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有神,抱拳一笑,道……
“適才本帥正在草擬上呈聖上稟告戰況的奏折,故請石將軍在此把守,叫人不要前來打擾…… 多謝孫兵部對本帥的關心,區區皮肉之傷,並不妨事。”
“如此甚好,見元帥無事我便可安心了……元帥早些安歇,孫某先告退了。”
孫秀見如此情形已無甚好說,雖不甘心,也隻好悻悻而去。
“貓兒,這孫秀果然是龐老賊的女婿……沒有證據暫不說內奸之事,但他這分明是故意前來試探,意欲從中作梗……”白玉堂與展昭回到帳中之後道……
“玉堂說的不錯……明日要將此事稟報包大人,小心提防此人。”
第十一章
雁門關外,北風卷地,枯草滿天,才短短幾日的工夫,營外溪邊的淺灘上已開始掛了薄薄的一層白霜。
蕭仲玄在營中巡視了一番,確定禦寒的征衣都已分發到兵士們手中,直到掌燈時分才回到了帥帳之內。
花飛宇命人端了晚膳進來,他草草吃過,便道有些倦了,命他們各自退下,待帳內隻剩他一人獨處才除了頭上的黑色貂裘帽,摸索著自行解了繃帶,敷上傷藥,再重新包紮妥當。
額上的傷口比他原本所料的要深得多,那日回到營中急急召了軍醫前來診治之後才發現白玉堂那一擊著實陰狠,皮肉之下幾乎現出森森白骨!
軍醫見狀大驚,好容易止住如注的鮮血後已是冷汗滿身,直直跪倒在地,囑咐蕭仲玄幾日之內須臥床休息,調理氣血。
而當夜,宋營中不僅沒有傳出狄青中毒身亡的消息,反說他那晚親自巡營、慰勞三軍將士,鼓舞士氣軍威。
蕭仲玄聞言,加之思及自己的傷勢,左思右想總覺不妥……
為了不走漏半點風聲,當即命花飛宇暗中前去結果了那軍醫的性命。
其後私下服藥進補修養了幾日,雖自覺體力恢複了大半,整日操勞下來卻仍會頭暈,不得不提早安歇,以期盡早痊愈。
蕭仲玄如此想著,頭沾了枕,便不覺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似乎又看到了那雙清澈沉靜的眸子,依稀感覺有一隻溫熱的手正在輕觸他的額頭……
“……昭……”
他低低喚了聲,一把捉住那隻手欲拉到唇邊,那手的主人卻輕巧地躲開, 緊接著,一樣更加柔軟灼熱的東西靠上了近前,緩緩貼住了他的唇……
“別走……你本就該是我的!”
對方的主動在一瞬激起了蕭仲玄壓抑已久的霸道掠奪的欲望……
他吼了一聲,猛然一個翻身鉗製住那人的雙腕將他壓在身下……
那人怔了一下,隨即放軟了身子,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腰,任他含了他的唇,如狂風暴雨般一陣狂噬……
好一會兒,才喘熄著淺笑道…… “仲玄,如此熱情的反應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你此時的身體狀況似乎並不適合過度放縱。”
“什麼……”
此時,蕭仲玄仍沉浸在夢裏的狂喜中,尚未完全清醒過來,傳入耳中的聲音仿佛不是真的……
當他慢慢睜開雙眼,看清眼前之人的容顏後,臉色立刻一陣青白交錯,幾欲當場昏死過去……
“耶律宣景……你!”
“你若當真沒有大礙也不會無端殺了那軍醫……所以命我府裏送了些上等的滋補佳品來營中,特意送來給你; 適才見你合衣睡了,怕你受了夜寒才想替你蓋好被子,想不到你卻突然拉住我不放……”
耶律宣景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一手半撐起身子,保持著悠閑的姿態,眼中的放肆卻是一覽無餘。
“沒有本帥的命令,誰也不得任意闖入中軍帳中…… 下次若是再敢違令便休怪本帥無情……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