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方竟有如此厲害的角色,一時眼睛鼓瞪如銅鈴,大喝一聲,從馬上騰空而起。雙掌虎虎生風,拍向雨喬的天靈蓋。雨喬淡定地舉起雙手,迎他的掌。

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噴湧而出,直接將大胡子拍落在地,整個身體入土半截!玄衣男子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對白衣男子說,“好厲害的內力!”

白衣男子不作聲,眯著眼對雨喬看。心中猜測她的身份。這時,雨喬拍了拍手,脆聲說,“敢落我們小姐的麵子,看你們是活膩了!”

眾人便知道了,她原來是個丫鬟!可真叫人沒想到呀,世上怎有如此厲害的丫鬟,一個人打落二十個!瘋了,瘋了!

林家隊伍逆天反轉,大獲全勝。幾個烏合之眾喜出望外,抱在一起高興得直跳腳。林豐年揪住“大胡子”的胡子,猙獰地往下拔。口中說,“敢揍老子,老子拔光你全身的毛!”

娃娃臉的清秀男孩見狀,忍不住咧嘴笑起來。被雨喬惡狠狠瞪了一眼。她現在很膨脹,敢打一切人,卻完全沒有為突如其來的武功感到奇怪,就像做一場美夢一樣,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她指著那娃娃臉,警告道,“你別胡亂笑,當心笑出禍事來!”

娃娃臉緩緩收斂了笑,麵無表情地瞪著她。

雨喬掃視一圈,神氣活現叉著腰,走向對方小姐的馬車,一巴掌拍碎了車門!如同砸花生殼一樣,露出一個俏生生的小姐來。她個頭嬌小,用手帕掩著麵,滿眼震驚。恐怕沒想到自家的護衛竟然輸了!

林豐年停止了拔胡子的報複之舉,腳步生風奔過來,打量那小姐。然後,充滿不屑地說,“滾下來!這麼醜也好意思來選妃!你比得過我妹妹一根腳趾頭麼?還好意思拿喬!”

那小姐低著頭,由丫鬟扶著,緩步走下車來。倔強地抿著嘴唇,淚水沾濕了睫毛。她麵貌生得清秀婉約,柳葉眉細長眼,小鼻子小嘴巴,皮膚有點略黑。裙擺下,一雙金蓮小腳,若隱若現。

她強忍著屈辱,向花溪烈的馬車說,“這位姐姐既然要見我,為何又自己待在馬車裏?”

雨喬立刻頂上去,“你也配見我家姑娘?”

小姐自小嬌養,哪裏受過這種氣?目光一沉,咬了咬下唇說,“莫非小姐其實生得不能見人?”

花溪烈如何經得住如此激將,不留情麵地說:“本小姐怕你自慚形穢,在我麵前自殺。到時候叫我添一條人命債,太不劃算。”

她這話聽上去像在罵嘴仗,其實,說的根本就是真心話。不過現在,對方居然敢說她長得不能見人,太豈有此理了!她如何忍得下去!

花溪烈廣袖輕翻,“吱呀”一聲打開了車門。她拿出自己最美的儀態,走了下來。空氣慢慢的凝固了。福省總督府的一幹人馬,全都忘記了動彈。躺在地上拗起頭,以怪怪的姿勢,呆呆地看過來。

他們的小姐,在看到花溪烈的那一瞬,也徹底傻了。手帕都沒握住,隨風向遠處飄了去,她也渾然不知。

就連紫冠白衣的男子,眼神也微微一凝!表情有了一瞬的空茫。玄衣男子一臉的孤冷,不自覺地碎裂了。而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失魂落魄地說,“蒼天啊,原來世上竟真有如此的美人!”

花溪烈五官之精美,已是世間少見,風姿清傲,更足以睥睨天下。一頭青絲如瀑,一身肌膚賽雪。美目凜然出塵。步步搖曳生蓮!當真是神女落了凡塵,才有這通身的氣派!

說來也巧,花溪烈出現的當口,天空正飛過一群彩羽鳥。一見了她,“啪嗒啪嗒”,傻頭傻腦地從半空墜落了。明顯是被美色所驚,忘了飛行!(小鳥心裏苦,人家飛得好好的,被奇怪的東西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