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占任何優勢。他們若是進山來,恐怕凶多吉少。”
塙麒本就是不讚成禁軍來剿殺妖魔的,那隻能帶來不必要的犧牲。可珞葭卻有她的打算。其實,塙麒約略有些明白了珞葭的想法,這些禁軍,隻是用來問路的石子。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忍。
珞葭明白塙麒的想法,可是,這次這顆棋子,她不會輕易放手。
回到舍館後,昨天跟在薄炎身邊的那個孩子便迎了上來。
“阿炎,我看到禁軍了!他們肯定能把那妖魔除掉的!”麵對那孩子的興高采烈,薄炎隻是笑笑。
“不過,那妖魔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要那麼多人來殺。”孩子的無心之語,卻令薄炎一怔。珞葭也在一轉念間,眼底劃過一縷幽光。
珞葭回到房間後,便坐在桌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塙麒並沒有再提及禁軍的事,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片刻之後,薄炎推門而入。至於巳,不知何時早已經隱匿了身影。
“塙麒。”珞葭轉過目光看向塙麒,“崆漣山地形複雜險峻,這個,你來之前知道的吧?”
塙麒不明白她想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那麼,塚宰肯定是也知道的了。明知那樣的地形,兵多無益,卻仍然派來了五百人。”珞葭停住了話。
“這五百禁軍帶來的是信心,他們代表著王。”雖然不太明白珞葭想說什麼,塙麒還是認真地說出了想法。
珞葭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以為然:“塚宰若無異心,此舉確實能安撫住百姓的慌亂。可是,他如果另有所圖,如此大張旗鼓,若是無功而返,那又會是怎麼樣的結局呢?”
塙麒稍稍一怔,輕聲應道:“失望,民心不安。”
珞葭沒有說話。
塙麒輕輕皺起眉,說道:“主上,會不會是您多慮了。”
“是啊,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這樣。”薄炎也跟著說道,“也許,他隻是想要讓遷琉坐上夏官長的位置。”
珞葭朝薄炎看了看。
“現在的夏官長是誰?”薄炎又問道。
“空的。”珞葭隻是輕輕地道出兩字。
聞言,薄炎嘴角稍稍揚起:“那就是說,無論這次剿殺妖魔成功與否,他都是贏家了。”
珞葭對塚宰本隻是有一些懷疑而已,隻是覺得那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協調。薄炎卻似乎帶著一種篤定,像是認定了塚宰廖止別有異心。無論是理智還是直覺,都告訴珞葭,該信薄炎的,需要防著那位塚宰一些。
“巳。”珞葭隻是目光一晃,“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似乎隻是一恍惚間,巳便安然坐在桌前。
“我想讓你現在就去把那個妖魔除掉。”珞葭直接地道明目的。
巳隻是一挑眉,拋來一句:“我為什麼要去?”
“你可以不去。”珞葭像是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可是她知道,既然薄炎蹚進了這趟混水,巳就必定會助他們一臂之力。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薄炎的在意。
巳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便又失去了蹤跡。
薄炎始終隻是端著茶,安靜不語。
此時,塙麒看了看珞葭,緩緩地開口道:“把那妖魔除掉的話,禁軍進山應該沒有危險了。如果他們毫發無傷地回來……”
“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珞葭依舊是冷冷淡淡語氣,“可是,若是傷亡慘重,那可真的是麻煩了。”
“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去試嗎?”塙麒蹙著眉問道。
“這便是玉座。”珞葭的聲音稍稍沉了幾分。
塙麒沒再說什麼。感情上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出現任何的傷亡,可理智卻告訴自己,她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