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迸發令他不知所措;
更不知要如何承受白玉堂不顧一切,急噪狂猛到幾近掠奪的索求!
“貓兒……”
懷中之人已被逼得如風中落葉,不住地瑟瑟顫唞;
那雙幽黑的瞳眸中蓄了一層朦朧的薄霧,
有痛苦,有愉悅,也有平日不可能出現在他眼中的沉淪與癡迷……
明知如此對他已是過分,卻仍停不下`身體的律動侵襲!
他從未勉強向他所要過什麼,可是今天,他執意要他獻出所有!
不管是身體,亦或是心……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從此刻起他們隻屬於彼此!
不管此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他永遠不會放開他的手!
此時窗外,雨勢漸大,接天入地
雨打荷葉,如響七弦
恰如人間輕怨,天上愁濃。
第七章
雨住了。天,卻未晴。
濃稠凝重的烏雲聚攏在灰蒙蒙的天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抑鬱潮濕的味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麼也無法消除淤積在胸口的憋悶感……
即使再如何痛苦、彷徨以及……不舍,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逃避不得……惟有,放手。
睜開酸脹的雙眼,對上的是那雙曾經神采飛揚、此時卻是一片黯黑的瞳眸……
如兩泓深潭,不再猛烈如火,平靜而執著地盯著他……
盯著他別開視線,坐起身,掀開半遮的紗帳,下床穿衣……
二人,始終無語。一片冷冷清清……
直到他開始束起散落在背後、不久前還與他糾結在一起的黑發,一雙手悄然從肩頭伸了過來,抽過他手中的素藍色布帶……
“不要靠過來……”
展昭低低地開口,聽著那冷酷得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聲音從唇畔溢出。
對他,早已熟悉到一個細微的氣息起伏都能馬上察覺到;
又怎會不知,自己說出這樣決絕的話語,對他定是如同利刃一般的傷人?
他的眼神熾了,他的呼吸急了……
他都感覺到了……
心如刀絞,但,他不敢回頭。
回了頭,亂了心,便會動搖……
不敢看,也不能看,那個世上唯一能令他心生動搖的人。
自陷空島初相識至今,三個寒暑匆匆而過,逝者如斯;
往事依然曆曆在目……
哪怕是一個極小的細節,都鮮明得恍如昨日……
情淺,情深,福耶?禍耶?
閉上雙眼,吞下所有的苦澀,終於還是緩緩開口……
“你我……從今以後……”
恩……斷……義……絕……
腦海中這四個字緩緩閃過……
“恩……斷……義……”
話未說完,喉中已是一陣甜腥……
“住口!你這臭貓、笨貓、傻瓜貓!”
白玉堂一瞬已察覺到展昭的異樣,吼了一聲,一把扯過他的手搭上他的脈門……
果然,大傷初愈,心緒激蕩,卻強行壓抑,氣血正陡然上衝,強烈地翻湧著……
“什麼也別再說了,沉心靜氣……”
他邊說,邊抵住他的後心,慢慢將真氣度過去……
直到,展昭繃直的背脊逐漸放鬆下來,白玉堂才撤了掌,卻沒有收回雙臂,而是緊緊地擁住了他……
“你把白爺爺當傻瓜?”
“你以為我當真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你覺得說幾句狠話就能讓我放你獨去?”
說著,他一按他的雙肩,將他壓坐在桌邊凳上,俯身撿起飄落在地上的那條素藍色布帶,替他將發束起……
“與你結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