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踏出房門半步。想自己平日常說他的行為象個頑劣孩童,如今反倒被他當作孩子,連飯食茶水都直接送到口邊,的確是頗不習慣。
“什麼叫沒有大礙?你說的不作數!給我回去接著睡覺!”白玉堂說著,一把拉住了展昭的手,顧慮到他的傷不敢硬扯,隻好在他背後輕輕一推,低聲威脅……
“公孫先生可說叫你安心靜養一個月的,大人也說你的職責暫時由我代勞,看看時辰大人也快起身了,你想在此等他親自來命你回房,還是幹脆讓我抱……”接下來的話變成了狡猾的呢喃,還未說完就立刻惹來貓兒兩道銳利的目光,外加麻穴上狠狠一指……
“哇,臭貓,我說錯什麼了?你下手好狠!”白玉堂吃痛,不服氣地收回正欲爬上展昭腰間的雙手……他隻不過是記起那日貓兒是被那蕭仲玄抱回來的心中就覺不爽,所以才想把這筆帳都找回來……
“光天化日之下,休要胡言亂語!把你的爪子收好!”展昭說完,頭也不回地盡量快步向前走去,以免被白老鼠發現他麵上不正常的熱度。早想到,一旦掀開了兩人之間那層若有似無的薄紗,他必定會肆無忌憚地更加得寸進尺,而自己,恐怕要成為世上第一隻被老鼠克死的貓!
“此時天色尚未大亮,算不得光天化日,旁邊又沒閑雜人等……貓兒,走慢些,你的傷……”白玉堂邊說邊幾步趕上去,跟著展昭進了房,反手將門掩上,見他將手中的劍放在桌上,獨自坐下既不看他也不理他,心中又急起來……
“貓兒,你生氣了?”雖然那日一激,不顧一切地表明了心意,但素來了解貓兒的性子,這兩日從未再有過逾越;方才在廊上是一時無心,脫口而出,恐怕卻讓貓兒覺得自己看輕了他。
“我沒有生氣。”展昭開口。隻是不知如何重新擺放自己的心態。
“貓兒……”白玉堂靠近展昭身後,輕輕搭住他的肩膀讓他靠住自己,察覺到他稍遲疑了一下,但並未排斥,而是慢慢放鬆下來,才接著說道:
“我……做不到把想說的話一輩子藏在心中。但……我的心,你明白就好,無須勉強。你肩上的膽子,已經夠重了。”
“……我若覺得勉強,還會容你那般胡來麼?你無須多想……”展昭靜默了一會兒,含含混混地答了一句,還是抬起手來,覆住白玉堂的手,緊緊握住。
“貓兒!”貓兒很少將心思掛在口上,有他這一句話,他此生便無怨無悔!想到此,白玉堂心裏悠悠一顫,笑意不由自主地爬上了眼底眉梢。俯低了身體,雙臂環了他的肩,美滋滋地擁住,一湊近,才發現這貓連耳朵都紅了起來……原來他隻是不好意思,果然這貓在此事上比想象的還要麵薄~~
“這次就算了,等你的傷好了,我還是要連本帶利地抱回來!”
“白玉堂!”聽到這聲竊笑,展昭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白老鼠定是已經得意到眉飛色舞並伴上一臉的慧黠!
“誒,貓兒,你不是向來君子風度,怎麼一碰上我就說怒便怒?”白玉堂嘿嘿笑著戲耍道。反正自己不敢用力抱他,他可也無法用力反抗。要是平日,到了這種地步,隻怕他早被撩起了一身貓毛和他動起手來!
“你……莫說是君子,就是死人恐怕也要被你氣活!”展昭此時惟有歎息,每每被他戲弄得氣過了頭,到頭來隻得一笑了之。
“要我不氣你也行,乖乖回床上休息……”白玉堂說著,轉了半圈繞到展昭身前,雙臂環胸,半挑起眉,一副“你不聽我的我就和你杠上”的無賴狀。
展昭無奈,起身走到榻邊,才想合衣躺下,一旁的白老鼠卻又發起難來……
“把官袍脫了,要睡就踏踏踏實實地睡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