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歡愉,

情不自禁地迎向他急切的需索,隨著那不容他拒絕的旋律起起伏伏——

他早已掌控了他的每一處弱點,執拗地侵襲頂撞——

每一次都恰恰攻擊到要害之處,

一次比一次闖入更深的所在,

執意要掀起滔天巨浪,將他滅頂!

“貓兒……貓兒……我的……貓兒……”

他幾近迷醉地擁抱著他,

心髒狠狠地激蕩著——

霸道占有的欲望在此時格外強烈!

滾燙,緊至——

每一次律動都牽引出一陣強烈的收縮痙攣——

一次次將他與自己一同逼入絕境——

看著汗水濕透了他墨黑的發,

任情焰朦朧了自己的眸——

卻仍然貪心地不肯放手——

相識、相交,相知……

情生,情纏,情濃……

………………

當香爐中的最後一點暗紅緩緩轉為灰色,窗外天色已是大亮,有人輕輕叩響了展昭的門:“展大人,包大人回府了!”

“大人此時人在何處?”展昭聽了連忙拉開門,明明知道大家都已經平安歸來,還是抑製不住怦怦的心跳。

“和公孫先生在後堂書房——”錢來報信的衙役回答。

***

開封府衙後堂 書房

“大人——”

展昭匆匆來到包拯的書房,一腳踏進了門才想起自己忘記敲門,連忙躬身施禮道:“屬下失禮了。”

“展護衛不必多禮。這兩月府中一切蝌蚪還好?”包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問道。

“一切都好,大人請放心。”展昭答完,卻見包拯身邊隻有公孫策,而王朝馬漢等四人都在廊外,上上下下唯獨沒有見到白玉堂,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不安——

“大人——玉堂它——沒有隨大人一起回府麼?”

“展護衛莫急,白護衛他是告假回陷空島去了。”包拯見展昭神色有異,與他相識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

“陷空島?”展昭一愣,本能地感到有些失落。

但轉念一想,玉堂入了公門後平日裏也繁忙起來,鮮少得空回陷空島探望幾位兄長,如今遠行歸來,也的確應該先回去報個平安——

思及此,便稍稍放下心來,一抬頭,卻又見公孫策欲言又止。

展昭察覺到似有不對之處,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先生,你們此行可還順利?”

“尚稱順利——那潤州知府果然如大人所料般乃是遭人所害,當地大戶富商想趁災荒之際囤積居奇、哄抬米價,被那潤州知府得知製止,並令他們拿出府藏米糧賑濟災民。事後那幾名富商懷恨在心,聯手打通層層關節,賄賂京中高官,將其陷害入獄。其間那潤州知府不甘受辱,又不肯承認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竟被屈打致死。但除此之外,此案還另有蹊蹺之處。白護衛在查案的過程中發現那幾名富商宅中皆藏有密道,雖然在此前他們已將其內堆積之物轉移,其中一間的地上卻殘留有火藥的痕跡——”

公孫策說到此處,略頓了一頓,詢問地看向包拯,見包拯默默頷首,才繼續道:“白護衛依此追去,與一群身份不明之人廝殺起來,為首賊人不敵便突然點燃了引信,想要同歸於盡並湮滅政局——”

展昭聽到此話,隻覺腦中嗡嗡作響,身子激靈靈一顫,立刻臉色大變——

公孫策見狀大驚,連忙拉了他到一旁的椅上坐下,道:“展互為你背震傷心脈方才痊愈,不可過於激動。白護衛武藝高強,有驚無險,並無大礙,隻是收了一點輕傷,又怕展護衛為此憂心才在途中先行轉道回了陷空島——”

“……有驚無險……”展昭輕輕動了動嘴唇,逐漸冷靜下來,心跳恢複了平穩,才發現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展護衛,你還好麼?”包拯不放心地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屬下無事,讓大人擔心了——”展昭搖搖頭,定下心來,道:“屬下想告假幾日,不知大人可否準許——”不親眼看到玉堂安然無恙,他又怎能放心?

“這是自然——這兩月本府不在府衙,展護衛著實辛苦了,如今也正該好生休息一下。”包拯點頭撫須道。

“謝大人——屬下去了。”展昭謝過了包拯,辭別了開封府衙眾人,當日便攜劍而起,縱馬揚鞭,一路直奔陷空島而去。