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不軌、沒安好心?這是從何說起?大哥他……”展昭不解地分辨,卻被白玉堂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話說了一半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抬眼看向虛壓在自己上方、幾乎與他貼上了鼻尖的人困難地開口,“玉堂……”

“笨貓!你這是真傻還是假傻?查了這許多年的案,怎的連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你……”白玉堂咬牙切齒地盯著展昭,胸中翻滾的怒火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另一種衝動取代,感覺到他的吐息之後才發覺自己離他有多近,近得隻要稍稍靠近就能碰到他那雙弧形優美的薄唇……

“貓兒,我想……”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不行!”展昭大驚地脫口而出,禁不住因曖昧的氣氛微紅了臉。

“你說不行?我偏要!”白玉堂邪邪地一笑,下一刻,已經迎上前去,貼住了那份清涼柔軟……

“不,玉堂,放……”展昭腦中轟的一聲,本能地想要側頭躲開,卻被白玉堂先一步伸手捧住了臉頰,灼熱的薄唇緊追不舍地欺了上來,這次便是牢牢地捕捉住他,再不允許他的逃避……

不能再等,也不想再等了!這次,即使知道他會生氣也決不放手!決不……決不把貓兒讓給別人!

想到此,更加炙烈地吻著這日思夜想、世上唯一能令他失了瀟灑、牽腸掛肚的人,軟硬兼施、幾近胡攪蠻纏地將靈舌探入他的口中,舔梇過每個絲滑的角落後,更是得寸進尺地纏住他的舌不放,強行與他嬉戲舞動,鐵了心地要燃盡他的理智,逼他承認久久暗藏於心的這份情……直到,逼得他無處可逃,不得不軟化,感到他最終無奈地輕探一聲,抬手擁住了自己的肩……大喜之下,放輕了力道以舌尖來回勾畫著他因熱吻而淤紅的唇瓣,含住了柔柔地吸吮……不再粗魯蠻橫,卻是另一番水乳交融的纏綿……

終於心意相融的兩人完全沉浸在一片柔情之中,尚不知一陣清風將虛掩的房門吹開了一條細縫,門外之人已是全身冰冷、心如刀絞!

※※※

前廳之中……

“王爺不是說有東西要交給展護衛?”包拯見蕭仲玄去了片刻不到便返轉回來,不禁有些訝異。

“本王想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展大人休息了,這個隻是一些補品,就請包大人轉交吧。”蕭仲玄將手上的東西交與包拯,告辭之後,咬牙離去……

昭,是你逼我的,日後不要怪我!

※※※

清晨,天色還暗著,開封府衙內一間廂房的門被無聲地輕輕拉開,一個人靠在門後,先向外掃視了一遍,確定無人才悄悄步上了回廊。殘月冷淡的餘光黯黯地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條清瘦的影子,那本是修長挺拔的身軀此時看來卻顯出些許虛弱,腳下的步伐也缺乏了平日的輕快穩健。才走了十數步,那人就停了下來,才抬手想要撐住牆壁,背脊已貼靠上了一副微溫的胸膛,接著,就聽得耳邊一句輕聲細語的“問候”……

“貓兒,你起得真早啊,看來今天該是個大晴天兒啊!”

“…………”他一向起得早,隻是想不到今天會有人比他起得還早。展昭穩住了腳下,慢慢轉過身去,隻見身後之人盯著他似笑非笑,半彎的眼中包含的皆是薄怒的神情……

“連路都還走不穩當,你想上哪兒去?”白玉堂湊上前去,朝那被他抓個正著臉上卻全無半點“悔意”的笨貓呲出一口白牙。他那日蘇醒過來之後,又連著發了幾天的燒;昨日熱度才完全退了,今日一大早便又想四處亂跑!

“我已經躺了十日,沒有大礙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是被這白老鼠強迫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