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的右手微顫了一下。
“皇上昨日晚上被太醫診斷出來，得了天花了！”小太監哭著：“此時正在養心殿，太後皇後還有眾位娘娘都在了。皇上臨走時囑咐過奴才讓奴才等著王爺出來，奴才，奴才……”
“我知道了。”眼眶有些酸，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我揮揮手：“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小太監哭著磕頭，泣不成聲。
我堅定著腳步，走到乾清宮。那裏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宮女太監四處奔走著，緊急傳召來的大臣們在宮殿門前不遠處集合，孝莊太後和皇後博爾濟吉特氏，以及淑妃等人都等在養心殿門口，互相攙扶著身子。
那群大臣先看見了我，沒有主心骨的他們立刻走過來向我詢問情況。我沒有多少功夫應付他們，隻是淡淡的拋下了一句“亂不了。”就走近了養心殿。
“襄親王怎麼在這裏？”孝莊太後見了我有些驚異。雖然麵臨了如此讓人大亂的消息，孝莊卻沒一絲的失態，依舊是那樣威嚴的樣子。
“臣剛剛在偏殿種痘成功，就聞悉了皇上患痘的消息。”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定聲答道：“臣對天花已經有了抗力，此時由臣去照顧皇上最好。種牛痘一事確實可行，請太後立即下旨，讓宮中諸人全部種上牛痘。”
孝莊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中的光芒犀利，好一會兒她才點頭道：“哀家知道了。那麼皇上，就暫時交托給襄親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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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了福臨。
他躺在床上，僅僅一日過去就已經變得蒼白非常。臉上和身體上都燃著不正常的紅暈，體溫燙的厲害。我走過去，跪倒在床鋪旁邊，將臉埋進他的被褥中。半晌後抬起來，臉上已經失了所有不該有的情緒。
“福臨，福臨。”我輕聲念著他的名字，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執起他的手，嘴唇輕吻著他的手指。
“福臨，我的福臨。”
“博……”福臨輕輕的晃動著腦袋，微微掙紮著睜開了眼睛，然後慢慢扭過頭，看到了我。
“博果兒。”一顆眼淚從他眼中滑落下來，到他的嘴角。他綻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我，眼睛中是溫柔的光：“博果兒。”
“我在。”
我吻著他的手指，從他的嘴角輕輕的抿幹那滴淚。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中泄露出別樣的情緒。“我在。”
“快走！你快走！”福臨突然劇烈的開始咳嗽了起來，他用力向後推諉著身子，躲開我的手：“我患了痘，你快點走！”
“我已經成功了。”我不管他的反對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我種痘成功了，我不會再得天花了。”
福臨虛弱的鬆了一口氣，安靜的躺在我懷中。
我將他平躺著放在床上，然後側頭看了一下門外的太醫，輕聲道：“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會好的。”
“博果兒。”福臨輕聲喊道。
“嗯。”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我愛你。”
我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握緊他的手微笑道：“福臨。我也愛你。”
福臨眨眨眼，一滴淚又從眼眶裏麵滑了下來。“我害怕，我過不去這個坎子。”
“我答應過你，要陪你一起去盛京的。你忘了？”我要用盡力氣才能讓聲音不顫唞：“等玄燁長大了，你就退位給他。然後我們去盛京看雪，我還可以陪你走遍天下。你不是不喜歡皇宮麼，隻要你好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