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禦前四品帶刀右護衛之職。

雖然皇帝老子此舉是為收買人心,默許他隻當個散官,平日看來也隻是個掛名閑差,不過到了關鍵時刻卻有了充分的理由跟在這貓身邊,著實是十分好用。

“玉堂,我自然不會如此……”

白玉堂用心良苦,展昭當時雖對他的決定毫無準備,卻也明白他的心意,深知自己攔他不得……

隻是始終還是覺得委屈束縛了這狂放自由的人,每每念起,總是不免有些悵惘……

玉堂性子高傲,莫說是禦前四品,就是王侯顯貴他又何曾放在眼中?

他接了那官職,全是為了要與他相伴,硬要逼他辭官反而會傷了他的一番深情……

對此他惟有更加珍惜,用心守護……

“那就快說,你知白爺爺是急性子,等不得……”

白玉堂握了展昭的手始終沒有放開,貓兒那點心思又怎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邊關狄元帥傳來密奏…… 日前我軍分明準備充分卻莫名連敗兩陣,疑是營中出了內奸,因此聖上降旨,禦賜尚方寶劍,命包大人代天巡守,前往邊關營中調查此事。” 展昭轉回神,麵色一正,將自己所知的前因後果講與他聽。

“竟有此事?這等逆賊,若是落在白爺爺手裏,定叫他不得好死!”白玉堂聽罷,眼神一凜,一雙劍眉將將倒豎起來,咬牙罵道。

言畢,才又抬眼看向展昭問:“何時動身?”

“準備妥當後,明日一早便動身趕往邊關。”展昭答道。

“明日一早就走……如此說來便隻有飛鴿傳書告知大哥他們了……”

白玉堂自言自語著站起身,跳下床便往外走。

“玉堂……”展昭叫了聲,起身跟到門口。

“什麼?”白玉堂轉過頭問。

“已經秋涼了,北方天氣早冷,多帶些禦寒的衣物,莫怕麻煩。”展昭叮囑道。

“貓兒,這次不打算攔我?”

白玉堂微挑了眉,故意笑問,看那貓兒斂了眉苦笑道……

“此事,我必攔不住你。”

“貓兒,你何時學得這麼識趣了?”

白玉堂嘿嘿一笑,兩手一伸爬上貓兒的腰,嘴上鬧著,心裏卻暗自心疼他一夜未眠熬紅的雙眼……

這隻笨貓,若不跟了他去,他怎能放心?

“我當日答應了你,如今就不會再優柔寡斷做逃避之舉……玉堂,你可信我?”

身為大丈夫,許了一生之願便要有此擔當!

“當然信,你說的話,我何時猜疑過半分?”

白玉堂低笑著埋首在展昭溫暖的頸窩蹭了蹭,隨即放開手……

他們都不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之人,不必多言,自能明了彼此的意思。

“還有一件事,在軍中不可隨意飲酒。”

展昭思量了片刻,又提醒道,此時語氣已然輕鬆了不少。

“臭貓,你倒消遣起白爺爺來了……我又不是離了酒就活不成的酒鬼; 而且去了邊關是為捉出內奸,我豈會不知輕重無端生事給包大人惹麻煩?”

白玉堂呲牙朝展昭做了個鬼臉,複又轉身開門出去,回了自己房中收拾行囊,與展昭及其餘眾人各自打理停當後,隻等次日動身。

第二日一早,包拯帶領公孫策、展昭、白玉堂,以及四校衛並仁宗特意派在他身邊保護的數名侍衛悄然離開京城,直奔邊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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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外·遼軍大營

“王爺,耶律宣景大人來了。”

“告訴他本王睡下了,不見。”

坐在主帥帳中桌案之後的男子聽到來人的姓名後,立即也頭不抬地命令。

過了半晌,不見手下兵士答話,方才抬首,卻見耶律宣景已經不請自入,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