是那之後,珞葭才漸漸發現峯麟在認人上的天分,天生的分不清。
再後來,明白了那些飛鼠是妖魔,也是峯麟的使令後,偶然間問過:“除了這七隻,你還有別的使令嗎?”
峯麟倒是非常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突然說:“我還有女怪。”
峯麟的女怪,珞葭也見過,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獅,還有翅膀,性子很溫順,名字叫菱夭。她對峯麟非常寵愛,給人感覺更像是一個母親的角色。
然後,時間就在這樣的平靜裏漸漸流逝。有的時候,珞葭會想起過去,想起那個人,想起最後的那個局,隻是,心卻依舊毫無波瀾。
而那一頭金發,也漸漸褪去,最後將那金發剪去時,就像是斬斷了過去。
她時常會看著鏡中的自己,墨染的黑色短發,輕柔隨意,同色的雙眸,深邃而安靜。黑發黑眸,這樣的顏色,會讓她禁不住有些感慨。那是那個人最討厭的發色和眸色。真是有夠諷刺的。
不過,對於她發色的變化,最大驚小怪的要屬峯麟了。
在漸漸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也知道了胎果之說。那個時候,珞葭就知道自己並不是海客,而是胎果。而且,即使她不是胎果,也不會是海客,而應該是山客。她並不是來自他們所說的蓬萊,而是被他們叫做昆侖的中國。
對這些,珞葭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說明。
隻是,在周圍的人漸漸接受珞葭的金發,認為或許蓬萊確實有這樣的發色後,峯麟卻發現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