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栽贓嫁禍,“啟稟皇上,臣本來在府裏好好用著早膳,楊大人府裏的下人,拿了帖子來請,說是有急事兒相商。臣一時糊塗,就跟了他們去!”
楊毛根大人的怒火直衝腦門芯,啐了齊敏之一臉,“啟稟皇上,臣要揭發這個大奸臣。”
皇帝一派雲淡風輕,“哦,楊大人,你要揭發齊大人?”
楊毛根痛心疾首道,“其實,臣等是受了齊大人的唆使和逼迫,才幹下這等蠢事的。他說,到了這份兒上,不想再當什麼呆鳥。若以集體辭官威迫您,您肯定不敢當光杆兒皇帝。微臣一時糊塗,受其誘騙,求皇上為臣作主!”
此話一出,得到廣泛一致的響應。眾人的矛頭,紛紛指向齊敏之。“楊大人所言屬實,求皇上作主。”
齊敏之臉色慘白,豈能坐以待斃,立刻張嘴反咬,“皇上明鑒,微臣有何能耐,騙得了如此多人?臣......”他陰狠地說,“臣確是受人所騙!事先根本不知他們會對皇上不敬!”
“哦?”幽若空的眼睛亮得像刀光,“齊大人背後,還有人指使?”
齊敏之一聽勢頭更加不對,更急著尋一個替罪羊:“臣是誤信了武義王的挑唆和欺騙!”
武義王立刻怒目圓睜,“齊大人,你血口噴人!”
“何為血口噴人?武義王,你敢做,就要敢當!你背地裏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裏!幽若寧被收為皇義子,你就動了心思,想奪取皇位。你敢說,把大家哄騙過來,不是懷著叵測的私心?”
武義王氣得渾身亂戰,指著齊敏之道,“好你個大奸臣,膽敢陷害忠良!皇上,臣絕無謀逆之意!齊敏之血口栽贓,欲陷臣於萬劫不複之地!皇上明察啊皇上!”
大殿上,人人自危,急著想尋代罪羔羊。狗咬狗的,吠成一氣。
皇帝坐在龍椅上,時而來一句,“楊大人,你怎麼看?”時而又問,“李大人,果有此事?”
時而再問,“石大人,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莫非你才是始作俑者?”
在他不著痕跡的推波助瀾下,眾臣互揭老底,把各種黑暗猛料,一個個的往外抖。誰貪汙,誰殺人,誰欺男霸女,誰背後詆毀聖上,誰家裏金銀財寶無數……
嗬,就連爬灰的那檔子事兒,也曝光了出來。
等大夥意識到中了皇帝的計,已經為時已晚!
墨泠提著紙筆,從殿側而出,旁若無人對皇帝一躬身,“啟稟陛下,方才所揭罪狀,已一一記錄在案。”
幽若空威目一掃,冷冷地說,“全部徹查。”
眾大人麵色青白,汗流浹背,伏地道,“臣等一時失言,請皇上恕罪!”
幽若空又說,“此次事件,雖起於謠言,但諸臣為一己私心,集體逼宮已成事實。始作俑者,按律當斬。來人,將齊敏之拖出去。”
墨泠把手一揮,兩名侍衛進入大殿,將臉上凝固著扭曲表情的齊敏之,往外麵拖去。
齊大人死到臨頭,驚恐萬狀地嘶喊起來,“冤枉啊,皇上,冤枉!”可是,卻被越拽越遠。
過了一會,慘烈的“啊”了一聲,再沒了動靜。
這突如其來的殺伐,讓眾臣集體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天威砸下來,血濺當場。
這時候,大夥兒這才意識到,這位年輕的皇帝,是多麼不好惹的主!
幽若空又說,“將武義王打入天牢,徹查謀反一事。一旦屬實,滿門抄斬。”
武義王剛落定的心,頓時被一榔頭敲碎了。“皇上,冤枉啊,都是那齊敏之栽贓陷害!”
喊冤的聲音,淒厲地繞梁回蕩。皇帝一臉漠然,任由他被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