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末不是會拿喬的人,語氣一頓,便接著說道:“當初囚禁台輔的,便是廖止的長子,堇池。”
珞葭依舊麵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眸色似乎沉了幾分。
“當時,我們隻知道堇池抓了個人,卻不清楚是什麼身份。當時,本想讓巳跑一趟的。”釋末稍稍停了下話,些微地抿了抿唇,“不過,巳那時候剛去了趟邊境回來,根本不肯動了。所以,後來,我們就自己去查。在三天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線索。然後,那時候,澈虞忽然收到堇池的請柬,請他過府一敘。澈虞也是個傲性子,自然不會示弱。那個堇池倒真是古怪,居然大大方方地帶澈虞去看被他囚禁的人。”
說到這,釋末忽然停住了。抬起頭,看了看珞葭,她依舊如往常那般平淡漠然。
珞葭亦朝他看過去,目光有些冷,語氣卻依然平淡:“我知道他曾經被囚禁過,說下去。”
盡管珞葭看起來很平靜,釋末卻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之前,她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他講,現在卻忍不住開口了。其實,釋末也隻是想知道她對塙麒是不是如她的性子般漠然。
“當時,澈虞看到的人,一身是血,不過,看起來更像是潑上去的。澈虞不明白堇池為什麼要帶他來看。當時,堇池到完全沒有隱瞞,隻說,既然我們想要查,就幹脆讓我們看看了。說實話,恐怕誰也不明白那個人的所思所想。澈虞回來的時候,隻有滿心的疑惑。不過,因為當時並沒有看到臉,所以,雖然澈虞曾經見過台輔,卻沒能認出來。雖然那個時候也曾經懷疑過,但後來想再去查探的時候,才知道台輔已經逃脫了。一直到最近,澈虞跟台輔遇到,才知道當時被囚禁的就是台輔。這些,陛下是知道的吧。”
“恩。”珞葭隻是輕輕應了聲。
“另外,臣有一事懇請陛下允準。”釋末忽然地語氣一換,變得恭謹起來。
“說。”珞葭仍是那樣惜字如金。┅思┅兔┅網┅
“臣請辭官歸隱。”釋末的聲音平靜如常。
珞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低頭頷首的釋末。
難怪今天表現得如此奇怪,完全收起了平日的懶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師他們知道嗎?”珞葭似乎隻是隨意地問道。
釋末稍稍遲疑了下,才回答道:“不知。”
“太傅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臣是經過了深思熟屢才向陛下提出的。”釋末似乎去意已決。
“既然太傅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強留。”珞葭狀似無奈地說道。
“謝陛下成全,臣告退。”臨走倒是戲做足了,平時可沒見釋末這麼恭敬的。
“對了,太傅。”釋末正要走出房間時,珞葭忽然喚住他,“我忽然想起個事情。”
釋末轉首略有些疑惑地看著珞葭。
“薄炎回來了。”珞葭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可這話,卻令釋末完全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說,薄炎要回來了。怎麼,巳還沒跟你們說嗎?”
本來還有些驚異的釋末,聽珞葭說到巳,才靜下了心來。可依舊對她的話存著懷疑。
“你知道薄炎是誰嗎?”這回說話倒是完全不記得禮節了。
“自然。”珞葭回得很肯定,釋末卻是半信半疑。
“等過兩天,薄炎來了,你們見到了就相信了。”至於辭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