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見一列身著鎧甲,頭頂裘帽的番兵從遠處縱馬而來,身後揚起一片沙塵。

“看來我們此刻是身在遼國境內了,瞧那群蠻子,好不耀武揚威!”

白玉堂輕哼了一聲,皺起上挑的劍眉……

要不是怕因小失大,他早就現身衝上前去一劍一個把那些番兵殺得一個不剩!

※※※

“他們摔下懸崖?屍首何在?”

耶律宣景聽耶律倫哥祥述了事情的經過後突然發問,令她不禁一愣,好一會兒才囁嚅道:“摔下懸崖要如何尋找屍首?而且我給了那孫秀一枝毒箭,他那副將大驚失色,隻將展昭和白玉堂逼到崖下就趕回去複命了……”

“為什麼擅自決定,動手誅殺孫秀?此人還有利用價值。”

“此人卑鄙無恥,貪婪好色,我不喜歡他!所以才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時給了他一枝冷箭,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提起孫秀,耶律倫哥又得意起來,說得眉飛色舞,卻忘了注意耶律宣景的臉色……

“胡鬧!兩軍交戰對壘非同兒戲,豈能容你亂耍小孩子脾氣高興如何便如何?如此任性如何能成大事?”

“我又不是男人,整天隻會想著成什麼大事!我隻想做我最心愛的人的妻子,可以和他縱情馳騁在大草原上,閑看日升月落……”耶律倫哥扁了扁嘴,雖然知道此時多說隻會令耶律宣景更生氣,還是忍不住對他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你……”耶律宣景正欲開口教訓,卻聽門外有人道:

“大人,王爺請你速到中軍帳……”

“回稟王爺,我馬上過去。”耶律宣景應了一聲,站起身對耶律倫哥道:

“既然回來了就早點回自己帳中休息吧。”說罷,顧不得岸上飯食一口未動,匆匆走了出去。

“仲玄,難得你主動喚我前來啊,莫非今日有什麼特殊之處?”

耶律宣景步入中軍帳中,見隻有蕭仲玄一人,便走上前去,隨意在他身側坐了,直直注視著他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見那雙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稍稍放鬆下來,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兩日操練得如何?”

“隻要元帥一聲令下,隨時皆可出戰。”耶律宣景笑著,隨手倒了一杯茶送到蕭仲玄唇邊……中原產的上選毛尖,老王妃最愛的東西……

“母妃為父親努力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完全的遼人,但父親並不希望她如此委屈自己……我也一樣,決不會讓我愛的人受半點委屈……”

記得他們還是少年時的某一天,他偷了老王爺特意命人從中原買回的花雕與他共飲。他熏然的容顏、慵懶的語氣令他控製不住早已為他而動的心,趁他睡著後偷了他的唇。他以為他不知道,但那日之後,他再不曾主動邀他出去騎馬打獵;而他隻能笑自己太傻,竟忘了他是一匹野獸,在睡夢中也會時刻保持著警惕的凶猛野獸。 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很好,下去好好準備,明日出戰。”蕭仲玄擋開耶律宣景的手,拿起一支令箭遞給他。

“仲玄,你叫我前來該不會隻為此事吧?”耶律宣景邊問邊把玩著手中的令箭,似是想要捕捉住上麵留下的一點點他的氣息。

“聽說倫哥突然‘回營’了……那麼此前她究竟去了何處?”蕭仲玄抬眼盯住耶律宣景問道。

“倫哥才十七,還是個孩子,自然貪玩一些,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叫她以後不得私自出營亂跑。”耶律宣景嗬嗬笑了兩聲,答道。

“十七……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出征前虞大人曾拜托本王促成你與倫哥之事,我日前想起,便在給聖上的書信中順便提及了此事,倒差點忘記告訴你。”蕭仲玄狀似漫不經心,卻很清楚自己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